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內容與周國強相關,所以姜綠篤定,傅澤與周國強的誤會與矛盾是傅少頃一手造成的。
這個消息,夠勁爆吧!
她發現了他的秘密,難道他還不費盡心思的來籠絡她。
姜綠望着黑漆漆的車窗,上面乾淨的一塵不染,光可鑑人,那樣顯赫的尊貴是她無法企及的。
她知道,她今天這樣倉促的找他,通知他,有些愚蠢。
但她實在等不及了。
等不及他第一次將目光專注在她身上。
那畫面,該會是怎樣?
“呵呵,賤人。”回答她的,是車內的一聲冷笑。
姜綠聽見這聲冷笑猶如被凍結住,寒意入侵,四肢百骸都是森冷的懼意。
坐在車上的那個人,不是他!
車窗終於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緩緩降下了,但顯露的容顏卻是與他肖似的,面目陰柔又危險的傅澤。
姜綠徹底僵滯在原地,連眼睛都忘了眨。
傅澤以溫和不過的笑意看着她,眼神也柔柔的,就像與她在牀上那般的凝視着她,可他身上透出的陰狠氣息卻像一張無形的手,將她緊緊掐住,無法呼吸。
“我想我早就告訴過你,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麼。”
“……”
姜綠在短暫的驚鄂恐懼過後,強做鎮定,她微微後退了幾步,以警惕防備的姿態看着他,“爲什麼坐在車裡的人是你。”
傅澤不陰不陽的看着她,眼神厭棄怨毒,就像看垃圾又像看獵物般,他擡手看了看他的手掌,五個手指頭慢慢張開又合上,像要握住什麼捏碎一般。
他這個樣子令她沒來由的一陣惡寒。
“我爲什麼坐在車裡,你問的真好。”傅澤陰陰的說了句,眼睛仍盯着自己緊閉又張開的手掌,怪強怪調道,“姜綠啊姜綠,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猜不到我爲什麼在車上呢。”
“什麼……”姜綠如被寒冰覆蓋,冷入骨髓。
傅澤正眼都沒瞧她一下,攤開的手掌驀地合緊,聲音漸硬,“我要是不在怎麼會知道居然還敢有人玩我,而且是個女人。”
姜綠聽到他語氣不對,心劇烈一抖,下意識就想跑。
可是,來不及了。
從車窗裡伸出的手緊拽住她飄逸的長髮,說來可笑,她爲了能夠引起傅少頃的注意,每天都將一頭烏黑柔亮的頭髮披散着,只爲了與他擦肩而過時,他可以聞到她秀髮的清香。
可今天,她嚐到了她這樣做的苦果。
傅澤毫不憐香惜玉的揪住她的長髮,用力往回拉扯,姜綠因頭皮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緊咬住脣,她努力想向前跑,無奈頭髮被他緊扯住,緊接着背上的衣服也被他抓住。
正是下午時間,大廈外往來的人少之又少,有幾個少數的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
姜綠以一種備受屈辱的姿勢,頭髮被他狠狠拽拉,整個人仰面拖入車窗內,卡在那裡不能動彈。
從外看,就像她肩膀以上的部位消失了一樣可怕。
傅澤一手緊揪她頭髮,另一隻手揚在半空,“啪啪”幾聲朝
着她柔嫩的臉蛋就打去,聲聲有力,似能聽見皮開肉綻的聲音。
姜綠皮膚本就薄嫩,往日在牀上還能聽傅澤奈她肌膚細若凝脂,吹彈可破,可眼下,她白嫩的臉蛋已經被他打得紅腫不堪,鼓起了好大一塊。
鮮血混着眼淚在她臉上滑落,姜綠嘶聲尖叫哭喊着,“放開我!放開!”
傅澤對她的驚懼恐慌充耳不聞,他帶着要將她撕毀的惡意與快意,掐住她纖細的頸脖,扇打她已經被他打破了皮的紅腫臉蛋,在進行這一殘暴的行爲過程中,他甚至還對她施以言語上的侮辱。
“賤。貨,爽不爽?是不是跟我。操。你一樣爽?”
