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容不樂意,拼命捶打唐靳遠的胸膛。
但唐靳遠就像沒感覺一樣,任謝容容怎麼生氣,他全當沒感覺。
一直到進了別墅,他才憋着怒火,壓着聲音跟她解釋,“我沒有趕你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謝容容紅着眼睛反問,臉上寫滿了嘲諷,“你剛纔的意思,可不就是讓我自動離開嘛!”
“既然你執意這麼認爲,那我問你,我現在做法算什麼?我拼命壓着的怒火又算什麼!謝容容,我見過沒良心,還沒見過你這麼沒良心的。”
“你纔沒良心……”謝容容底氣不足的反駁。
唐靳遠沒理她。
過會兒,她又忍不住拉下臉,再問,“你真的不會趕我?以後都不會?”
“走!”唐靳遠臉一黑,從牙齒縫裡蹦出個單字音。
“啊?你剛纔說過不趕我的,現在就不作數了?”謝容容眼一紅,有點兒想哭。
“去把唐宅的房產證改成你的名字!
”唐靳遠冷眼瞅着她,一字一頓道。
“什……什麼?”
謝容容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聲音都顫了起來。
“我說我們現在就去公證處,把唐宅劃到你名下,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趕你了!”唐靳遠臉色很黑,語氣很衝。
“別,你別拿這個開玩笑。”
謝容容被他嚴肅的態度嚇得不輕,生怕他一個衝動,真把唐宅歸到自己名下。
那樣她估計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兩人的關係了。
“我沒開玩笑。”
唐靳遠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拿起手機就要給林特助打電話。
謝容容心裡一急,忙去搶手機。
可無奈唐靳遠太高,身手又靈活,她怎麼搶都搶不到手。
到最後,只能屈辱的喊了聲“我什麼都聽你的,只要你不換名字”,來轉移唐靳遠的注意力。
“真的?”唐靳遠眨了眨眼,表情很是懷疑,“你真願意什麼都聽我的?”
“我願意!”謝容容含着淚保證。
只要大爺你不犯渾,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得不給啊!
“那就暫時不換。”
唐靳遠沉默了一小會兒,終於鬆口。
聽他這麼說,謝容容也放鬆下來,
走到沙發邊坐下。
“和你吵架真的好累。”
過了會兒,她一邊繼續翻桌子上的相冊,一邊感慨。
唐靳遠:“……”
這話說的,好像他有多愛吵架一樣。
不緊不慢的走到謝容容身邊,他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她正在看自己的相冊。
“上次,你跟林特助打聽過我的事?”
像是想起什麼,唐靳遠眼角跳了兩跳,然後狀似無意的問了出來。
“嗯,有這回事。”
謝容容點點頭,默了一會兒,又道,“不過現在沒興趣了。”
“爲什麼?”
唐靳遠心口緊了緊,呼吸有點重,很是好奇其中緣由。
“就是突然不想知道了。”
謝容容嘆口氣,合上相冊。
她已經答應過唐靳遠不會再跟沈珩單獨見面。
所以有關那人的事,不說也罷。
“那……”唐靳遠動了動脣,剛準備問她,如果是他想說,那她會不會想聽,結果卻被突然闖進來的傭人給打斷了。
“唐先生,這是剛送來的一份急件,你要不要先簽收。”
“等一下!”
唐靳遠頭也不回的對傭人喊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繼續問謝容容,“我離開後那五年的事,如果我想說,你會不會想聽?”
“想聽啊!”謝容容點點頭,表情忒真誠。
心裡卻想着,咱倆都熟到住在一起了,你的事情,我多知道點兒,應該沒什麼壞處。
“那好,你等我一下。”
唐靳遠微微一笑,起身往傭人走去。
不一會兒,他拿着一件快遞走過來。
快遞很輕,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
在謝容容好奇的目光下,唐靳遠慢條斯理的將快遞拆封,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張大紅的硬紙。
“有點兒像喜柬啊!”
謝容容正猜測着,唐靳遠已經將硬紙打了開來,看了會兒,然後道,“你猜對了,這的確是喜柬。”
“唔,那是誰的啊!”她又問,與此同時,右眼皮輕輕一跳。
“沈珩!”
唐靳遠一字一頓的蹦出上面的名字。
停了會兒,又補充,“還有蘇沙。”
“他們……”謝容容臉色一白,怎麼會是他們呢!
“日期定在這月二十八,先訂婚。”唐靳遠又道。
“我知道了。”
謝容只覺心底一涼,真個人都像是掉進冰窟一般。
雖然她對沈珩已經不再那麼鬼迷心竅。
但畢竟是十年的信仰。
就這麼坍塌掉,看他成爲別人的丈夫,她還是心塞。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唐靳遠緊緊的捏着喜柬,手背上青筋乍現,語氣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同樣心塞道,“但是你不能不能顧着點你肚子裡的孩子,他纔是陪伴你最久,和你最親的人,相對於他,沈珩什麼都不是!”
“你閉嘴。”
謝容容眼角一紅,頭也不擡,冷漠的喊了一聲。
“容容。”
他不甘心,執着的喊她的名字,暗淡的眸子裡,像是藏了千萬塊碎冰,心冷的厲害。
“我說了,請你閉嘴。”
謝容容語氣更加冷漠,說出來的話,也有點兒不經大腦思考起來,“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輪不到你插手。”
“謝容容,你還有沒有良心?”
聽她這麼說,唐靳遠心一沉,疲憊的往後靠了靠,從牙齒縫裡吐出幾個字,“你說說,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對,我良心就是被狗吃了,全被你吃了!”謝容容歇斯底里,眼眶已經紅的發腫,口一鬆,往事就蹦了出來,她像看仇人一樣的看着唐靳遠,厲聲道,“唐靳遠你信不信,當初要不是因爲你不擇手段,我早該是沈珩的女人了,說不定現在我們連孩子都有了,還關蘇沙屁事!關你屁事!”
“你再說一遍!”唐靳遠被她刺激的厲害,突然坐起來,右掌猛地掐上她的脖子。
“我說我良心被狗吃了,被你吃了!”
謝容容眼皮輕擡,破罐子破摔的又罵了一聲。
“我看你真是活膩味了!”男人手下力道猛地一重,謝容容的呼吸立馬被奪了個乾乾淨淨。
另一邊,唐靳遠還不自知,仍舊着魔一般的憤然道,“沈珩不就訂個婚,你就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你做給誰看呢你!……謝容容,我告訴你,我唐靳遠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毀了,也不會剩給別的男人,你最好給我死了這條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