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唐靳遠默唸着這兩個字,左胸口微微發熱,似是有什麼東西要狂涌而出。
他偏頭,輕輕的合上眼,是有多久了呢,她沒這樣跟他說話。
不把她當仇人,不罵他、咬他、諷刺他,就這樣心平氣和,簡簡單單的跟他說句話。
或許,他可以嘗試對她好一點兒,明目張膽的寵着她。
然後,日久生情。
唐靳遠這樣想着,微微張了張口,喊了聲謝容容的名字。
“唔。”謝容容低頭,悶悶的應了一聲,肩膀也在同時顫抖起來。
不知不覺間,她對他的恐懼,已經這麼根深蒂固。
“回到我身邊,做我的女人,我會給你一場最浪漫的世紀婚禮,會給你這世上最好的一切,甚至包括我的命,好不好?”他低低的說着,聲音暗啞,而又衝動。
謝容容承受不住他的熱情,想斷然拒絕,又不敢。
只能緊閉着嘴巴,用沉默表達自己的立場。
“容容……”他叫她,音調溫柔的像是緞子,“答應我好不好?”
“……”謝容容還是沉默,頭垂的低低的。
“算了,還是不強求你了,我去看看晚飯準備好沒。”唐靳遠狠狠的眨了下眼睛,硬逼着自己收回膠在謝容容身上的目光,然後起身離開溫泉池,裹着浴袍往外走去。
謝容容眼看着唐靳遠離開,煩躁的嘆息一聲,也慢慢的爬上池子,挑了件最小碼的浴袍,踩着木屐,噔噔噔的往外走去。
晚飯桌上,氣氛很是沉悶,謝容容沉默的像是陶瓷娃娃,唐靳遠也不甚健談,除了偶爾給身邊的謝容容夾菜,便再不會製造出別的聲響。
夜裡,兩人毫無選擇的睡在一張牀上。
不過慶幸的是,這一晚,唐靳遠似乎並沒有那方面的興致。
謝容容確定這一點後,很快就陷入夢
境。
夢境裡,她又回到高中時代,回到那個單純暗戀都覺得無比甜蜜的時代。
那時候,沈珩是鄰班班長,溫潤清俊,卻也高傲。看起來人緣極好,卻沒幾個人能跟他並排。
她之所以會喜歡他,不是因爲他的帥氣矜傲,也不是因爲他的高幹家世,而是兩個班女生做體能測試,他做主持時,在她跑完八百米後,順手遞過來的那一瓶水,還有他扶她走過的五十米。
怎麼說呢!對於謝容容這種嬌嬌女來說,就是二百米,計時起來,她都累得夠嗆,更別說這種讓人吐血的八百米了。
毫無疑問,她跑了全班倒數第一。
等她到的時候,別的女同學早嬌滴滴的撐着太陽傘,由男朋友護送回宿舍了。
剩下的,只有他們兩人。
於是,他給了她一瓶已經擰開瓶蓋的純淨水,又扶着她走了將近五十米,看着她恢復的差不多了,才繼續自己手裡未完成的工作,登分造冊,然後送還給體育老師。
“沈珩……”
回憶如此美好,那人的名字一不小心就躥到了嘴邊。
然後,還未睡熟的唐靳遠就怒了。
他想,他真是瘋了,下午的時候,纔會對她說出那一番話,把自己的尊嚴送到她腳底下,求着她踐踏。
胸膛重重的起伏着,不論他怎麼壓抑,都壓抑不下去。
最後,他一把撩開被子,直直的坐了起來。
而謝容容還不自知,仍舊一口一個“沈珩”叫的親切……
“夠了!”只聽一聲怒吼,唐靳遠一個翻身,橫跨在謝容容身上,衝着她呢喃不停的脣瓣就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用力,帶着很濃的報復意味,沒兩下,就將女子的脣給啃破了。
謝容容也從夢中驚醒過來,不可置信的推拒着唐靳遠,心中暗罵“瘋了瘋了”,她真是作死,纔會相信這男
人有吃素的時候。
脣瓣上的疼痛劇烈的很,偏偏唐靳遠還繼續不要命的吮着,又趁她張口欲言,將她滑溜溜的小舌頭拖出來,直吮的她舌根發麻,頂的喉嚨生疼,牙齒都要被他撞碎了。
感覺到身下小女人的抗拒,唐靳遠憤怒的小火苗更是燒的不行,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幾了,直接撩起她的裙子,拔開nei-ku,就橫衝直撞的頂了進去。
“呃……”
只聽一聲悶哼,謝容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撕裂了,當下想都不想,纏住唐靳遠的舌頭就咬了上去。
唐靳遠被她咬了個猝不及防,血腥味立刻在兩人口裡蔓延開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過她,反而在鮮血的刺激下,變得更加暴怒起來。
雕花大牀吱吱呀呀的響着,聲音淫-靡而又盪漾。
唐靳遠沒有任何快-感,只是一味發泄着,一直虐的謝容容全身麻木,再感覺不到任何痛楚,才鬆開她的舌頭,然後猛地抽身,將身體撐在她上空,一臉陰沉的看着她,質問:“說,你是誰?你的男人是誰!”
謝容容眼神空洞,沒有任何表情的偏過頭去,表示不想說話。
“不說?”唐靳遠脣角一動,也不勉強,自顧自的殘忍一笑,再次將自己埋進謝容容身體,瘋狂的動了起來。
謝容容眉頭高皺,牙齒咬得嘎嘣作響。
她以爲,剛纔已經到了地獄。
以爲她已經麻木了。
以爲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但是實際上,當唐靳遠真正暴怒起來,她還是承受不住的。
於是,第三輪折磨開始的時候,她終究忍不住開口了,她蠕動蒼白帶血的嘴脣,直愣愣的看着大紅色的牀單,一字一句道,“我,是謝容容,我爸爸是謝氏呃董事長謝明淵,我媽媽是猗蘭會館的股東,我愛的男人……是……是沈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