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攤主心知碰到識貨的了,一臉不樂意。
“怎麼?”周子游面色一沉。
那攤主常年在此擺攤,看這兩位的穿着便知不是好惹的角色,只得將那副真正的雲子拿給他。
周子游將棋遞給陳唸詩,說:“公子,拿着吧。”
陳唸詩也看出他在幫自己,衝他點點頭說:“多謝周公子。”
周子游一臉詫異:“公子認得我?”
“啊?那個……那個……剛剛在水榭上見過。”陳唸詩不由臉有些發燙,她能說她今兒是特地來相看他的嗎?
“哦……”周子游也認出來了。“是剛剛那兩位公子。蕭大人的貴客。幸會,幸會!”
陳唸詩也抱拳:“幸會!”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周子游問。
“我——”
“該走了!”突然,一個硬邦邦的聲音打斷了陳唸詩。
陳唸詩擡頭一看,看到了傅九。
“啊?他們遊湖回來了麼?”陳唸詩看向湖中,那艘畫舫還在湖裡呢!
“走吧!”傅九看了周子游一眼,扯着陳唸詩就走。
“那個,周公子,失陪了!”陳唸詩抱歉地回頭說了一聲。
傅九扯着她走了好一段,方纔放開了她。
陳唸詩莫名其妙地問:“恩公,怎麼了?”
“娘娘說,讓我看着你,不與男子說話。”傅九說。
“啊?她什麼時候說的?”
“出宮前。”
“哦……”陳唸詩探究地看向傅九。
他不讓自己跟周子游說話,難道……
然而傅九木着臉,看不出什麼。
想到娘娘說的話,陳唸詩輕嘆一聲,繼續邁步前行。
“金陵沒有男人嗎?大老遠到禹州來找?”傅九竟破天荒地主動與她說話了,雖然說的話不怎麼好聽。
“金陵還真的沒有禹州這麼合適。”陳唸詩說。“我要招贅一個,一般只能是庶子,或是家境不那麼好的人家。金陵的庶子們跟禹州不同……很難有合適的。”
“你看中剛纔那個小白臉了?”
陳唸詩看了他一眼,說:“無所謂看中不看中。因爲我喜歡的人是你,在我心裡,沒有人比你更好。所以,其他誰都差不多,只要人品不錯就好。”
我喜歡的人是你……
傅九大概沒料到這位大家閨秀竟如此直白,像是被噎着了,望着湖半天,沒說話。
“娘娘說,我和你,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會跟我回家做上門女婿,我也沒那能力陪你稱霸江湖,所以是不可能的。”陳唸詩說。“所以我就死了心,出來相看個差不多的,回家也好讓父母放心。”
傅九看着她那憂鬱卻絕美的側顏,眉頭緊皺。
她倒是理智。
事實上,他最討厭女人的癡纏。
但是,真碰到不癡纏的,他卻覺得心裡不舒服。
很不舒服。
東亭湖中,船上李元睿吹了一曲,魏瑜聽得如癡如醉。
她給皇上倒了一杯茶水,正準備犒勞犒勞他。豈料就在這時,她竟看到半空中出現了幾個人。
“刺客!”魏瑜反應過來,猛然喊了一聲。
然後,四面八方都射來了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