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馳長長嘆了一口氣,靠到辦公桌上。
夜寂塵很少見夜寂馳如此沮喪,問:“是不是還有更糟糕的事情?”
“水晶之星,找到了。”
夜寂塵大喜,見夜寂馳表情依舊,不解問道:“爲什麼不高興?”
“水晶之星,在步則手上。”
夜寂塵自信說道:“我們一定能搶回來。”
“水晶之星中間,還差一顆金珍珠。”
夜寂塵意識到,少了那顆金珍珠的水晶之星,就是一個廢物:“我們怎麼辦?”
“我和繁星,本指望,能在鈕釦上,找到線索。”
夜寂塵懊惱:“都怪我。早知道,我就再小心一點。”
夜寂馳自責:“這不能全怪你。你行動,也是我默許的。是我心存僥倖。”
夜寂塵擔心夜繁星:“步則也算是搶到水晶之星。下一步,他的目標是王冠。他會不會爲了得到王冠秘密,對繁星用刑?”
夜寂馳心裡也沒底:“不好說,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那顆丟失的金珍珠。”
夜寂塵將手裡的水杯,放到辦公桌上:“有權有勢的人家,所有女眷都有金珍珠,你知道如何鑑別,是不是水晶之星上丟的那顆金珍珠嗎?”
“不知道。”夜寂馳從沒親眼見過完好的水晶之星,自然不清楚那顆金珍珠的具體樣子。
夜寂塵抱臂,在地上走來走去,想應對辦法。
敲門聲。夜寂馳去開門。門外是彭湃。
夜寂馳很意外:“你怎麼回來了?”
彭湃一邊走進辦公室,一邊說:“你不歡迎我?”
夜寂馳苦笑,關好門說:“你來,正好幫忙參謀一下。”
“說吧。”彭湃停住腳步,看向夜寂馳。
“步則從霍炅手上拿到水晶之星,你知道嗎?”夜寂馳也想試探一下,彭湃現在的實力。
“我的人給我打了電話。你們在爲那顆金珍珠發愁?”
彭湃的消息靈通,說明他失去列家支持,還具有一定的能力,是個可以合作的人。
夜寂馳也想讓彭湃幫忙:“不僅僅是這事。繁星在茱萸王宮裡處境艱難。”
彭湃雙手插進褲兜:“這兩件事都很棘手。”
彭湃沒有辦法,夜寂馳也不想再和彭湃討論機密的事,轉移話題:“你長住嗎?”
“嗯。”彭湃坐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椅子上。
夜寂馳去到彭湃面前:“長住,就得有長住的策略。有沒有想到妥當的辦法?”
“我想請你,想個辦法,把列續從監獄裡弄出來。這樣我見茱潁大長公主好說話。”
夜寂馳犯難:“我不是不想幫你。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說服步則放人。”
夜寂塵插說:“彭先生。霍炅用水晶之星,和步則交換,保住茱潁大長公主。想要保住列續,就得用和水晶之星相當東西,和步則交易。我們能想到的東西,就只有陛下的王冠。可我們不知道王冠在哪裡。”
彭湃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夜寂馳送彭湃出辦公室。彭湃向夜寂馳揚了一下手,示意夜寂馳留步。
他昨天來時,是開自己的車來。所以,現在他可以開自己車的離開。
去到茱萸王宮城門前,給守城門的士兵說:“我要見步將軍。”
一個衛兵打電話請示步則。
經過步則同意,彭湃開車到王宮門庭前,停車。
下車後,進到王宮內,看到步則從樓下走下來,恭維。
“步將軍。真是春風得意。”
步則呵呵一笑,快步下樓,走近彭湃:“你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事?”
“一件大事。”
步則帶着彭湃,進到第一接見室,自顧坐到沙發椅上,看着彭湃。
步則的傲慢,讓彭湃心裡很不舒服。
他自知是來求人,將心中不快忍下。
“你怎樣才願意放過列續?”
步則打量着彭湃,嘴巴動了動,卻始終沒說話。
彭湃只好再說:“我知道你想要王冠,如果我能找到王冠,一定讓給你。”
“我覺得列續死掉,對你比較好。這是我給你的忠告。”步則眼睛看向別處。
談判中止,彭湃識趣,不再說列續的事。
“我能見繁星一面嗎?”
步則不悅問道:“你什麼時候,和繁星這麼熟了?”
“我去栢莯國,瞭解到一些情況,我想繁星一定想聽。”
“白百年對夜繁星是什麼態度?”
“聽孫韻慈說,白百年打算撤銷,繁星的王妃頭銜。”
“這事,繁星遲早都要知道。我去找她來。”步則往門外走去。
彭湃隨意坐到一個沙發椅上,等夜繁星。
幾分鐘後,夜繁星跑進第一接見室,問彭湃:“栢莯國那邊是什麼情況?”
“白璨若被白百年,軟禁在海花島宮。”
白璨若是栢莯國國王白百年,唯一健全的兒子,也是白百年的希望。
白百年爲了保護白璨若,將白璨若軟禁,這樣的結果,夜繁星早就料到。
可當她親耳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非常難受,
“有沒有關於我的消息?”
“各種流言滿天飛。沒確切的結果。也許......你回去還來得及。”
夜繁星搖頭:“退不回去了。說說你的情況。”
“我請求步則,把列續放了。但步則建議,我不要這樣做。”在步則控制的地盤上,彭湃說話用詞,必須得非常小心。
對於步則的野心,夜繁星瞭然於胸。
門外傳來腳步聲。
彭湃和夜繁星不約而同,出到門外。看到一羣年輕男人帶着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夜繁星明顯能感覺到,那羣年輕男人看她的眼神不友善:“彭湃,你認識他們嗎?”
彭湃仔細辨認:“一個都不認識。”
一個都不認識!那羣人進王宮,必定是經過步則同意。
現在夜繁星就是想躲,也來不及躲,對彭湃說:“快給夜寂馳打電話。”
彭湃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發現沒信號,一邊將手機裝回褲兜,一邊說:“步則這是要逼死你。”
夜繁星做了幾個深呼吸,和彭湃向那羣人走去。
那羣年輕男人,將夜繁星和彭湃圍住。
帶頭的一個年輕男人,對小男孩說:“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你父親。”
小男孩衝到夜繁星面前,雙手捶打夜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