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謝容容皺眉,表示不解。
她怎麼就不能學跆拳道了!八字不合嗎?
“沒什麼。”
鍾伯乾咳兩聲,匆忙別過身去,繼續練劍。
唐靳遠洗漱完,推開窗,恰巧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拔腿就往樓下走去。
三步並兩步的走到謝容容跟前,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先惡聲惡氣的質問起她來,“更深露重的,下來這麼早幹什麼?”
“晨練啊……”謝容容心中一虛,下意識擡手,指指鍾伯方向,“我在帶孩子晨練。”
“跟我回去,我有話問你!”
唐靳遠懶得跟她多說,一把拽住她的手就往別墅方向拖。
謝容容被他抓的難受,張嘴,剛要怒喊,結果卻被唐靳遠一個眼神給攔住了。
只見他特霸道的看着她,憤怒的目光就像是在說“閉嘴,不然我吻你”。
“可是……”謝容容張了張嘴,還想再說。
誰知唐靳遠根本不給她機會,直接低下頭就鋪天蓋地的壓過來。
謝容容被他吻了個措手不及。
伸手去推,卻怎麼也推不開。
還連累自己的嘴脣被男人尖利的牙齒劃到,血腥味一下子就溢了滿嘴。
關鍵時刻,唐靳遠終於懸崖勒馬,拖着她繼續往回走。
這次,謝容容沒敢再矯情,只是跟個小媳婦似的,亦步亦趨。
回到二樓唐靳遠的房間,謝容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
不過唐靳遠卻沒對她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他只是抓出昨晚偷她的小本,狠狠的摔在了她面前,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這……你不都看到了嗎?”謝容容扁扁嘴,又囁嚅了會兒,才道,“我本來是想記些什麼東西的,但後來仔細一想,你對我還是很好的,所以就放棄了……放棄了”
“是嗎?”唐靳遠挑眉,臉上寫着不信,但心卻鬆了鬆,逐漸升騰起一絲暖意。
算這女人還有點兒良心!
“當然是了!”謝容容笑的更加狗腿,頓頓,又道,“不過,這本子怎麼會到你手裡?”
“你說
呢!”唐靳遠心裡囧了囧,面上卻不動聲色,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眼神總落在他放在桌上的手機上。
謝容容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懂他的意思,忙閉了嘴,然後撒嬌似的抱怨,“我都餓了,能不能先吃早餐?”
“嗯。”唐靳遠點點頭,理了理身上衣服,正要往出走,卻聽謝容容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有事嗎?”不疾不徐的回過頭來,唐靳遠臉上寫着狐疑。
“那個……經過昨晚的思考,我覺得我還是該回家看看的。”謝容容低着頭,攥着衣角,很艱難的說着。
唐靳遠聽完,卻沒阻止,也沒嘲笑她,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下樓去了。
一頓早飯,吃的不聲不響。
等兩人用晚餐,鍾伯那邊也備好了車,一直目送兩人出了唐宅大門,才收回目光……
可能是因爲上次的陰影還沒消除完吧,謝容容一路上,總覺得有些緊張,就連手掌間,也沁出一些薄薄的細汗。
唐靳遠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沒出聲安慰。
一直到謝家大門口,他才空出一隻手來,攥了她的手,沉穩道,“隨意點兒,萬事有我。”
“知道了!”
謝容容點點頭,心裡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激。
隨後,兩人到客廳的時候,蘇沙果然沒在。
謝夫人也不如上次那麼冷淡,至少親自迎過來了,還帶着幾分討好的笑。
“媽媽!”
謝容容走近後,又叫了一聲。
謝夫人高興的應了,扶着謝容容落座時,還特意給她身後加了個墊子。
謝容容被她暖心的動作感動的一陣鼻酸,先前的芥蒂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想着,還是唐靳遠說得對,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他們的親女兒!他們的心裡到底還是有她的。
四人相對而坐,一直客套了很長時間,唐靳遠才找到藉口,陪謝容容上樓休息。
熟門熟路的摸到三樓,兩人推開門後,卻是同時一怔。
這是謝容容的房間嗎?
是她住了十幾年的房間嗎?
爲什麼和以前差距那麼大呢!
謝容容臉色重了重,一把掙開唐靳遠的手,眼神冰冷的往前走去。
繞着房間走了整整一圈。
她的笑容早僵硬在嘴角,取而代之的,是滿面的陰寒。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她佈置了十幾年的房間會變成這樣!那些她熟悉的傢俱呢?擺設呢?陽臺上的吊蘭呢!
“容容!”
唐靳遠被她的陰沉感染,壓低聲音,喊了聲她的名字。
“閉嘴!”謝容容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身就往外走。
唐靳遠怕她摔着,趕緊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往懷裡一帶,悶悶道,“你想做什麼!”
“問他們!”
謝容容臉黑的有如潑墨,聲音也恨的厲害,“他們憑什麼亂.動我的東西!”
“你真的覺得動你東西的是謝總夫婦嗎?”唐靳遠將她抱的更緊,咬着她的耳垂,輕輕質問。
“我不管,反正東西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謝容容氣的眼眶通紅,在唐靳遠的磨蹭下,聲音裡已經多了幾分奇怪的哭腔。
“可你這樣會令親者痛,仇者快的!”
唐靳遠還在試着勸她。
“那我們的結婚戒指呢!我們的結婚相冊呢!你送給我的那些禮物呢!”
謝容容擡起頭來,直勾勾的瞅着他,一字一句的問,“你是不是也覺得無所謂!”
“你說什麼!”
唐靳遠一聽她和謝容容那兩年的回憶都丟了,那叫一個激動。
看樣子,竟是比謝容容的反應還要大。
“怎麼,這下急了?”謝容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嘲諷,濃的不要不要的。
“咳咳!”
唐靳遠不好意思的乾咳兩聲,先是用了些力氣,將謝容容弄上牀,然後才道,“這種得罪人的活,還是讓我來吧,你負責照顧我們的孩子,相信我,不出二十四個小時,我一定把你房間恢復成原狀。”
“嗯。”
謝容容甕聲甕氣的應了一句,心裡也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有多重要。
硬生生的將滿腹壓抑壓下去,然後心平氣和的平躺在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