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人在他看來永遠都不會有淚水,生理上或許就與人不一樣,像一個外星人。
就算當年,他帶回了孟冰兒,她看着從臥室裡走出來的他還有那讓他內心都有點難堪的場面,她卻是那樣平靜從容。
從容的就像理智的處理一件與她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
正是一種太平靜讓引然了他的內心不平靜,一種失敗感深深讓他惱火,看來他在女人心目中並無卵用。
所以他說的狠絕,還有那天內心本就滿滿的怒火。
他不應該向她發火,但是,她沒有理解他……
可是冷血的她一滴淚也沒掉,就那麼平靜的走了,而且一走再也沒聯繫過他。
當他再次得知她在C市的消息的時候,他曾對着那張別墅的結婚照大聲的罵:“楚多多,當年你那麼想嫁給我,現在你卻這麼冰冷無情的對待我,我秦子炎豈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人,我一定讓你進退兩難。”
再見到她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哭過。
今天怎麼了?哭了,走了。
“我說什麼了嗎?”
他迷惑的問了女傭人一句。
“先生,這我不清楚,你看上去打了夫人,你還喊什麼笑笑,笑笑,冰兒。先生,那時的夫人的確是笑不出來。不過先生休息很重要,幸虧夫人拼死相救,夫人是爬着把你馱回來的,不然你多處骨折,輕度腦震盪,這一切都得益於夫人正確的相救。”
噢,他喊笑笑了。
她哭了?她一定是傷透心了,這種當心愛的人兒當着自己的面喊着別的女人的時候,傷心只有體驗過才明白其中的滋味。
他何嘗不知!
只是那個一直多年印在腦海中的笑笑一時也揮之不去。
那只是心靈深處一每美好的記憶,已不再真實。
一種苦澀涌上了自己的口中,他用力吞嚥了一下。
閉着眼睛的眉頭微蹙了一下。
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刺激着他的每一要神經,痛的他意識又有點模糊,慢慢的記憶又開始清晰。
這樣冷血一樣的女人居然也能在自己面前流淚?
同是天涯淪落人。
他閉着眼睛想着腦子中那個被自己打的滿目瘡痍的女人,內心一陣慌亂,不知如何應對。
伸出笨拙的手想去握住那隻傷痕累累的手,想擡起手擦去她臉上的淚花……
白日做夢了吧!他驚的猛一睜眼。
先看到的是兩隻烏黑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滿的怒目而視的盯着他。
他握着的手一用力。
一隻小胖手上來就把他的手抓住。
“大秦,你要知道大楚這隻手可是肉長的,就不知道心疼女人一點嗎?我白給你發短信了。”
看着圓圓那一臉的稚嫩的怒容,他現在相信這不是做夢。
“你們不是走了嗎?”
他一臉的不明不白的問。
“還不是我的功勞,你要想讓大楚走了,你就做你的孤家寡人吧,我可是盡力了。”
秦圓向上一翻大大的美眸,一付不屑的嫌棄樣,一個無奈的轉身深深嘆息了一句:“唉,什麼時候開殼呀。過了這村沒這店,小心一弄丟就是大楚與大秦,那可是難安天下嘍!”
說完把小腦袋一甩,帥氣的一拉法國女傭葡萄的手說:“走,找酒玩去。”
這一對夫婦的中文名合起來叫葡萄酒。
秦子炎一臉黑線的看着吐槽了他半天的兒子,身子努力向起探了探。
“多多,多多?不哭了,好嗎?你看……我都拉着你的手了……我還哭……啊?哪裡疼?”
他面對這個重返回來沒走的女人,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可是卻不知說什麼?
真的,他沒哄過女人,都是女人在哄他,應該說這是他破例第一次。
女人臉上的五個指印還在,看來真是自己下手重了。
他暗自罵了自己一句:真該死!
站在他面前的楚多多睜開那迷濛的美眸,如梨花帶雨一般,長長的睫毛撲閃着淚花,滴滴如珍珠一般,顆顆置地,如有聲。
那一身的柔弱如風中的鞦韆盪來盪去,讓人心絃一線。
“多多……”
秦子炎的聲音一下子溫柔的許多。
“做什麼?哪裡不舒服就說話。”
這滿含淚水的聲音讓秦子炎的臉立刻佈滿黑線。
但是內裡的剛毅已經不是她外表那樣嬌弱了。
剛纔她的柔軟是幾個意思?
是愛自己嗎!
自己真的被她所感動了。
“你是不是想起來一點,自己能起來嗎嗎?”
楚多多好像剛纔的事情發生的與眼前無關一樣的從容的問話。
秦子炎那握緊的手猛的一帶,楚多多身子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
“哎呀,幹嗎這麼不小心。”
楚多多瞪大眼睛責備着他。
秦子炎皺了一下眉頭,刻意忽略掉那內心難以言表的情緒,和周身的疼痛,緊緊的用雙臂把她抱住。
女人的身子是柔軟的,這就是說女人是水做的,柔軟的讓人心動。
這柔軟的身子一倒在懷裡,身體頓生一陣漣漪。
他緊緊的摟着她,輕輕的用臉蹭了蹭她那瘦弱的肩頭。
他的手繼續向前一探,手被一隻小手緊緊的扣住了。
“是不是想站一站,先用力,我來搬你一下,不然身子會磨出褥瘡來。”
女人的聲音輕柔如羽毛一般。
掃的他的心暖暖的,疼痛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他死死的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再跑了一樣,她輕輕的拉動他站了一站。
把他往更舒服的動了動。
那近距離的接觸,溫柔的呼吸溫熱的掃在他的臉上,那身溫熱乎乎的烘烤着他,女人陣陣體香溫薰着他,那種渴望的溫柔之鄉在向他招手。
他不由的想向前邁步,一隻胖胖的小手把他一拉。
“別。”
手停在了半空,他慢慢的擡起了那不明深意的美眸,平靜而深邃的看向她,一種失落還是爬上了額頭。
這女人總是討厭他的接近,從沒有過的被拋棄心情涌上了心頭,女人與之他從來都是趨之若鶩,而今天卻……一種痛楚的酸涌在口中,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忽然,他的身子一僵,感到女人捧着他的臉仔細的端詳着,如看一件十字繡中有那一針出現了問題一般的仔細。
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如蝶羽一般的煽動,那是他緊張的內心。
她吻了他,輕輕的,在他的脣上碰觸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啪”。如她平時幹練的話語。
“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回國,其實,是你救了我,我應該感謝你。對於我剛纔的行爲我覺得很羞愧,我情願一輩子都照顧你。”
秦子炎的嘴角輕輕向下沉了沉,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個笑顏如花的絕色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