“那你就沒給張支票意思意思?”
謝容容又問,她記得,那些霸道總裁文裡都是這麼打發炮灰小三的。
“我扣了她一個月工資。”
唐靳遠擰眉,表情各種不滿,“我說謝容容你是怎麼想的,合着你老公我不對別人好,你就渾身不舒服是不?”
“哪有,哪有!”謝容容偏過頭,朝着唐靳遠看不見的方向牽牽嘴角。
心道,我這哪裡是希望你對別的女人好,我只是想報金餐具那一箭之仇啊!
謝容容這邊想的嗨皮,唐靳遠那裡也沒閒着,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沙發上的小女人一眼,直接拿起桌上座機,給和記經理又去了個電話,揚着音調吩咐道,“那個純金的餐盤,不用在你那放了,讓人給我送去唐宅。”
吩咐完這句話,他就掛了電話。
視線再回到謝容容身上,果然見她一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表情。
“唐靳遠,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問他,怒氣衝衝的。
“也不想幹什麼,就是覺得家裡的餐具有些舊,該換了。”唐靳遠手裡轉着筆,眼裡含着笑,雲淡風輕的說。
“你……”
謝容容說理不過他,只能梗着脖子,胡攪蠻纏道,“哼,你是男主人,你有換餐具的資格,那我是女主人,我也有!”說着,站起身,就往外衝去。
唐靳遠笑了笑,沒攔。
他也想知道,對於“金餐具”這件事,她會怎麼回報他。
……
謝容容一口氣衝到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一踩離合就往市裡特別有名的陶藝館開去。
十幾分鍾後,她在一家環境清幽,蒼蒼翠翠的陶藝館前停下。
擡眼看了下陶藝館的大門,她卻沒有立即下車,而是摸出手機,連上網,搜了下盛唐員工,最終停在昨天勾搭唐靳遠的那個女秘書頁面上。
長摁圖片,保存後,才收起手機,下了車。
走進陶藝館,店主很快迎了上來,問謝容容想做個什麼。
謝容容抿脣不語,直接將她剛纔保存的圖片給她看。
“這是什麼意思?”女店主疑惑了,她開的是陶藝館,又不是秦樓楚館,給她看性感女郎的圖片做什麼。
“是這樣,我想做一套碗碟,圖案就用我剛纔給你看的那張底圖。”
謝容容將手機硬塞到店主手裡,強調,“不用你用什麼法子,必須做到七八成像。”
“那好,我試試。”
女店主一臉爲難的接了這單生意,又要了謝容容的手機,鑽研許久,才比對着去做了。
因爲貨品比較高難度的緣故,店主聯合店裡最好的陶藝師,一直做了三四個小時,壞了不下二十個盤子,才做出一個勉強合格的。
等陶藝碟子成型後,她又給謝容容看了,確定顧客滿意,又去做剩下的幾個。
謝容容也不怕麻煩,就一直在那刷着***,耐心等待着,直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才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問店主,“好了嗎?”
“還要再等等。”店主自一叢文竹後擡起頭,耐性極好的說。
“要不我明天再來吧!”謝容容低頭又看了眼胳膊上的腕錶,覺得自己再等下去,唐靳遠一定會瘋狂的。
“也行。”店主說着,又拿出計算器,按了幾個數字,推出一張賬單。
謝容容接過賬單,象徵性的掃了一眼,便塞進包裡,抽出張金卡準備付賬。
“抱歉,小姐,我們這裡不支持刷卡業務。”
女店主清淡的笑着,又將金卡遞迴給謝容容。
謝容容接過後,不好意思的牽牽脣角,從包裡拿出一沓現金,數了十幾張給店主。
店主這下沒話說,很快給她開了張發票,交代她下午三點之後來。
謝容容打着呵欠應下,出門時,想着不好疲勞駕駛,乾脆給徐靈去了個電話,問她還願不願意再做一次代駕。
徐靈長時間沒見謝容容,也有些想念這個“姐姐”,想都不想就同意下來,讓她報地址。
謝容容輕輕鬆鬆的報了地址,掛點電話後,沒等十幾分鍾,徐靈的車子就駛了過來,停在她身邊。
緊跟着,徐靈從車上走下來,聲音清脆的叫了聲“姐姐”,又讓她把車鑰匙留在陶藝店,她找人幫忙把車開回徐家。
謝容容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便將鑰匙遞了出去。
回唐宅的路上,徐靈到底沒忍住,還是問了謝容容最近一段時間的動態。
謝容容沒隱瞞她什麼,將身邊的糟心事,和去京城的事,一一說給她聽。
一開始,徐靈聽的還很認真,不過越往後,就越心不在焉。到最後,甚至打斷了謝容容的講話,直接插話暗示她,“我媽挺長時間不見姐姐,蠻想你的。”
“哦。”謝容容眸光閃了閃,答應的有些敷衍。
“揀日不如撞日,不如明天,過去吃個飯吧。”徐靈又說,話音裡,已經帶了一絲怨怪。
謝容容不是聾子,自然聽得出她的意思。可她也沒忘了,唐靳遠是不喜歡徐家人的。所以,徐家究竟要不要去,還得看他的意思,考慮到這些,她也打起太極,看似溫和,是就卻很疏離的說,“再看看吧,要是明天沒事,我就過去。”
“那好,我讓我媽媽給你們一家四口準備好吃的。”徐靈高興的說着,完全不給謝容容推脫的打算。
謝容容見她如此霸道,不禁嗚呼一聲,十分後悔,自己怎麼就作死的喊了徐靈呢!
