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魏瑜偷偷溜進書房問李元睿,顏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擡起尊貴的手來,一個響指打在她額頭:“以後不要那樣對她!”
“喲?你心疼了?”魏瑜摸着生疼生疼的額頭,酸溜溜地問。
“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李元睿說。
“喲?睿親王殿下向來缺乏同情心,這會卻是愛心氾濫呢!”
“你再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爺就點了你的啞穴,讓你一個月都說不了話!!”
“會點穴你了不起啊!不就看人家長得漂亮——”
“嗯?”他舉起手指。
魏瑜捂住嘴,拿烏溜溜的大眼珠子看他。
李元睿心裡一軟,將她拉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說:“那天,她吹了我母后最喜歡的曲子引我過去,主動提出,可以用此辦法,減少其他人對你的嫉恨。我見她容貌出色,倒很適合做這種角色,便同意了。”
“她進府的目的,你就不懷疑嗎?我給她身契,又給了一千兩黃金讓她離開,她都不走!”魏瑜問。
“她畢竟是太子送來的,遣走了不合適,就讓她先在炫歌臺住着吧!”
“爺!”魏瑜抓着他的衣袖撒嬌。“你以後還要經常去炫歌臺嗎?我不想你去!她太漂亮太勾人了!”
李元睿將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說道:“爺每次都是從炫歌臺飛了出去,再偷偷摸摸回這裡來的,這個小東西!爲了保護你,爺在自己府裡都跟做賊一樣了,你還要怎樣?”
“真的嗎?”魏瑜詫異地問。
李元睿眼神沉沉地不說話。
魏瑜突然就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低了,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李元睿渾身一僵,然後捉住她,附身壓了下去。
時間進入金秋,一年一度的秋獵開始了。
秋天,是果實豐盛的季節,也是獵物最爲肥盛的時候。
當人類還靠狩獵爲生的時候,就形成了秋季屯糧過冬的習慣,慢慢地,演化成了秋獵的習俗。
每年秋天,皇帝都會帶着皇子皇孫、皇親國戚、王公大臣及其家眷們,浩浩蕩蕩地奔赴木蘭圍場進行秋獵,本朝人最多的一次,據說足足去了上千人!
木蘭圍場是專門的皇家圍場,位於禹州東北部約300公里,與草原接壤,自古以來就是一處水草豐美、禽獸繁衍所在。
那裡有專門的守備軍,不允許普通獵戶涉足,休養生息了一年的動物們,到了秋天,膘肥體壯,動作靈敏,最是圍獵的好地方。
過去四年裡,因爲睿親王不在家,她只跟着溫錦去過一次!
也就正是那一次,皇帝在圍獵時傷了腳,魏瑜幫他正了回來。
這次,據聞是皇帝親口對李元睿說:“太子妃、老二、老四家的基本上每年都去,因爲你不在,魚兒好幾年沒去過圍場了,帶她去好好玩吧!”
李元睿垂首領命。
皇帝或許真的挺喜歡魚兒,有什麼好玩的都不忘叫上她。
魏瑜知道了,自然高興得不得了。
因着陳媽媽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她留下陳媽媽守着院子,同時也照應一下關姨娘。
然後,點了雪青雪蓮並桔梗、柴胡四個丫頭,帶着滿滿一車行李,在裴如和宋香織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