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宮中平叛

吳啓良大笑道:“你們這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啊!現在宮中都是我的人馬,只要我一聲令下,馬上蕩平此地。”

對方領頭的正是賀老二,他毫無懼色的說道:“區區一個將軍尚且不足爲懼,實話告訴你,你們正處在四面合圍之中。左羽林衛,神策軍,牽牛衛隊和北衙禁軍已將你們團團圍住,識相的早早繳械投降,否則叫你們屍骨無存。皇帝有令,念你們都是從犯,可既往不咎,能取吳啓良項上人頭者,官升三級,賞銀萬兩!”

吳啓良不認識賀老二,怒斥道:“你是何人?爲何我從未見過你?”

賀老二笑道:“取你性命之人無需見面。”說罷率先拍馬而起,直接衝殺過來。

吳啓良殺死了幾名蠢蠢欲動的衛兵大聲喊道:“事已至此,無需多說,給我殺出一條血路來,出了皇宮,又是一片天。”

衆將士紛紛響應,雙方戰作一團,戰鬥十分慘烈。吳啓良帶領親信力量且戰且退,很快便殺出一條道來。就在此時,忽聽前方兩聲炮響,殺出一員大將來,吳啓良放眼看去,大爲吃驚。

來者正是袁閩天,他原來還活着,吳啓良不敢逗留,想要儘快殺出重圍。

袁閩天橫刀立馬站立當場大聲說道:“衆位兄弟,我們都是朝廷的人,食君之祿當爲君分憂啊!如今你們受到奸人矇蔽,做下錯事,當立即悔過,將功折罪,爲時不晚啊!”

這時,反叛的隊伍中已經有人意志不堅,開始動搖了。吳啓良見狀,打呼不妙,他不能任由袁閩天再說下去了,否則軍心不穩,很容易引起倒戈。於是大呼一聲,率先衝了上去與袁閩天戰在一處。

雙方時戰時退,很快便來到皇宮的南門之下。賀老二見他想要溜走,哪裡肯放過,緊追不捨。袁閩天也想將功折罪,對他更是緊咬不放。吳啓良面對兩員大將,稍顯力不從心,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此時,皇帝忽然出現在高牆之上,她朝下面喊話道:“衆將士聽着,吳啓良居心不良想要造反,那可是要滅九族的,爾等受其蠱惑,罪不至死。如果你們放棄抵抗,朕絕不追究你們的過錯,如果有人拿下吳啓良的項上人頭,朕定有重賞!”

造反的將士聽見皇帝講話,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有人帶頭丟下兵器,衆將士方纔紛紛繳械投降。即便如此,仍有部分頑固分子不肯服軟,拼死抵抗。

吳啓良眼見大勢已去,心中暗暗叫道:看來今日我將命喪於此啊!天不佑我吳啓良啊!就在此時,忽聽城外傳來兩聲炮響,城頭之上的士兵紛紛倒轉槍頭一致對外。

吳啓良知道那是守在城外的援軍到了,他要抓住這最後的機會逃出皇宮。於是跳上馬背大聲喊道:“兄弟們,咱們的援軍到了,陳此良機,殺出城去。皇帝的爲人你們是知道的,留在皇宮,只有一死,逃出去尚且有一線生機啊!”

吳啓良的一番話提醒了一些將領,他們重拾兵器高聲喊着:“殺出去,殺出去。”在他們的鼓動之下,又有不少將士加入到逃命的隊伍之中。

城門遭受兩面夾擊,很快便守不下去了。城頭之上箭如雨下,城下士兵拼命攻城,雙方死傷嚴重。吳啓良帶領衆人拼死衝殺,終於撕開一條口子逃了出去。

守城官兵在皇帝面前丟了城門,自覺顏面盡失。他們爲了將功折罪,片刻不得休息,急追而去。這一隊人馬,個個像是淋過血水一般,一路追去,追到叛軍,不由分說,一陣砍殺那樣子就像是地獄中的小鬼搶食般異常恐怖。

