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回頭一看,見元睿站在她身後,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比平時溫和了不少。
“爺,你看我的字寫得如何?”魏瑜頗爲自得地吹吹尚未乾透的墨跡,移開身子讓他看。
元睿拿起來細看,卻是眼神一凝:“你這文房四寶是哪來的?”
“呃……是從書房裡拿的……”魏瑜偷眼看他。
“你可知道,這是父皇在我剛封親王的時候賞賜的?每年供上來的,不過三套,都是父皇所用。”
“我……不知道如此貴重,就是看着挺好的,所以拿來用了……”
“字寫得還過得去,可見是用了心的!繼續寫吧!”他看了她一眼,放下宣紙。竟一反小氣的常態,沒有多說什麼。
於是魏瑜坐下,繼續寫。
寫了幾個字,發現他還沒走,只站在身後看着,於是她又繼續寫。
又寫了一陣,他卻還是不走,魏瑜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聚精會神地看着自己的筆鋒,而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蹙着,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爺今天很閒嗎?”她奇怪地問。
“嗯。”他回答。
大禹的皇帝還算是勤政,每月二十七天早朝,上、中、下旬各一次休沐。
今天,正是休沐不用上朝的日子。
那你老人家沒有別的事可做嗎?你這樣虎視眈眈地看着我,我如芒在背好吧?魏瑜心裡腹誹着。
“你除了對行醫,其他什麼都不感興趣,爲何獨獨練字練得這麼好?”他又問。
“這個……大概是天賦吧!”魏瑜有些心虛地回答。
她能說,這是她上輩子自帶的技能麼?
“天賦?”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握筆的小手。
“呃?”魏瑜不解地看着他。
他將筆抽出來放下,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指,通常,經常寫字的人,拿筆的部位是有繭子的,然而,她的手指柔軟細嫩,卻不像是天天拿筆練字的人。
他有些意外,轉頭問她:“當真有天賦?”
“爺這是在懷疑什麼啊?”她萬分不解。
“你想好怎麼證明了嗎?”他眼神沉沉地看着她。
“證明什麼?”
“你喜歡爺。”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天氣氛不對的緣故,魏瑜的臉突然就紅了,習慣性地咬咬嘴脣:“沒……沒想好。”
“也許可以試試你的辦法。”他說。
“我的辦法?”她卻一時沒想起自己有什麼辦法?
他突然就壓了下來,含住了她的嘴脣。
他的動作不算溫柔,熾熱的脣緊緊壓迫着她的,有些笨拙地吸吮着。
魏瑜眼前只剩下眩目的白光,渾身酥麻,心臟隨着他的侵犯深一下淺一下地顫動着。
這其實不是他第一次親她。
上次在水井裡,他已經奪走了她的初吻。
後來在裴如進門那天,他更過分。
但是,這次的感覺,與那兩次是截然不同的。
第一次是驚嚇,第二次是難受,這次,卻是悸動。
元睿終於放開了她,看着她潮紅的臉,紅腫嫣紅的嘴脣,濛濛水汽的眼神,勾脣一笑。
世界上爲什麼有笑起來如此勾人心魄的男人?魏瑜呆呆地看着他。
“嗯……看樣子真的開始開竅了!”他摸摸她的頭,似乎很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