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歡招呼完客人之後回來,似乎很滿意目前沈燁和陸旭的相處情況。
音樂晚宴很快開始了。
欣賞了交響樂之後是舞會。
許晴歡邀請陸旭開舞,陸旭欣然同意。
舞池裡跳舞的人逐漸增多,也有人過來邀請沈燁或是夏臻真,都被沈燁拒絕了。他今天晚上一支舞都不想跳,當然,他也不喜歡別人邀請他老婆跳舞。
因爲今天晚上發生的讓一衆人都覺得詭異的事,現在倒是沒有人過來找沈燁談話,就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把他給得罪了。
這倒是個讓人一開始沒有料到的結果。
有少數聽說沈燁要來纔來參加晚宴的人心裡對許晴歡產生了不滿,但是,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來。
夏臻真看着許晴歡和陸旭在舞池裡翩翩起舞,總覺得這樣的搭配怎麼看怎麼違和。
“你在想什麼?”沈燁冷不丁地在旁邊問了一句。
夏臻真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走神了。
她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我是在想陸旭和許夫人,你看他像是認真的麼?”
沈燁順着夏臻真的視線瞥了眼陸旭和許晴歡。
陸旭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很淡,除了在夏臻真面前,沈燁還沒見過他對誰笑容燦爛過,這一點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就是了。
而許晴歡就不一樣,她如癡如醉地看着陸旭,眼神裡充滿了溫柔的愛意。
沈燁不由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倒是由衷地希望這兩人是認真的。
“你剛剛說的‘ta’是哪個‘ta’?”他故意問道。
“還用說麼?”夏臻真說道:“單人旁的那個。”
許晴歡眼裡對陸旭的喜愛瞎子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有些放蕩不羈,她肯定是非常認真地想要把陸旭拿下的。
沈燁沒有顧及別人的目光,反正,這裡有音樂,別人想要聽到他們的悄悄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關心他,不想讓他跟這麼大歲數的女人交往?”他直直地看着夏臻真問道。
夏臻真瞬間意識到,沈燁對陸旭的恨意或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立即解釋道:“我就是好奇,就是當八卦這麼聊一聊。”
沈燁輕笑一聲,說道:“當八卦就沒有問題,如果你要是關心他的話,我會吃醋。”
他直白地就把吃醋兩個字說了出來,在這樣的環境下,夏臻真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我的態度很明白的。”她說道。
“嗯,我知道。”沈燁順勢在夏臻真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這麼多人,你也不怕別人笑話。”夏臻真笑他。
沈燁笑道:“我自己老婆,當然是想親就親,不管在哪裡,不管當着多少人的面,我也不怕別人笑話。別人笑話,那肯定是因爲他沒有深愛他的另一半,心裡羨慕嫉妒恨。”
夏臻真無奈地笑了笑,算了,只要他高興,就算是當着大家的面來個深吻,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咦?等等,什麼時候自己也變得這麼奔放了?夏臻真被自己剛纔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她趕緊把這個念頭趕出腦海,假裝自己剛纔什麼都沒有想過。
舞池裡,陸旭剛好面的着這個方向,他的視線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他的心裡就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一下,但是他的外表卻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一曲完畢,許晴歡居然走過來邀請沈燁跳舞。
沈燁原本婉言相拒,但是許晴歡笑着說道:“我有點兒事想跟你說,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沈太太,這裡沒有任何人敢強迫她跳舞。”
後面半句話,不需要許晴歡說,沈燁也知道。只是,許晴歡說有話要跟他說……
“那我就跟許夫人跳一支舞,你在這裡等我一下。”他靠近夏臻真的耳邊說道:“不要跟任何人跳舞哦,我會吃醋。”
夏臻真挑眉看着他,眼神似乎在說:沈先生,你這明明就是隻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
沈燁頗有風度地護着許晴歡進入舞池,每一個動作都如同謙謙公子一般,讓許晴歡心裡感慨自己真是早生了二十幾年。
“許夫人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沈燁笑着問道。
許晴歡認真地說道:“我是想跟沈先生你做交易的。”
沈燁臉上的笑容不變,“什麼交易?”
許晴歡說道:“陸旭失蹤的這幾年,據說是被沈先生你收留了,但是你和他是情敵,所以一直沒有找醫生幫他恢復記憶。我想跟沈先生你合作的事,就是基於他是你情敵這個前提。”
“說來聽聽。”沈燁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興趣來。
剛剛在陸旭那邊沒有打探到任何的消息,除了可以肯定他是在逢場作戲利用許晴歡之外,什麼都確定不了,現在來聽聽許晴歡的說法也好。許晴歡說道:“我一開始的時候就說了,我在追求陸旭,我是認真的,但是他十分猶豫。他現在失去了家人,心裡一定很苦悶,我作爲過來人,知道怎麼安慰他纔是最合適的,只是,我也知道,他很猶豫,
所以,我希望沈先生你能在我必要的時候給我提供一些幫助,這樣的話,你解決掉了情敵,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男人,對我們倆都有好處。”
原來要合作的是這樣的事啊。
沈燁在心裡呵了一聲,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變被動爲主動的主意。
這是陸旭自己玩兒火,怪不得他。他已經受夠了這段時間的忍氣吞聲,該主動反擊一下了。
他看了眼夏臻真的方向,此時有一個女人正和夏臻真說話,她的附近,還要其他人,但是陸旭並沒有在她的附近。
沈燁稍微安心了一些,但是如果他知道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在跟夏臻真說什麼話的話,他一定會想把那個女人撕了。“沈夫人,我覺得你應該勸勸陸先生,他那麼年輕,那麼好的條件,要是跟許夫人在一起的話,會被別人笑話成小白臉兒的。”那個八卦的女人如此對夏臻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