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逼你們,你們是我和賀宇樂的女兒,當然要站在我們這一邊。”胡美瑜說道:“雖然你爸很對不起我,但是他畢竟是你們的爸爸,他是被你們大哥給弄進去的,如果不是你大哥,你爸不會這麼快就有事,就算有事,也不會所有的罪證都能一次性的被找出來。還有我,賀家對不起我,現在還要把我趕出去,難道你們不該幫我?”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幫你?”賀杉杉說道:“我已經問過律師了,我爸證據確鑿,想要輕判很難,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現。至於你這邊,如果不是爲了幫你,我們需要跑去巴結那位一點兒也不熟的嫂子?”
她頓了頓,又說道:“說起來,她還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大嫂也是她,二嫂也是她,轉來轉去,她還變成我們唯一的嫂嫂了。大嬸那麼疼她,二嬸也跟她和解了,還真是有福氣。”
胡美瑜冷哼了一聲,說道:“再怎麼有福氣也是賣到賀家來的。”
“這種話,你最近最好都別說了。”賀杉杉說道:“我們還是來討論討論怎麼讓我爸輕判的問題吧。”
“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你們要討論自己討論。”胡美瑜說道。
賀杉杉立即皺起了眉頭,“我們常年在外,對爸爸做過的事、對家裡這些事,一點兒都不瞭解,你怎麼可以不給我們提供意見?”
“我怎麼給你們提供意見?”胡美瑜眉頭一挑,毫不忌諱地說道:“我巴不得你爸在牢裡一輩子都不出來,到時候看他那些小老婆怎麼辦,我還給你提供意見?”
“你要是不給我們提供意見,我們就不幫你了。反正以後我們每個月拿一定的贍養費給你就是了嘛,你去法院告也告不贏我們的。”賀杉杉沒有理會賀汀汀在一旁擠眉弄眼的遞眼色,非常大膽地跟她媽提條件。
“你……”胡美瑜一聽就火了,“你怎麼這麼不孝啊?我都這麼倒黴了,你不但不幫我,還威脅我?你真是要氣死我!”她說着就要伸手打賀杉杉。
賀汀汀趕緊把她媽拉住,對賀杉杉抱怨道:“你就不能好好說?少說兩句?”
賀杉杉嗤笑道:“咱爸真被重判,你跟我臉上都很有光是不是,他們把事情搞成這樣,給我們搞這麼大一個爛攤子出來,還不能讓我抱怨幾句?”
“你……”胡美瑜瞪着眼睛指着賀杉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賀汀汀趕緊把她媽扶到沙發上坐下,勸她消消氣,然後說道:“媽,你是我們的媽媽,所以我們不會不管你,同樣的,我們也不會不管爸爸啊。爸爸的事你瞭解得比我們多,你得給我們提供幫助,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三個要是都團結不到一起,還能解決什麼問題?”
胡美瑜順了好一會兒氣才冷靜下來。她問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賀汀汀看了賀杉杉一眼,說道:“剛纔杉杉都說了,我爸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現,或許就能輕判,你知不知道他的手中有沒有哪些人的把柄?”
胡美瑜想也不想就說道:“要是有你大哥的把柄就好了。”
賀汀汀立即咳嗽了一聲。
胡美瑜立即閉嘴。
賀杉杉提醒道:“你要是沒有十足的能把大哥扳倒的把握,還是不要在大哥身上動腦筋比較好。否則,我們之前低聲下氣做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另外,賀家如果有損失,就想當於我們有損失,你可要想清楚了。”
胡美瑜嘖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爸不是被控官商勾結?那他肯定知道不少人的把柄,隨便說幾個重磅的人出來不就結了?”
