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李元恆說。“尤文獻如今的官做得越發好了,刑部現在還算安全。”
也是尤文獻時運不佳,好容易被靖親王誇了一回,第二天,魏襄就不見了。
看着空空蕩蕩的牢房,尤文獻傻眼了。
牢房門好端端的,守衛好端端的,特麼怎麼憑空消失了呢?
後來,經過檢查發現,在魏襄這間牢房,稻草覆蓋的地下,竟不知何時被挖了個洞,魏襄從那洞裡逃走了!
魏襄才抓進去一天就挖出一條地道直通刑部外面的地道,絕對不可能。
那尤文獻派人下去詳細查看,發現那條地洞只有一小段通往關押魏襄牢房的是新挖的,其他一大截通往外面的,竟是早就挖好了,看痕跡,起碼有幾十年了。
而且,那地洞並不止是通往魏襄那一個牢房,還有好幾個牢房都通着。
可見,以前不知有多少人用這種方式逃出去或是被掉包過……
李元睿氣得不輕,罵尤文獻是飯桶,勒令他把人抓回來,否則就捲鋪蓋走人……
尤文獻自上任以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他哪裡能想到刑部大牢底下有洞呢?
他無比憋屈,回去就命人把洞填了,廣貼畫像,大肆追捕……
但是,十幾天過去,魏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尋不到。
魏襄畏罪潛逃,罪名便被坐實。
李元睿下了他的官位和爵位,妻子、兒女、父母皆充爲官奴。
念在魏家大兒子魏長亭還在朝爲官——當然,魏長亭那個六品官做的也不容易就是了——而且他們畢竟也是魏家人,其他人就沒有牽連了。
他還將國醫堂還給了魏皖,這魏家世代相傳的產業,總算又回到他們手裡……
這天李元睿回去,就見魏瑜站在昭和殿門外的臺階上,望着臺階下的睡蓮水缸發呆。
李元睿伸頭看了看,裡面映照出藍天白雲,也沒什麼稀奇景,便問她:“看什麼呢?”
魏瑜一醒神,回答說:“我在想魏襄。”
“嗯?”
“他跑了。當初表姐被害死的真相,就永遠也找不到了。”魏瑜說。
李元睿說:“你表姐已經不在了,魏離、魏襄這些兇手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幹嘛非要追根究底呢?”
“我總覺得,魏襄莫名其妙地跑去靖王府殺了表姐,後來魏離受到驚嚇,他怕魏離亂說話,又殺了魏離滅口。到現在,他又想殺晨露滅口。這裡面,一定是有不爲人知的理由。”
“不管他有什麼理由,朕答應你,一定會追查到底,把他逮回來,讓你報仇雪恨,可好?”
魏瑜點頭。
“晗樂呢?”
“天開始變暖了,我讓她帶着書香去御花園散心去了。”魏瑜說。
“什麼?讓晗樂帶着書香?”李元睿笑問。“她還不會走路呢!”
“她愛笑,書香也就看着她,能開懷一些。”魏瑜說。
“她也是太過心高氣傲,讓她給龍時久做個平妻她都不願意。你也該勸勸她,剛極易折,尤其是女子,何必要這樣,弄得兩人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