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百年將手裡的茶杯,輕輕放到書桌上,正視馥荔公主。
“孫韻慈心理陰暗,主要是因爲她前段時間,受到一些不公正的待遇,纔會變成這樣。我沒追究她的罪,也算是給她爸爸一個補償。看在你和老王后的面子上,我也不追究百小菀的罪。我這樣處置,你滿意嗎?”
馥荔公主心裡當然不滿意。
她若直接說出來心裡話,會惹惱白百年,對她不利。
“很公平。我還有一個疑問,我能問嗎?”
馥荔公主提出疑問,白百年不給機會,就顯得小氣:“問吧。”
“給孫韻慈造成心理創傷的人,你會處理嗎?”馥荔公主問話直指慕太太。
慕太太是白百年的王后,事關重大。
白百年不可能立即就能處理慕太太。
他委婉回答:“我有說過,不處理嗎?”
馥荔公主心裡有了數:“我可以去見我母親嗎?”
“可以和百小菀一起去道別。”
“謝謝,大哥。”馥荔公主快速出了書房,去到老王后房間。
靠近坐在沙發椅上的老王后,問馥荔公主:“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連那位都不會放過。”馥荔公主一肚子火氣,所以,也沒心情坐,抱臂在地上走來走去。
塗嬤嬤領着百小菀到來。
老王后問向塗嬤嬤揮了一下。塗嬤嬤出到門外,關上門,站在門外待命。
百小菀跪在地上,向馥荔公主說:“是我無能。連累了你。”
老王后起身,扶起百小菀:“王宮裡的事,就是這樣。一步錯,步步錯。”
老王后都沒有責怪百小菀。
馥荔公主也不好再罵百小菀,問老王后:“母親,我要不要再送一個人來?”
“暫時不要考慮。你們先回去休息。等有空,我們再商量後面的事。”
“好。”馥荔公主和百小菀,下樓,出門庭外,坐上專車,去到聖尊極宮附近谷增住的別墅院內,下車。
茱潁帶着列續從別墅裡走出來,對百小菀說:“你不在王宮裡住着,來這裡幹什麼?”
百小菀礙於茱潁是谷增妻子的身份,沒有反駁茱潁。不想惹事,低頭。
馥荔公主諷刺茱潁:“你不在崢茱國茱萸王宮裡住着,來這裡太委屈你了。”
茱潁受到羞辱,惱羞:“這是我夫家。我住在這裡,理所當然。”
列續向馥荔公主笑了一下,在茱潁耳邊低語:“母親,冷靜。先讓繼父問問,白百年有沒有處罰她們?”
茱潁認爲有理,和列續先進別墅。
馥荔公主對站在身邊的百小菀說:“擡起你的頭,你不欠他們什麼。”
有了馥荔公主的支持,百小菀也有了底氣,跟着馥荔公主進到客廳。
谷增和茱潁並肩,坐在長沙發上。列續坐在左側短沙發上。
馥荔公主向谷增微笑:“父親。我回來了。”
谷增呵呵一笑:“吃飯了沒有?”
“我吃過了。父親。小菀也回來了。”
百小菀向谷增行屈膝禮。
谷增和氣說道:“平安回來就好。”
茱潁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谷增。谷增滿臉尷尬,向馥荔公主笑笑。
馥荔公主向茱潁說:“茱姨。既然你又回到我們谷家。我就把你當成自己家人。但你要清楚,我是栢莯國的長公主。家裡任何的長沙發,按理來說,只有我能坐。”
茱潁臉色一沉,瞥了谷增一眼,不見谷增出聲,一邊拽谷增站起身,一邊憤恨說道:“人家都說了,這裡不是你我能坐的地方。”
馥荔公主淡然又說:“茱姨,我說的是按理來說,我不是不孝之人。所以,我公公和你可以坐長沙發。”
茱潁這才明白,自己被馥荔公主戲弄。
現在坐到長沙發上,成全了馥荔公主孝順之名。
坐到短沙發上,又會讓馥荔公主抓住把柄,說她不履行馥荔公主的命令。
不坐,累得又是自己。
想來想去,離開此地,是唯一的選擇。
她對谷增說:“你們談事吧。我和列續,先回房間了。”
谷增對茱潁的退讓很合意,給茱潁一個微笑。
等茱潁和列續上樓後,谷增又坐回到長沙發上,問馥荔公主:“你有什麼打算?”
“百小菀是進過王宮的人,留在孔雀谷城也沒有適合的位置。我在國外買了一棟別墅,我想讓她去幫我管理別墅。你看如何?”
谷增點頭:“這個辦法妥當。你們上樓去休息吧。別的事可以慢慢說。”
馥荔公主帶着百小菀上樓,給百小菀安排了一個客房,然後回自己住的房間。
爲前途擔憂的百小菀,反鎖上門,此時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洗完澡,換上浴袍,躺到牀上睡覺。
半夜,感覺到有人,好像在親她。
她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是列續的臉。幾腳將列續,狠狠踢飛出牀外,掉落在地上。
列續發出慘叫聲!
百小菀翻身睡覺。
這時,穿着睡衣的谷增和茱潁,衝進百小菀的住的客房,見列續趴在地上。
谷增頓時明白,列續對百小菀做了什麼。
茱潁不甘心自己兒子被修理,爬到牀上,伸手去打百小菀。
百小菀翻身,伸腿向茱潁的胸口踢去。
茱潁大叫一聲,倒退幾步,倒坐在地上,呼吸困難。
百小菀沒有睜開眼睛,繼續睡覺。
谷增去扶茱潁。
穿着睡衣的馥荔公主來了,進門裝出糊塗問谷增:“怎麼回事?”
谷增急忙說:“快去把百小菀叫醒。”
馥荔公主跑到牀邊,拿了一個枕頭,打百小菀的臉:“哎!醒來!”
百小菀慢慢睜開眼睛,無辜望着房間裡的人:“怎麼了?”
馥荔公主伸手,拍了兩下百小菀的臉:“你踢到人了!”
百小菀滿臉驚恐,跪到地上,對馥荔公主說:“殿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踢你的。”
馥荔公主將百小菀的臉,推向茱潁那邊:“你踢到的是她,和她兒子。”
百小菀掃視完房間,問馥荔公主:“殿下,這是我住的客房間呀,我夢見我在打流氓。爲什麼他們會在這裡?”
茱潁喘勻氣,雙手捂着自己胸口,對谷增哭訴:“她是存心想踢死我和我兒子。”
馥荔公主不樂意:“茱姨,萬事得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