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報警吧？”男保安玩自己的手機，選擇忽視賀愉靈。
賀愉靈想着一走了事，可她又一想，這樣寇三妹肯定會，向陸憶舟說她鬧脾氣。
她掏出揹包裡的手機，給陸憶舟打電話：“你在哪裡？方便回家嗎？”
“我......不太方便。怎麼了？”
“你媽在樓下和一羣大媽跳舞。有人找上門投訴。我下樓，讓她們把聲音，放小一點。被她們大罵了一頓。保安也不理。我進不了門。”
“抱歉，早配好的鑰匙，忘記給你了。就在牀頭櫃抽屜裡放着。”
“我在樓下。”
“我走不開。要不你向我媽要鑰匙？”
“行。”賀愉靈結束通話。
男保安眼裡帶着嘲笑。
賀愉靈不客氣回道：“工作不盡職，老闆會不高興。”
男保安嗤之以鼻：“你連門都進不了。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賀愉靈盯着男保安：“你，我記下了。你等着看結果吧。”
男保安不以爲然，都懶得和賀愉靈再多說一句。
賀愉靈回到寇三妹身邊：“阿姨，我沒有我家的鑰匙。能把鑰匙給我嗎？”
寇三妹停下跳舞：“把我家的鑰匙給你，這合適嗎？”
先前和寇三妹聊天的那個大媽，嘲笑賀愉靈：“孃家那麼摳。嫌這裡吵。有本事在外面買一棟別墅呀。”
賀愉靈冷笑：“這位阿姨。請問你住哪一戶？”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年月，沒結婚就住到男友家，這麼不要臉，還不自知。”
賀愉靈掃了一眼寇三妹：“這是你說的？”
寇三妹見賀愉靈勢單力薄：“我說的事實。你能把我怎麼樣？你要清楚，你還沒有過門。”
賀愉靈手裡捏得手機響了，查看完QQ信息，大聲問在場的二十位大媽。
“請你們三思。”
有人喊道：“我們就要跳了！我們住在這裡！就有行使我們的權利！”
賀愉靈轉身進了旁邊的一棟樓裡。坐電梯，上到15樓，左轉，第二家，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斯文的年輕女孩：“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賀愉靈微笑：“你家老人在樓下跳舞，影響到我的休息。”
年輕女孩哀嘆一聲：“我家婆。那脾氣。我老公不管。我說不通。請多包涵。”
賀愉靈把手機裡的錄音放開。就是先前那個阿姨和寇三妹的聊天錄音。
年輕女孩聽完錄音，憤怒，讓賀愉靈轉一份錄音給她。
賀愉靈回到陸憶舟家門前。
寇三妹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端着一杯水喝，瞥了賀愉靈一眼，鄙視說道：“這是我家。你那麼嬌氣，回你家，去住別墅呀。”
賀愉靈回到主臥室。
寇三妹在主臥室門前罵：“未婚賴在我家，你要不要臉？你家的教養也不過如此。”
賀愉靈淡然說道：“準確來說，這是我和你兒子家，不是你家。”
“我兒子家，就是我家！”
“我國法律，只認房產證上的名字，不認人。好了。我要睡覺了。請你出去。否則我要打電話報警。”賀愉靈關門。
關於房產證的事，寇三妹也瞭解一些，氣憤兒子太傻，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給陸憶舟打電話：“我竟然，還沒那個死女人重要！我白養你了！”
“媽。我在見客戶。有事等我回家再說。”
寇三妹在氣頭上，無法冷靜：“她要趕我出門。”
“媽。不要再鬧了。我正在簽約。不和你說了。”
寇三妹也不敢耽擱陸憶舟的生意，只能閉嘴。心裡不甘心。
去冰箱裡拿了一瓶酸奶。再從茶几抽屜裡放的所有零食，開始大吃。
吃完所有零食，有種成就感，時間也到了下午六點。
她靠在沙發上睡到七點半，下到樓下，又遇到下午聊天的那個阿姨。
“大妹子。你這是怎麼了？”
“哎。和我兒媳婦大吵一架。我們下午聊天的事，被我兒媳婦知道了。”
寇三妹心裡咯噔一下：“她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是誰嘴賤。我兒子也罵了我。”
“大妹子，兒子都是給別人養的。哎。我能理解你。走吧。跳舞去。”
那個阿姨和寇三妹去到下午跳舞的地方，跳舞。
“媽！把家裡鑰匙給我！”
寇三妹回頭，望到臉色難看的陸憶舟：“兒子，你的鑰匙呢？”
“你先給我。”陸憶舟大步到寇三妹面前停下。
寇三妹從衣兜裡掏出鑰匙，給陸憶舟。
陸憶舟捏好鑰匙：“媽。你不要再進我家了。”
在場的人都停下，感嘆陸憶舟這個兒子太無情！都覺得陸憶舟是白眼狼。
之前和寇三妹關係好的那個阿姨，最先罵陸憶舟：“這位大姐，可是你親媽。你有了女人，不要你媽，你真不是個東西。”
陸憶舟冷靜回道：“依你的品行，你當東西，東西都不要你。據我瞭解。你們家的房貸都是你媳婦在繳。你卻到處說，你兒媳婦懶惰不孝順。有你這麼當婆婆的嗎？你羞辱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家裡的律師，比小區的保安還多。你就等着接法院傳票吧。”
這個阿姨不敢再出聲。
又一位大媽不服氣：“這位先生，你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家，太沒愛心了。”
“我在學校裡，學得第一句話，是尊老愛幼。爲老不尊的人，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的人，沒有臉的人，算人嗎？你家在遠處那棟，你跑到這邊來跳，當然不會影響到你家。你知不知道這樓上有個剛出生的孩子，身體不好？”
這位大媽有點心虛：“我們說的是，你不孝順的事。”
“不要轉移話題。我們大家也沒不讓你們跳舞。只是讓你們把聲音放小點。”
大媽們不服氣，轉身又跳舞，以跳舞來抵抗陸憶舟。
陸憶舟依然平靜：“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小區內，愛安靜的人，將成立一支特珠跳舞隊。你們之中誰家小孩中考高考，就去誰家樓下跳，誰家媳婦坐月子，就去誰家樓下跳。”
有四位大媽，陸續離開。
剩餘的大媽，臉上全是有恃無恐的表情。
“你們最好別出門。好自爲之吧。”陸憶舟轉身離開。
寇三妹跑着追陸憶舟：“兒子。你不能這樣絕情。”
陸憶舟口氣沒有絲毫鬆動：“我不認爲我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