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撈起個什麼東西,把眼前笑得一臉欠扁的男人砸出去,結果唐靳遠卻率先退後一步,從褲兜裡摸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朝她扔了過來。
“這是什麼?”謝容容順手接過小白瓶,看也不看的問了一聲。
“避-孕藥。”
唐靳遠漂亮的眼角輕輕一跳,悠哉悠哉的說着:“知道你這五年都沒男人,身邊不會有這東西,所以,我就好心的給你送來了。”
不要臉!
謝容容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臉上怒容雖然未變,但卻並不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捏着小瓶子隨意掃了眼,便要擰開來吃。
“一次兩片。”唐靳遠脣線緊抿,忽地又補充了一句。
謝容容冷哼,並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吃完藥後,拎起包就往外走。
“喂!”唐靳遠站在她身後,慵慵懶懶叫了一聲,“你要去哪兒?”
謝容容不答,繼續面色鐵青的往下走。
一直到出了謝家別墅,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要去哪兒!
我要離家出走!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謝容容開着車子,從清湖區到市區,一直遊蕩到十二點多,肚子餓的不行了,纔打開導航,就近挑了家酒店。
酒店是海濱市排名第三的嘉華酒店,僅次於盛宴和海灣。
這家酒店,謝容容以前也來過兩次,一次是嘉華總經理千金的成人禮,一次是總經理再婚的婚宴。
之所以有印
象,倒不是因爲她跟嘉華總經理有多熟,而是她對嘉華的大小姐——嘉佳比較感興趣。
爲什麼對嘉佳敢興趣呢,則是因爲她竟然在他父親的喜宴上,華麗麗的賞了她後母兩巴掌,然後一杯紅酒兜頭潑下。
她至今都記得,那位總經理夫人頂着一頭溼答答的假髮髻,花掉的妝容又多難看,多滑稽。
不過奇怪的是,嘉華總經理卻沒一巴掌還回去,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新夫人趕到了頂樓的化妝房。
後來,嘉佳就出國了,一走三年,再沒有一點兒消息。
現在再想起這件事,她還是會感慨,別人家的爸爸脾氣怎麼就這麼好呢!她敢保證,要是她敢在謝明淵的婚宴上這麼做,謝明淵肯定嘴冷心冷、睚眥必報的還她四巴掌,逼着她給後媽道歉,不道歉就接着打。
其實有時候,她也懷疑她是不是謝明淵夫婦從垃圾桶裡撿來的,或者是充話費、商場搞活動送的,不過她卻沒膽子問,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忍氣吞聲,接受他們的安排。
他們讓她嫁人,她就嫁人,哪怕纔剛剛上了一年大學。
他們讓她離婚,她就離婚,哪怕唐靳遠爲她喝酒喝的胃出血,苦苦哀求她不要走。
可是他們爲她做過什麼呢?除了供養她生活,給她住的地方,好像就沒別的了吧。
心不在焉的嘆口氣,車子剛停下,就有車童上前來,殷殷勤勤的幫她泊車。
謝容容溫和一笑,隨便從包裡摸出幾張小費給他,然後
從從容容的進了酒店。
誰知她前腳剛進大廳,後腳就有人喊了聲她的名字。
謝容容眼裡閃過幾分疑惑,轉着頭四處打量,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都沒見着可疑的人。無奈的甩甩頭,正要繼續往前走,後背卻被人拍了一下。
回頭,身後一臉笑容的女子,卻不是旁人,正是她剛剛纔懷念過的嘉佳。
“嘉佳!”謝容容激動的叫了一聲,臉上的愉快絲毫不掩飾,“你不是出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去那邊說!”嘉佳胳膊一擡,搭上謝容容的背,攬着她就往接待廳裡的休息處走去。
兩人挑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分別落座。
“Sophie還好嗎?”
落座後,嘉佳最先說起的,卻不是她自己,而是Sophie。
“差不多吧。”謝容容勉強一笑,“還是老樣子,一直不肯回蘇家,私下也不認蘇振軒。”
“哦。”嘉佳聽閨蜜過的不好,悶悶的點了點頭,搖頭嘆息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然後就在謝容容剛要開口,好安慰對方几句,意思意思時,嘉佳卻搶先一步站起身來,對着客房通道亢奮的喊了聲“蘇菲”。
謝容容聽到熟人的名字,自然要表示表示,回個頭,扯個笑,招招手打個招呼。
不過也就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她嘴角的弧度突然就凝住了。
咳咳,不遠處,被嘉佳喊停的兩條身影,不是Sophie和沈珩又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