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他強吸好幾口冷氣,才壓住心裡蓬勃的怒火,穩穩心思,繼續往下聽。
屋子裡,謝容容又糾結了一會兒,手上的泡麪盒子都快捏的變形了,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爲什麼突然跟我分手,又爲什麼在跟我分手的當晚,就約了我閨蜜去開……去嘉華酒店?”她本來是想說開房的,不過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改成了嘉華酒店。
不知道是爲了給他留面子,還是給她留面子。
“和你有關嗎?”沈珩冷嗤一聲,笑的諷刺,“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跟誰誰誰開房,跟誰誰誰睡,那是我的事情,跟你完全沒有半點兒關係。倒是你,明明已經被唐靳遠睡得都不愛睡了,怎麼還有臉來找我,在這一點上,我想我還真是佩服下你的勇氣呢!容容……你說是吧?”
“沈……沈珩你……”謝容容被沈珩這副玩世不恭,而又惡劣的態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囁嚅很久,才蹦出一句,“你無恥!”
“是,我無恥,可是我再無恥,我也沒有無恥到拋棄自己的正牌女人,巴巴兒地鑽進別的女人的出租屋,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你說是吧……容容?”
“我……”謝容容臉漲得通紅,一顆心像是跌進了冰窖裡,又疼又冷。手裡的泡麪無意識的滑落在地,灑了一身。
她想站起來,想跟他堂堂正正的理論,然後抽他兩巴掌,揚長而去。但是實際上卻怎麼也站不起來,渾身的骨頭都像被人抽走了一樣,無助又無力。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巨響,唐靳遠英勇的破門而入了。
二話不說,提起拳頭就往沈珩臉上揍。
沈珩沒有任何準備,結結實實的捱了唐靳遠兩記鐵拳之後,才抽着嘴角反應過來,然後開始反擊。
兩人一個黑帶九段,一個軍官世家,都不好惹,沒幾個回合,屋子裡僅有的幾件傢俱就被全部砸爛了。
結局是唐靳遠險勝。
一地狼藉裡,他一腳狠踩着沈珩的胸膛,一手將褲兜裡剩下的一沓錢甩上他青青腫腫的臉,甩了甩頭,殘忍道,“這些錢拿去看傷,買新傢俱,不用謝我,因爲我以後不會再對你客氣……哦對了,像你這種只會對女人發狠的男人,估計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賺錢,像狗一樣,賣完尊嚴賣智商,賣完智商賣人格……”
沈珩:“……”
他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他還能說什麼。
不管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罷了。
“再見。”唐靳遠又輕飄飄的睨了他一眼,然後拍拍手,很是儒雅清俊的拿開自己的腳,像風一般的刮出房門,追謝容容去了。
巷子又臭又黑,謝容容跌跌撞撞的走着,像是個沒有意識的木偶娃娃。
然後突然腳下一絆,沒有任何預兆,她猛地栽倒在地。
胳膊膝蓋都火燒火燎的疼着,像是被碎石子咯破了,鼻息間,也混合着一股子難聞的怪味。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