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我只保護三個人就行了,朱莉嫂子,沈霞媽媽還有嫂子的寶寶”
“小智你的數學沒有學好哦,你看你想保護朱莉嫂子,可朱莉嫂子要保護的人很多,有外婆,有寶寶,有舅舅舅媽還有小武表哥,以及真心真意的朋友。他們如果有危險,就是嫂子有危險,你要不要一起保護呢?!
你想保護沈霞媽媽,可她要保護的人也很多,她要保護你,要護着你的父親,還有她有家人”
“嫂子”肖智的聲音變得無力極了,似乎承認了朱莉的理論。
“呵呵小傻瓜,你還是個孩子,你要保護的只有你自己,你保護了你自己就是保護我們了!我也是一樣,我保護好自己了,也就是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了”
朱莉的肖智的聲音漸漸模糊,隨即便是一片茫然的寂靜。他們去用晚餐了,莫凡卻在餘暉遠去後,深深地埋在黑色裡面,想着朱莉的話。
他不知道她是簡單,還是聰明,可用這種單純的想法面對一切複雜的局面,竟然是她唯一能做,且是最好的方法了。
莫凡的晚餐很簡單,面對的人卻是不簡單的。嚴雨夕很隆重地打扮了一番,她確實是漂亮的女人。將發高高地盤起,露出潔白的頸部,身上垂下一襲淡藍色抹胸長裙。她確實是很用心,知道他喜歡藍色,也喜歡黑色,所以把先前的暗褐色頭髮,染回了黑色。
嚴雨夕向下人使了一個眼色,下人便立即將準備好的紅酒送了上來,倒了上去,便又識象的退了下去。偌大的白色理石餐桌,一頭坐着他,另一頭坐着她,很浪漫,卻也很遙遠。
嚴雨夕將杯子舉起來,淡笑道:“凡,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燭光晚餐!”
莫凡十分賞臉地也將杯子舉起來,淡漠地晃了一下,放於嘴邊抿了一口。嚴雨夕的紅脣也輕輕地印在了杯子上,將一枚口紅印曖昧地印在火紅色的透明上。
“凡,你想聽什麼曲子,我拉給你聽!”說着,嚴雨夕握住放於白色椅邊的小提琴琴柄,站起身來,將小提琴抗在了肩頭。
淡淡地暗黃色暖燈從棚頂四角的凹槽中,照射出十分漂亮曖昧的光線,照在嚴雨夕漂亮的臉上,還有白色小提琴上。那枚小提琴是他送給她的,好多年,她只用這一把!
莫凡的眼底被暖暖地暗黃色充斥着,一邊切着盤子裡的牛排,一邊擡眼看了看嚴雨夕,她正在等着他點曲子。莫凡的嘴角一提,眼底現出一絲笑意來,道:
“天空之城。”莫凡的話音剛落,嚴雨夕的小提琴琴音已起。
宛然
一陣春風襲來,綿綿入耳,觸動心房。嚴雨夕一邊拉動小提琴,一邊向莫凡走來,步步踩在美妙的音樂裡。莫凡吃下一口牛排,嘴角微微地揚着,確實是動心的,她在拉小提琴時也是十分動人的。
嚴雨夕走到莫凡身邊時,開始拉第二遍曲子,也不知大堂裡的哪扇窗開着,真的襲進一陣春的風,將她的裙襬撩起,吸起她身上一股濃郁的香味,席捲着莫凡的鼻息。
莫凡的眉頭一蹙,伸出手握住了嚴雨夕的小提琴琴柄,阻了她的音樂。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盤下的餐巾手帕拭了拭嘴角,看着她清清靈的眼睛,嘴角冷冷一扯,冷問:
“你給我下藥?!”大手突得一緊,一股清濃的薄荷味瞬着她的發間,湍湍流進他的鼻息,使他的眉頭越蹙越緊。
嚴雨夕的眼睛頓時變得朦朧,窗外已黑,風從縫隙間掠進,掀起藍藍的簾。手一鬆,小提琴從肩頭滑落,掉在了白色理石桌面上。‘啪--’地一聲,她至今都不明白,這個時候將提琴鬆懈,將琴絃折斷,會徹底失去什麼!
一種難以言語的渴望流遍全身,讓彼此都有些痛苦難耐。這個時候,莫凡想起了上次因這種味道將朱莉狠狠強要的情形。他能清晰地記住她那麼清眸裡的恥辱,痛恨,與絕望。他能清晰地想起她苦苦求他放了她,她可以幫他將藥解了。
“莫凡,我們是夫妻!”
