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嬤嬤沒敲門,突然出現在夜繁星面前。夜繁星愣神。
桑嬤嬤見夜繁星精神很好:“二王妃殿下,王后陛下有請。”
看桑嬤嬤這種表情,夜繁星知道慕太太一定知道她是裝病。
事到如今也只繼續裝下去:“我頭真的很暈。”
桑嬤嬤提高聲音:“二王妃殿下,所有的事情都瞞不過王后殿下的眼睛,如果你識趣一點,也許你就會少受些罪。”
夜繁星去換了一套衣服,跟着桑嬤嬤出到門庭外,坐上專車,去到雙子連宮。
進到東邊城堡客廳。桑嬤嬤站到沙發邊上。
坐在客廳長沙發的慕太太黑着臉。敬瀞跪在地上低着頭。
夜繁星猜測,有大事要發生,會發生什麼事呢?
柯荺端着一杯茶,從廚房那邊的走廊走來,嘴角含笑。
夜繁星不用多想,就知道柯荺已經給她布了局。
身邊連一個幫手都沒有,她也只能獨自上陣應敵。
走到慕太太面前,行鞠躬禮時,身體故意向前晃了幾下。
慕太太嚴厲說道:“夜繁星,你這樣失禮,是不把我放不在眼裡嗎?”
夜繁星急忙行蹲禮,低頭:“慕姨,我沒吃飯,是低血糖,請多包涵。”
柯荺將茶遞到慕太太手裡:“她剛纔還給我說,二殿下睡在她身邊。你也聽到了。”
又是一個坑!夜繁星暗叫,眼前對她不利,她得忍。
慕太太喝了一口茶,問夜繁星:“你怎麼解釋你說的話?”
“慕姨,柯荺是故意氣我,我一時口快,就說了那些話,我是真的一個人在房間養病,不信你可以問海花島宮裡的人。”
“請不要叫我慕姨。”
夜繁星還不想叫慕太太爲慕姨,這下正合了她的意:“請王后殿下寬恕在下。”
“你的不守婦道。胡言亂語,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
夜繁星眼見着自己沒有活路,直接裝暈,倒在地上。
敬瀞爬到夜繁星身邊,也不敢將夜繁星扶起,將夜繁星拉靠在自己懷裡。
慕太太只想教訓夜繁星,卻沒想過要置夜繁星死地,對柯荺說:“去看看。”
柯荺伸手試過夜繁星的鼻息:“她還有氣息,一定是裝暈。”
敬瀞情急說道:“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家王妃呢?”
柯荺伸手甩了敬瀞一巴掌:“這裡不是你逞強的地方。”
敬瀞眼淚掉出來,恨自己勢單利薄,要是權斐在就好了。
這時,老王后帶着權斐從門庭進來,見夜繁星倒在地上,對權斐說:“快送醫院。”
慕太太將手裡的茶杯放到茶几上,起身向老王后行鞠躬禮。
柯荺好不容易纔把夜繁星制住,不想就此放過夜繁星,對慕太太說:“她一定是裝的。”
老王后走到柯荺面前,伸手甩了柯荺兩巴掌:“你是何人?居然敢在王宮放肆。”
柯荺委屈地看着慕太太。慕太太對權斐說:“送繁星去醫院。”
權斐橫抱起夜繁星。老王后和敬瀞跟着權斐快步走出門庭。
柯荺不甘受辱,問慕太太:“老王后明明就是夜繁星的幫手。你爲什麼不阻止?”
“老王后出面,事情就沒你想得那麼簡單。等下次吧。”
“夜繁星能把老王后請出來,她就不是心思簡單的人。”
“你想說什麼?”
“我是幫你除害。”柯荺堅定地看着慕太太。
慕太太掃視着柯荺的臉,她討厭柯荺說話的口氣。
“要不是看在你能把二殿下留住在你身邊,我纔不會理你。”
柯荺低估了慕太太,立馬示弱:“有一件事,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您。”
“看來,你對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忠誠。”
“我的忠誠你不用懷疑,我只是覺得時機不合適。現在也許時機合適。”
慕太太又坐回到長沙發上:“你最好一次性說清楚,我不喜歡猜。”
柯荺在慕太太耳邊低語:“我知道祝禾苗在哪裡?”
慕太太若有所思地注視着柯荺的臉。
“這麼說,你打我們家的主意已經很久了?”
柯荺行蹲禮:“現在媒體發達,沒有秘密可言。我也是無言間得知那個女人住在我朋友家的隔壁。那個女人已經懷孕。”
慕太太震驚:“她也許結婚了。”
“請相信我的判斷。我想要什麼,殿下您最清楚,這是我給您的一份大禮。”
慕太太將柯荺扶起來:“如果事情屬實。我一定會讓你如願。”
“謝謝王后殿下。”
“快回去伺候二殿下吧。”慕太太等柯荺去了西邊城堡後,再對桑嬤嬤說:“趕快叫我哥,讓他派人去處理那個女人。”
“明白。”桑嬤嬤坐着專車,快速離開。
慕太太坐了另外一輛專車,去醫院,看望夜繁星。
進到病房,夜繁星躺在病牀上昏睡。
病牀前着站着老王后和權斐。
權斐嚮慕太太行鞠躬禮。
慕太太向老王后行鞠躬禮。
老王后冷冷說道:“不敢當。”
慕太太微笑說:“行不行禮是我的事,接受不接受是你是的事。你也別一直護着這丫頭,小心她給您惹禍上身。”
老王后也不看慕太太:“聽你這口氣,你已經又設好了圈套,等着這丫頭鑽。”
“這回可不是我設的圈套,是她自己挖的坑,我到要看看她怎麼跳出來。”
老王后不再說話。
慕太太問權斐:“夜繁星怎麼樣了?”
權斐恭敬回答:“醫生說她有低血糖。”
慕太太心裡慶幸老王后的及時出現,要是夜繁星真的出問題,她在白百年面前也沒法交代:“既然這丫頭沒有大礙,我先走一步。”
老王后等慕太太走後,問權斐:“有沒有辦法除掉那個壞女人?”
權斐猶豫:“我認爲不妥。王妃殿下能把你叫來,就說明她有能力應付好現在的局面。”
“她是夠聰明,但是還不夠老辣。我是擔心她不能同時應付多人的暗算。”
“二殿下不在,二王妃殿下肯定是要受委屈。要不我去找敬衷想想辦法?”
老王后略思:“可以試試。”
權斐離開病房,開車去聖尊極宮,直接去國王辦公室附近找敬衷,沒見到敬衷。
白百年從國王辦公室裡出來,見權斐焦急不安,問:“你在找誰?”
權斐家世敏感,不敢說找敬衷,怕引起白百年誤會:“我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