姜綠恐懼極了,她用力睜大眼睛,恐慌無比的看着他,眼淚一顆又一顆的往外涌,卻不再見她發出任何聲音。
被他強拽住的上半身劇烈抖動,每一絲顫抖都是她發自內心的懼怕。
傅澤的臉被車內陰影覆蓋,更添森冷,只能看見薄紅的脣勾起殘酷嗜血的弧度,“姜綠,你這個欠。乾的臭女人,老子幹了。你這麼多次你都學不乖。”
“不……不要……”如果說姜綠之前的哭訴求饒是出於緊張慌亂,那麼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怕了,尤其看到他眼中閃爍的惡魔般的邪惡光芒。
傅澤的手仍緊揪在她長髮上,手指上有幾縷被他揪斷的發,是生生從頭皮扯下來的,他絲毫不憐惜她,空出的另一隻手作勢解了解衣衫領口,鬆了口惡氣。
姜綠抓住他發泄過後的機會,顫抖着哭求道,“傅澤,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一定……”
“呵呵。到了這種時候還要跟我提條件?”傅澤充滿戾氣的斜了她一眼,眼神如刀。
姜綠眼裡的淚又涌了出來,無聲無息,如同蜿蜒的溪流,將她腫破的臉沖洗的更爲嬌弱可憐。
可惜,傅澤天生就不是惜花的人,尤其是對背叛了他的人。
想到她一開始接近自己跟自己上牀就是因爲自己肖似傅少頃,身爲男人的尊嚴就有種被人踐踏的受辱感,偏偏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還敢揹着自己留一手。
傅澤口中呼出的氣更濁,眼神幽幽,像潛藏着毒蛇般的危險。
姜綠一直保持着後仰的姿勢,上半身卡在車廂內,下半身還站在外面,站的久了,身體僵疼的厲害。
可她不敢吱一聲。
她的臉火辣辣的,眼淚鹹鹹的,伴着嘴角越來越粘稠的血絲,混合起來,那種味道嚐起來只有一種感覺……後悔。
“看在你曾用你這張甜滑的小嘴服侍過我的份上,我給你兩個選擇。”傅澤聲音陰陰柔柔,眼神也凍結着令人害怕的狠厲。
姜綠早就別無選擇,她拼命吸着鼻子,怕眼淚越流越兇。
無論他說什麼,她只有聽從的份。
傅澤對於她乖順的態度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還是那一副不陰不陽的模樣,“第一個選擇,殺了傅少頃。”
“……”
姜綠被他鉗制住的腦袋驟然僵硬,連帶眼神呆滯了。
殺了傅少頃?
怎麼可能!
不是她狠不下心而是她根本就不可能有這個下手的機會。
傅澤看見她無能爲力的驚恐模樣,呵了聲,伸手拍了拍被他打的紅腫不堪的臉蛋,拍得她眉頭死死皺在一塊兒卻不敢哼聲。
“第二個選擇,搞定周國強,要他跟傅少頃反目,無論你用什麼辦法。”
姜綠聽到這個選擇,緊繃的身體倒是稍鬆了一些。
傅澤心內冷笑,放在她臉上的手突然緊捏住她下巴,逼迫她驚懼的望着他,“記住,我給你的時間只有一週,一週的時間裡,無論你用盡任何辦法,都必須要讓周國強與傅少頃對立。”
“……”
“如果……如果沒有做到呢……”姜綠在他一番威嚇虐打後,最初的驚駭害怕已經逐漸平復,她心緒已冷靜下,只是面上裝出怕死的樣子。
傅澤頗爲玩味的將她這句話反覆思量了下,之後,掐在她下巴上的手狠狠用力,差點聽到下顎被他捏碎的聲音,姜綠痛的嗓子裡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啊”。
“如果沒有做到,你不妨給我試一試你做不到,到時候再讓你看看你的手段。”
言畢,在姜綠還沒將他話中的意思搞清楚時,他已經毫不留情的將她推了出去。
推出去時,他的手故意揪住她幾把長髮用力回扯,姜綠的慘叫聲引來好幾個人的注意。
“哈哈。”傅澤快意的令人膽顫的惡笑伴着汽車發動聲,瞬間遠去。
姜綠痛捂着被他揪掉了頭皮的那一塊,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着,淚水伴着眼中深切的仇恨,直讓幾個想上來幫她的人退避三舍。
她不會忘記的。
不會忘記今天的恥辱,永遠不會!
傅少頃,傅澤,所有姓傅的,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
Broadway爲紐約市重要的南北向道路,南起BatteryPark,由南向北縱貫曼哈頓島。由於此路兩旁分佈着爲數衆多的劇院,是美國戲劇和音樂劇的重要發揚地,“百老匯”因此成爲了音樂劇的代名詞。
喬星辰被那幾個魁梧壯實的黑人帶進百老匯時,有種“畫面不對”的感覺。
並不是她膽子太“大”,而是,這,總有種哪裡不對的感覺?
他們跟綁架一樣把她強制性的帶到這裡難道是爲了請她看戲?
那幾個黑人從將她抓上車再帶她下車,全程一言不發,訓練有素的樣子不像是街頭混混,倒像是質素專業的保鏢。
“那個,你們把我帶這裡來是?”喬星辰心裡的疑惑已經勝過了害怕。
他們雖然是強制性的帶她下車,但並沒有將她扣壓着,也沒有捆綁,只是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往裡走。
這一過程中,有不少前來看戲的遊客好奇的看了眼。
這種公共場合真不適合綁架……
那幾個黑人將她一路帶到3樓的一個劇場,這個劇場不像剛剛經過的那幾個人聲鼎沸,裡面靜悄悄的,就跟被包場了的電影院一樣,從入口處進來時只能看見一大片空出的座位,以及空無一人的舞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