莫凡的眼睛狠狠地縮了縮,身體的需求越來越濃,大腦卻是越來越清晰。狠狠地咬緊牙關,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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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有這種藥?!”這藥,想取得並不容易,且是很少有人知道這種藥有這種功效。少量可至欲,多量也便是毒了!他知道嚴雨夕以前玩得太瘋,什麼藥品都嘗試過,可這種藥她絕對不會有。
自從上次跟朱莉發生關係,他便查到了這種藥品。T市不可能有,世界都是少見。這種讓人以爲無害的東西,會不經意間流進人的大腦,使身體僵硬,慢慢控制感知,從而喪命。肖元信是怎麼得到這種藥品的,他至今都沒有查到!可是嚴雨夕會有,說明了什麼?
該死,他太討厭這種被人牽制的感覺!
“嚴雨夕,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這種藥?!”莫凡一把將嚴雨夕壓在了偌大的白色桌面上。
“莫凡,好難受,要我”扭捏着嫵媚的身段,好看的燈光將她的臉照得格外動人。
莫凡整個身子壓了下來,努力地忍耐,看着嚴雨夕已經是意亂情迷的臉,又啞問了一遍:“小夕,告訴我藥是從哪來的?!”
猛得,一雙眼睛竄到
了他的腦海,裡面帶着冷漠;猛得,又一雙眼睛竄到了他的腦海,裡面帶着平靜。低吼一聲,他竟就在那虛幻的兩雙眼睛下,抽身而出,跌坐在自己的白色餐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嚴雨夕猛得一驚,從桌面上坐起,看着莫凡痛苦的表情。狠狠地咬着下脣,忍受着全身像是被螞蟻腐蝕一般的痛苦,咬着牙,又笑又哭
“呵呵呵莫凡,我真佩服你,這個時候你居然能抽身而出。如果今天換成別人,我想你不會如此,就因爲是我嗎?我們是夫妻,用了藥,你居然都不肯要我!
好,那你告訴我,這個時候你能抽身出來,是因爲想起了我姐嚴雨初,還是因爲想起了肖一鳴的老婆朱莉?!”
莫凡的眉頭一緊,看着嚴雨夕衣衫不整的模樣,小臉上掛着淚痕,全身因爲藥力起着勁,泛出好看的紅色,閃閃地發着光芒。
莫凡也在被這種薄荷味痛苦的腐蝕着,可兩隻眼睛卻在迅速的變冷變暗,將自己的褲腰帶一緊,咬牙坐在那處一動也不動,冷冷地看着嚴雨夕的隱忍。很好,他今天還能聽到什麼?!
“莫凡,你不要跟我說,那天在金朝裡,你跟朱莉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那麼濃郁的薄荷味,充斥在整個大堂裡,你能忍得住嗎?何況朱莉是那麼既美麗、心計又重的女人”
“是嗎?看樣子,你嘗過這東西?!”莫凡挑眉冷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是滿口的薄荷味。內心燥熱不已,只能將呼吸變得微弱一些。
嚴雨夕嘴角一揚,她自己難受,也知道莫凡難受。這藥無解,她可以陪他一直磨下去。支起妙然的身子,嚴雨夕跪在餐桌上,又靠近莫凡半寸,往他雖是赤紅卻依然冷漠的臉上吐着氣,笑道:
“嗯,嘗過,特別的好。靠這個東西做,不休不止,暢汗淋漓~~”說着,一隻小手搭在莫凡的肩上,揉着他硬質的肩頭,手指曖昧地撥弄着他的耳垂。無骨柔軟的小手,細緻愛戀地撫摸着莫凡英俊的臉龐。很快,她像一條美女蛇一般,纏到了他的身上,往他的懷裡煎熬地縮着。
“莫凡,你試試吧,你又不是沒試過”昂起小臉。
莫凡的眼睛冷冷地眯起,這種藥確實讓人無法忍受,上次面對朱莉的反抗他都沒能阻止,這次是他妻子。
他沒必須隱忍這種煎熬,何況嚴雨夕是他合法的妻子,想要她隨時可以。可是若是不想要呢?至始至終他都知道什麼樣的他可以要,什麼樣的不能要。這種情況下,他依然能冷靜地分析可要可不要的問題。可是朱莉竟只能歸到一次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