她對這個問題着實不感興趣,只是因爲杉杉那麼說,她才做出一些讓步。就看看這姐妹倆能幫她爭取多少利益回來吧,她想,要是到時候自己不滿意,再使出殺手鐗。
賀汀汀和賀杉杉交換了一個眼神,覺得她們媽提供的建議比從她們大哥身上找漏洞簡單多了。
胡美瑜這邊的竊聽器一直都沒有拆除,所以,她們母女三人所說的話,都一字不漏地被負責監聽的人聽見,然後彙報給了賀長麟知道。
賀長麟眼神閃了閃,心道:目前來看,汀汀和杉杉和反應都合情合理,只是希望她們不要被她們的爸媽帶歪了。
白子涵並不知道賀家三嬸屋子裡安裝了竊聽器,她得到的消息,就只是大宅那邊風平浪靜,賀家三嬸這次似乎真的準備一忍到底,以至於當賀長麟跟她說起賀家三嬸的真實想法的時候,她還大吃一驚。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就好像親耳聽見他們的談話似的?”她吃驚地問道。
賀長麟嘴角微微一勾,“之前,奶奶剛被解除催眠那會兒,她瞞着我們在三嬸的屋子裡裝了竊聽器,後來,她看清了三嬸的真面目,不想聽了,就把竊聽器給了媽。”
白子涵更是吃驚,竊聽器居然是老太太設置的。就算是提前知道了真相,老太太還是被氣進了醫院,看來,那次,賀家三嬸和老太太吵架吵得真是厲害啊。
“你和媽該不會一開始就知道老太太在三嬸屋子裡安裝竊聽器的事吧?”白子涵覺得很有可能,老太太身邊全是長麟媽媽的人,老太太有個什麼動靜,他們肯定會知道。
“知道。”賀長麟這次沒有隱瞞白子涵了,“不過我們假裝不知道。”
白子涵嘁了一聲,說道:“看吧,我就知道。”
賀長麟一手勾着她的下巴,問她:“你覺得我們這樣做不好?”
“沒有。”白子涵搖頭。
“那你該不會覺得我和媽有些可怕吧?”賀長麟又問。
白子涵眼睛微微一睜,“我剛纔還沒覺得,被你一提現在覺得了,怎麼辦?”
賀長麟嘴角一抽,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都是我的錯。”他說道:“我現在就讓你打消這樣的想法。”他把白子涵打橫抱起來。
白子涵嚇了一大跳,當場就想跳下來,“你的手已經完全好了嗎?”
“已經完全好了。”賀長麟說道。
“這是你自己覺得吧?不行,快放我下來。”白子涵又想跳下來,又擔心自己一掙扎就會傷到賀長麟的手臂,所以一動都不敢動,心裡緊張極了。
這個男人瘋了麼?他的肩膀可是粉碎性的骨折,就算一時痊癒了也要養很長一段時間好不好?在這期間都不能提重物。
啊,把自己說成重物了。
白子涵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下,勾着賀長麟脖子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儘量讓自己吊在他身上,以減輕他手臂的負擔。
“只要你別亂動就沒事。”賀長麟在她耳邊說道。
“你把我放下來就更沒事!”白子涵心裡擔心得有些火了。
賀長麟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抱着她大步流星就往前走。當他把她放在牀上的時候,白子涵一個翻身,就背對着他,心裡氣鼓鼓的,不想理他。
賀長麟輕笑一聲,半趴在她身上問她:“真生氣了?”
白子涵閉着眼睛不回答。
賀長麟又問道:“果然是覺得我和媽太可怕了,所以不想理我了?”
白子涵依然閉着眼睛不動。
賀長麟直起身子,坐在牀上,又說道:“沒關係,你我理我,我理你。”邊說,他還邊動手脫白子涵的衣服。
白子涵真是服了他了!
她一骨碌地從牀上爬起來,抓着賀長麟在她身上上下作亂的手,問他:“就不能讓人好好的生會兒悶氣了?”
賀長麟煞有介事地在她的嘴脣上親了一口,說道:“生悶氣傷身,還是別這樣的好。”
白子涵再次被推倒的時候,說道:“我就是生氣你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沒說不理你。”
賀長麟嗯了一聲,在白子涵白皙柔嫩的肩背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嫣紅的粉嫩印子。
這時,白子涵又說道:“我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就覺得你很可怕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在我看來,這一點兒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賀長麟的動作一頓,擡起頭來看着白子涵,“你剛纔說什麼,我好像沒聽太清楚。”
白子涵忍笑道:“你這麼問,我就知道你已經聽清楚了。”
賀長麟磨了下牙齒,說道:“原來你一直都覺得我很可怕啊,我居然都不知道,看來今天要新仇舊恨一起算,我要好好的讓你打消掉這樣的念頭。”
白子涵看着賀長麟幾乎要把她吃掉的眼神,心裡頓時有些慌了,“……你……不是認真的吧?”
賀長麟用極度危險的語氣說道:“你覺得我有多認真,我就有多認真。”
白子涵看着他伸向她的手,突然覺得有些口乾。
擡頭看着他的眼睛,她更像是在他的瞳孔裡看到了兩簇火苗似的,而她自己,也被這火苗點燃了。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嫵媚很有韻味。
然後,她雙手一伸,勾住男人的脖子,主動把自己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