再說,那小姑娘以前也不是這樣啊!
真是人心隔肚皮。
“姐姐?”
見謝容容一直不迴應,徐靈又喊了一聲,跟着蓋棺定論,“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不見不散。”
“嗯。”
謝容容胡亂應了一聲,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懊惱的不行。
也不知道回去後該怎麼跟唐靳遠交代。
徐靈就像沒有發現謝容容的沉默和不對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就自顧自的加快了車速,一直到車子停下,都沒說過一句話。
她這樣,謝容容也樂得自在。
不過下車時,還是問了她一句,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徐靈發出一串銀鈴般的小聲,朗聲說着“不用”
,跟着,一溜煙的消失在楓林樹上。
謝容容晃了晃已經混沌的腦袋,轉過身,搖搖晃晃的往裡邊走去。
別墅裡,唐靳遠早就急的不行,他給謝容容打了好幾個電話,每一次,謝容容都以不方便接電話的緣故直接掛掉,然後隨便發個短信敷衍他。
現在好不容易收到她到家門口的消息,想都不想,穿着拖鞋就往外走去。
他走的很快,謝容容走的很慢,兩人碰上時,他怒氣未消,她神情迷離。
“你去哪兒了!”
唐靳遠一把拽住謝容容的手,沉聲質問。
“陶藝館。”
謝容容仰頭看他,目光一偏朦朧,再張嘴,語氣卻成了鬱悶,“還有,我好像做錯事了,你能不能不要怪我?”
“什麼事!”
唐靳遠將她纖細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寬大的手掌裡,壓着聲音問。
“我剛纔見了徐靈。”謝容容又擡頭看唐靳遠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
“然後呢!”唐靳遠一邊拉着她往別墅走,一邊繼續追問。
“我還迫不得已答應她,要去徐家吃飯。”
謝容容自知愧對牽着她的男人,聲音越壓越低。
“就這樣?”
唐靳遠挑挑眉,完全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還有,我是上了徐靈的當,她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想反對都沒辦法。”說到這,謝容容整個人都有氣無力起來。
垂頭喪氣極了。
“誰讓你這麼笨!”
唐靳遠停下步子,用力戳了戳謝容容腦門,“我看啊,你以後還是不要出門了。”
“原來你也嫌棄我。”
謝容容仰面感慨,語氣憂傷的都快要哭了。
“嫌棄啊,嫌棄極了!”唐靳遠又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恨鐵不成鋼道,“既然知道自己玩不過人家,以後就離遠一點兒!”
“那明天呢?” 謝容容更加有氣無力,“明天你要不要陪我去?”
“當然得去。”唐靳遠第三次戳上謝容容腦門,跟教育閨女一樣的教育她,“咱這虧也不能白吃,你說是不?總得要把場子找回來。”
“可我不想去啊!”謝容容拽着唐靳遠衣角撒嬌,“你幫幫我,把明天這個約推了,今晚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什麼都聽我的?”
唐靳遠呢喃着這句話,眸子亮了亮。
“對,什麼都聽你的。”
謝容容拽着唐靳遠衣角,搖的更加起勁。
我敢說,要是人類有尾巴,她現在一定會連頭帶尾,一起搖。
搖的特起勁。
“可我還是不能答應你!”
唐靳遠堅定的搖頭,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去徐家。
“爲什麼啊!”
謝容容苦着張臉,表示很憂傷,她都這麼委曲求全了,他怎麼就不給她一點兒面子呢!
“我說了,在哪兒跌倒,就要在哪兒爬起,誰欺負了你,咱就一定要欺負回來,絕對不能白被欺負。”
唐靳遠握着謝容容綿軟的小手,一字一句的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