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蓄意的,死有餘辜!”書香在旁邊怒道。
李楠點頭:“除那個奶媽之外,淑華宮的其他宮人應該並不知情。”
“淑妃身邊的幾個親近的丫頭媽媽都審了?”魏瑜問。
“審了。”
“用針刑了嗎?”
“沒有。沒有皇上的命令,微臣不敢用針刑。”李楠回答。
“她身邊的兩個心腹,用針刑吧。皇上若問起來,我來頂着。”
她就不信,這事就找不到個牽連的口子。
“是。”
“我跟你一起去,馬上宣羅易來。”
“羅易一直在刑房待命呢!”李楠回答。
“好,走吧。”兩人一起直奔刑房而去。
然而,三人剛進刑房,就看到禁衛並幾個刑獄官一臉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楠。
“怎麼了?”李楠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你……你……”一個禁衛你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什麼我!”李楠突然一眼看到,三公主的奶媽倒在地上,她被人割了喉!
“混賬!”李楠一腳踹在那個禁衛的胸口上。“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着她嗎?怎麼會死了?”
“剛剛……不是……不是您進來殺了她嗎?”一個刑獄官結結巴巴地說。
“剛剛?什麼時候?”
“就在你們來之前。”
“我艹!你們這羣飯桶,真的假的都分不清嗎?”李楠怒道。
“他……他的確跟您一模一樣!”刑獄官說。“我們……我們都以爲是您,就沒設防。他突然出手割了她的喉,然後又出手攻擊羅獄官,幸好羅獄官用手抓住了他的刀……”
魏瑜這纔看到,羅易的右手虎口處被砍得極深,肌肉翻出,深可見骨。
“你給我閉嘴!”李楠又去踹他。“還不派人去搜!”
……
那邊魏瑜對羅易說:“羅獄官,你都手受傷不輕,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這如何敢當?”羅易誠惶誠恐地說。“微臣的傷不礙事,不敢勞煩娘娘!”
“你的傷很礙事,若不及時將砍斷的肌腱連接起來,你的手就廢了!”魏瑜說。
“是!”羅易這纔過來,伸出手來給魏瑜。
那虎口位置被刀砍得極深,幾乎把整個大拇指劈下來,血肉翻出,傷口看着很是可怖。
魏瑜給他止了血,又縫了十幾針,上了藥。
不知爲何,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
怎麼每次她靠近羅易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呢?
魏瑜擡頭看了羅易一眼,羅易觸到她的眼神,卻貌似有些羞澀地垂下頭去。
切?這是什麼反應?
魏瑜搖搖頭,站起來說:“好了,你這手,一個月之內不要沾水,不要用力。”
“是!多謝娘娘!”羅易跪下磕頭說。
“你還能用針嗎?”李楠心煩意亂地問。
“回李大人,不能了。”羅易說。
“就算他的手沒事,也用不着針刑了。”魏瑜有些泄氣地說。“殺手既然進來了,卻只殺了奶孃一人,就證明,其他人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連滅口都懶得滅。”
看魏瑜似乎很難過的樣子,李楠“砰”地一聲跪下,說:“請娘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