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看通宵的恐怖片。”白子涵立即叫道:“我也不要睡公墓。”
賀長麟眉頭一鎖,“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後還會像這次這樣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瞞着我?”
白子涵趕緊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給你留了信了麼?你沒看?”她的心裡頓時有些失望,又有些委屈,她廢了那麼多稿子才弄出來的東西,賀長麟居然不看。
“我都看了。”賀長麟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小學生畫的還難看。”
“我怎麼就比小學生還畫的難看了?”這下白子涵不幹了,說了這麼多話,她瞌睡也醒了,勢必要和賀長麟好好談談。“我那麼誠心誠意的給你負荊請罪,又是背鞭子又是背狼牙棒的,每張上面背的東西都不一樣……”
她還沒說完,就被賀長麟扣住了下巴。
“你畫個負荊請罪的小人兒有什麼用?你還不如脫光衣服把自己綁起來趴我牀上。”
他這番話讓白子涵倒吸了一口涼氣,臉紅成了煮熟的蝦。
“賀長麟,你、你、你變了,你居然耍流氓。”她控訴道。
賀長麟面不改色地上下其手,口頭上耍流氓算什麼,還是行動上最實際。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這個女人了,一碰到就捨不得鬆手。
“對了,明明是你讓我不要出現在你面前的,所以我纔會那麼大費周章的弄那些信,你還反咬一口。”白子涵繼續控訴。
“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賀長麟再次停下手上的動作認真地說道。
說這樣的話除了自己遭罪之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還差點兒讓人趁虛而入。賀長麟在心裡嘖了一聲,哼,和他搶人,他賀長麟的人也是這麼好搶的?
白子涵很驚訝,她不明白賀長麟怎麼突然就想明白了。
賀長麟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還有你讓沈燁問的問題,你是傻的麼?難道你一直就是這麼看我的?我雖然會對花月如殺過人這件事感到震驚,但是還不至於會到受到沉重打擊的地步。”
“額……”白子涵發現自己被沈燁賣了,算了,就當扯平了,反正她也沒有幫沈燁演好戲。
“其實,最蠢的是我,不是你。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原本是不想說的,不過爲了讓白子涵安心,賀長麟覺得,應該讓她知道。
白子涵一愣,“什麼錯誤?”
“等會兒再告訴你。”在講一個很長的故事之前,他必須要先把身體的狀況解決一下,忍耐着說了這麼久的話,他已經忍不住了。
白子涵帶着一腦袋的疑問被賀長麟帶進慾望的深海。
久違了一段時間的兩人都有些激動,情至深處,全身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感覺到了極致的酣暢淋漓。
考慮到還有重要的話要跟白子涵說,賀長麟沒有完全釋放自己的熱情。
他把白子涵抱進浴室,沖洗了一遍之後,進入浴缸泡了泡,兩人就像個連體嬰似的,面對面地摟在一起,片刻都捨不得分開一般。
賀長麟緩緩地說道:“去年九月份的時候,我在繡雲坊給我媽訂了一件旗袍當禮物。”
白子涵聽見這個開場白,心裡突然一震,原本有些迷糊的眼睛一亮。她瞪着眼睛盯着賀長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那天,我在繡雲坊取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弄髒了,就去後面洗了一下手。我洗好手正要離開,正好看見院子裡那棵大榕樹下有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那個女人背對着我,在大榕樹下舞動着手腕兒。當時剛好在起風,旗袍的裙襬隨風飄動,那個女人就好像在跳舞一樣。”說到這裡,賀長麟看了白子涵一眼。
白子涵突然覺得這個場景似乎很熟悉,特別熟悉。不過,她不明白賀長麟提到這件事的用意。
“……然後呢?”她疑惑地問道。
賀長麟意有所指地說道:“那個女人身上穿的那條旗袍,跟花月如獲金獎的時候,穿在身上領獎的那一條一模一樣。”
白子涵驚了,不過,從賀長麟的角度,她把這兩件事聯繫不到一塊兒上去,只能哦了一聲,眼睛裡卻是一片茫然。
賀長麟幾乎是嘆息般地說道:“我就是因爲在那次比賽上再次看見那條旗袍,想起了當初在大榕樹下看到的那個場景,纔開始關注花月如的。”
白子涵目瞪口呆。
半晌之後,她鬆開摟着賀長麟的手,從他身上爬起來,急急忙忙地撇清關係,“你該不會打算把你跟花月如認識的事算到我頭上吧?”
