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桌子?”魏瑜目瞪口呆。“爲什麼?”
“他說,太醫令不是那樣的人,定是有人冤枉了他。”陳媽媽眉頭皺得死緊。
“嗬……看樣子,五王跟魏襄感情還挺好哈!”
“是啊!據昌宜宮的宮人說,魏襄待五王向來盡心盡責。五王還曾說過,在這宮裡,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太醫令。”
魏瑜尋思了一陣,奇怪地說:“魏襄跟他,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老奴也如此懷疑,着人調查了一番,應該沒什麼關係纔對。”陳媽媽說。
“那就奇了怪了,魏襄那無利不起早的小人,怎會對個無權無勢的五王那麼好?”
“這個,老奴也想不通。”
“什麼想不通?”門外傳來李元睿的聲音。
兩人忙起身行禮,魏瑜讓陳媽媽下去,說道:“聽說今天五王發了脾氣,把桌子都掀了。”
“嗯?爲何?”說起李元義,李元睿的表情就淡淡的。
他並不喜歡這個弟弟,畏畏縮縮,文治武功沒有一樣拿得出手的。
“說是因爲聽聞魏襄殺人逃走,他說太醫令是好人,必是遭人陷害。”
李元睿皺眉,說:“再過兩年,等他滿了十五也該出宮立府了,你給他好生留心着,找個賢惠又腦子清楚點的王妃。”
“好。”
李元睿又說:“龍時久今天來說,崔老夫人堅持,必須要龍時久成親一年之後方纔可以讓書香進門!龍時久已經答應了。”
魏瑜點頭:“一年就一年吧!老太太大概是想讓龍時久和他表妹獨處一年,培養感情,生個兒子什麼的。不能把老太太逼急了,這樣對書香反而不好。”
“嗯。朕已經給三皇姐去信了,書香是穆王府出來的,朕估計不會有什麼問題。”
魏瑜笑道:“多謝皇上。”
“你這般費盡心思爲你的宮女籌謀,朕怎麼覺得,你對她比對朕還好?”
“怎麼可能!魚兒可是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皇上身上,想方設法爲皇上分憂呢!”魏瑜討好地看着他。
“哦?替朕分憂?”李元睿帶着笑意問。“你要替朕分什麼憂?”
魏瑜說:“前些日子聽您說,這幾年災害頻頻,國庫虛空,偏偏花錢的地方太多,去年僅修河堤一項,就花了上億的銀子。”
“是啊,還欠着地方上不少錢呢!”提起這個,李元睿就蛋疼。
“那在封后大典上,您怎麼還三年賦稅減半呢?國庫不得更加空虛?”
“朕高興。與民同樂。”
魏瑜無語地看着他,好吧,算你任性……
“怎麼?你想在銀子上給朕分分憂?該不會,想把你那庫裡的好東西都拿出來——”
“皇上你誤會了!”魏瑜果斷地說。
李元睿笑了出來。
魏瑜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太快了,不太好意思地說:“我的意思是說,既然國庫空虛,這後宮也要節省用度纔是。”
“得了吧!後宮才花幾個銀子?”李元睿滿不在乎地說。
“幾個銀子?”魏瑜回到書桌,將剛剛算出來的賬冊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