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見夏臻真拿着一大束花走來,笑着問道:“別告訴我這花是送給我的。還是紅玫瑰?我不收女人送的紅玫瑰,男人送的我可以考慮考慮。”
“你考慮什麼?”夏臻真坐在白子涵對面,嗤笑道:“別的男人送的紅玫瑰,你敢收麼?就算收了你敢帶回去麼?”
“說得好像你敢似的。”白子涵說完這句話,自己卻愣了,她還沒有搞清楚這兩口子究竟是爲什麼吵架呢,很多話不能像以前那樣隨便說,免得一不小心說錯話就麻煩了。
夏臻真笑了笑,倒是沒有搭白子涵這句話,而是問道:“你猜我這花是從哪裡來的?”
“……花店?”白子涵猜完之後,自己都笑了。
“被你打敗了,的確是花店來的。”夏臻真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瞧瞧自己問了個多蠢的問題。
白子涵偏着腦袋,看着夏臻真,問道:“這花有什麼特殊含義?要是有特殊含義的話,我就收了,帶回去供着。”
夏臻真好笑地斜睨着她,“你真想知道?”
白子涵嘁了一聲,“你把我找出來不就是想要跟我說說心裡話的?”
夏臻真把花束擺在另外一把椅子上,用像是說別人的事情的語氣對白子涵說道:“我這花,是在情敵工作的花店買的。”
白子涵剛好在喝水,一口水被嚥下去,被嗆很了。
“咳、咳、咳……”她連着咳嗽了好一陣,夏臻真趕緊繞過桌子去給她拍背。
幸好白子涵提前想到夏臻真可能會跟她說悄悄話,要的包廂,不然,這會兒肯定會影響到別人。
白子涵好不容易把氣順過來,一張臉因爲缺氧的原因漲得通紅。
“你剛纔、剛纔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她震驚地問道。
“我當然不是跟你開玩笑,我只是有點兒誇張而已。”夏臻真邊說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有點兒誇張?”白子涵驚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剛纔說的話有多讓人震驚?”
夏臻真但笑不語。
白子涵一愣,心情頓時有些複雜——她這個旁邊人都覺得震驚了,何況臻真這個當事人,可是,震驚不震驚的又有什麼用呢?很多時候,事情的發生就是有這麼突然。
“你先跟我說說,到底誇張了多少?”白子涵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地問道。
夏臻真偏着腦袋,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誇張了多少,要不,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真誇張了,如果真誇張了,又誇張了多少。”
此時,夏臻真臉上流露出白子涵從來沒有在她臉上見過的表情,看上去又是疑惑又是茫然。
“雖然你還沒有開始說,不過,我還是想說說我現在目前心裡的想法。”白子涵說道。
“你是想說是誤會吧?我知道。”迎着白子涵驚訝的目光,夏臻真說道:“你先聽我把事情跟你好好說說,這件事稍微有點兒狗血。”
狗血?如果事情不是發生在夏臻真和沈燁兩個人身上的話,白子涵或許會非常喜歡這樣的八卦,但是,她發現,當類似於“狗血”的事情發生在沈燁和夏臻真身上的時候,她真是一點兒發現有好戲看的那種腎上腺
素上升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好好聽,你慢慢說,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她微微地笑着,就像是在鼓勵夏臻真一般。
於是,夏臻真便把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白子涵說了一遍。
白子涵微張着嘴巴,震驚得像是一尊石雕。
“喂,該不會是傻了吧?給點兒反應。”夏臻真伸手在白子涵面前晃了晃。
白子涵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的確是夠狗血的。”她呵呵笑了兩聲。
夏臻真眉頭一挑,“你的感想就這麼簡單?”
白子涵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雖然很想說我的經歷也很狗血,但是我不得不說,她跟我不能比。燁哥有妻子有孩子,但是長麟是單身啊,這怎麼比?”
“當然不能比。”夏臻真說道:“我可沒想過拿她跟你比,就跟你說的一樣,怎麼能比?”
白子涵捂着胸口,似乎這樣可以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我還是想說,燁哥這邊,肯定是個誤會。”她又說道。
夏臻真嗯了一聲,“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心裡就是膈應得慌。”“嗯。”白子涵說道:“要是我,我肯定也膈應得慌。哪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不膈應啊?燁哥也不對,不該半夜跑出去還不接你電話,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他。以後可不能做這種事了,你都跟她說了,陸旭派人
跟蹤他,他還半夜一個人跑出去,誰的電話都不接,這樣多危險啊,多讓人擔心啊,是吧?”“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夏臻真皺了下眉頭,“我真是沒有想到,他會不接我的電話。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早晨打電話回去,跟管家說我要出差,還叮囑他如果先生回來了一定要通知我,誰知道,人家早回
來了,還跟孩子吃早餐,吃完早餐還送她去上學,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當時的那種感覺……”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又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爲心裡不舒坦,我今天也不會把大家折騰來折騰去,連夜連晚的買機票又飛回來。我就是想讓他嚐嚐,找人找不到的感覺。你說我是不是很幼稚?”
“不幼稚,特別成熟。”白子涵安慰道:“你要是幼稚的話,你今天就不會安排出差,而是開車回去找他大打一架,指着他的鼻子問他:你是不是反了,居然半夜跑出去,還不接老孃電話!”
夏臻真噗嗤一聲笑了,她是真繃不住,“我不會做這樣的事,你要是哪天要這樣做的話,請一定記得打個電話給我,我要到現場觀摩。”
兩人相視一眼,似乎是覺得那個場景挺好笑的,同時哈哈大笑。
笑夠了之後,白子涵才問了自己擔心了一天的問題:“你今天跟我說的關於過去的臻真,還有現在的臻真,是怎麼回事?”這個問題,比什麼沈燁有人追這個問題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