賀長麟也呆了,白子涵的腦回路有時候果然讓他完全無法理解,一般情況下,在聽他說了這個故事之後,一般人會得出這樣的結論麼?
“你怎麼會這麼想?”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不然我該怎麼想?”白子涵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說就是因爲那條旗袍麼?我跟你說過,花月如領獎的時候穿的旗袍是我做的,不就是那條?”
“我說的重點不在旗袍上。”賀長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白子涵一頭霧水,“那重點在哪裡?”
賀長麟道:“重點在當時在榕樹下跳舞的那個人身上!”
白子涵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賀長麟把她拉下來,緊緊地摟在懷裡,在她頭頂上說道:“如果不是這些陰差陽錯,我們應該早就在一起了。”
“那可不一定。”白子涵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賀長麟扭着腦袋不悅地看着她,眼神似乎要讓她把話吞回去。
白子涵覺得自己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明瞭,她笑了一下,不太真誠地說道:“我說對,如果不是這些陰差陽錯,我們應該早就在一起了。”
這一看就敷衍得過分,賀長麟心裡有些憋悶,不過,他有很好的紓解方法。
他把白子涵往上樓了摟,攫住她水潤的嘴脣,在上面狠狠地碾壓。
……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白子涵才醒過來。
剛剛睡醒的腦袋還不是很清醒,看見身邊靠在牀頭看手機的賀長麟,還大大地吃了一驚,隨即纔想起昨晚上的事。
“醒了?”賀長麟彎腰索了一記深吻。
白子涵還沒有說話,肚子先提出了抗議。
賀長麟笑了一下,打電話讓許岷安排人送午餐上來。
“幾點了?”白子涵聽見午餐兩個字,吃了一驚。
“十一點過。”
“我居然睡了這麼久。”
“看來你真是被累壞了,你就不該來跑這一趟。”賀長麟一想到白子涵爲了找李馨柔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他心裡就很是不悅。
這一趟跑的,真的是……白子涵以爲賀長麟還不知道李馨柔的事,就跟他說了那天見到的情況。
賀長麟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再聽了一遍,然後把白子涵摟到懷裡,說道:“龔文楠的父母可以不在乎李馨柔的家世,龔文楠也可以跟他父母好好談談,李馨柔也可以不把龔文楠父母和別人的看法放在心上,但是他們都沒有這麼做,這不是你能解決的問題。”
“嗯,我知道。”白子涵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遺憾,還有些震驚。找到馨柔的時機真是太不湊巧了,龔老師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把那個男人揍一頓就好了,誰讓他不揍?”賀長麟說道。
白子涵癟了下嘴,“把人揍一頓,馨柔也不會回來啊。”
賀長麟淡淡地說道:“她找新男朋友的速度倒是挺快,要說有多少感情,誰信,不過就是爲了逃避所以才放縱自己一下而已,只是時機不太巧,恰好就被你們撞上了。要是龔文楠不介意,就把她追回來,要是擔心國內的輿論環境將來對他們的孩子發展不利,那他就陪着她在這邊發展。選擇有很多,不管做什麼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現在至少找到人了,知道她什麼情況,要是找不到才麻煩。他算是運氣好的。”
雖然賀長麟的話聽上去未免有些冷漠,不過他說得很有道理。
“希望他們以後都能找到對的人。”她很是無奈地說道。
賀長麟揉了揉白子涵的腦袋,給她安慰。
許岷敲門,午餐準備好了。
白子涵起牀去洗漱。
趁她洗漱的間隙,許岷向賀長麟彙報了一下公司的情況以及侵權事件的進展,雖然並不是事事都如意,但也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接下來需要的就是長期的協商,也不差在這一天兩天。
“既然來都來了,您要不要和夫人在這邊度幾天假?順便也休息一下。”許岷建議道。
賀長麟說道:“不用,我決定帶她回去,先向家裡攤牌。”
許岷一愣,“在這種時候?”現在外面各種流言滿天飛,現在真是公開的好時機麼?
賀長麟說道:“我要是不趕緊行動,一會兒老太太又該給我安排相親宴了,這次的事情,倒是給了不少人各種各樣的機會。其他的都可以慢慢解決,不過老太太這邊,我要先把她讓我相親的念頭給扼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