吳啓良帶領殘兵敗將一路逃竄,怎奈身後追兵緊追不放。他心想:若不除去身後的小股追兵,非但不能休息而且容易暴露行蹤。吳啓良把心一橫,命令衆人停了下來,佔據有利地勢,擺開陣勢,只等追兵前來。

追兵很快趕到,雙方又是一陣廝殺。吳啓良眼見着追兵被盡數除去,心中暗喜。這時,二人二騎自遠處趕來,吳啓良大驚,忙命衆人撤退。來者正是賀老二和袁閩天,他們一前一後,打馬如飛,直奔吳啓良而來。

吳啓良只顧逃命,也分不清方向,一路向前而去。此時,前方隱隱出現一隊人馬,吳啓良渾然不覺。對方發現叛軍的行蹤,立即佈下陣勢,萬箭齊發。叛軍紛紛倒地,吳啓良慌忙勒住戰馬繮繩。他擡眼望去,之見,不知何時,數百名北衙禁軍已經整齊列隊,正等着他們自投羅網。

前方敵衆我寡,不能再貿然前進了,吳啓良將希望寄託在身後的兩人身上,只要殺了他們,便能另取它路,逃出險境。吳啓良調轉馬頭,矛頭直指賀老二。

賀老二趕忙拔出寶劍迎戰,兩劍相交之聲在寂靜的夜色中分外響亮。賀老二唯恐再有個閃失,放走了吳啓良,於是看準了機會,連發數枚暗器。吳啓良持劍來擋,怎奈一不留神,還是被其中一枚打中。他顧不上疼痛,調轉馬頭便要逃走。

吳啓良急於逃命,不知道自己跑錯了方向,他打馬直向北衙禁軍的方向衝去。埋伏好的禁軍看見有個愣頭青衝着他們的方向而去,紛紛搭弓射箭,吳啓良在慌亂中身中一箭落於馬下。賀老二正好趕到,他一劍下去便取了吳啓良的項上人頭,叛亂很快便平息下來。

賀老二和袁閩天擦掉身上的血水,與北衙禁軍的首領們打了個照面,雙方回城覆命。蘇方贊趕忙整頓兵馬,重新佈防,京城之中再次恢復了平靜。

皇帝穩坐大殿之中,她拿出名冊,斬殺了爲首幾名知情不報的副官,其餘衆人暫時不予追究。袁閩天雖然殺敵無數,平叛有功,但也有知情不報和蓄謀造反之責,對朝廷造成了嚴重的後果,最終功過相抵,貶爲庶人,永不錄用。

守城官兵英勇就義,皇帝給予高度讚揚,他們的家人將會得到妥善的安置和特殊照顧。其餘衆將有功的各有封賞,除右羽林軍外,全軍犒賞三日。賀老二看到京城霍亂已除,領取了賞銀隱入江湖,從此不問世事。

此時的葉海龍方知道了皇帝的手段,對她刮目相看。他相信,以皇帝之能,平息益州叛亂也是易如反掌。

益州,宋志遠正在與人議事,聽說有皇帝的聖旨到了,忙前往大堂接旨。聖旨中言明葉氏兄弟對朝廷有功,免去一切刑罰,立即無罪釋放。宋志遠雖然很不情願,怎奈皇命難違,只好放人。

三日後,心的聖旨下達,皇帝下達聖旨,免去宋志遠一切職務並收監入獄,任命於少卿爲益州臨時知府調查萬府滅門案。

大牢之內,宋氏父子相擁而泣。宋志遠徇私枉弊,知法犯法,最終將要接受朝廷的嚴重處罰。皇帝還下令,在如意二年,也就是自己的七十大壽這一年,壽宴一切從簡,不會大赦天下。對於各州縣的大小案件,要求相關單位再行覈對,覈對的時候需要有高一級的循法司全程陪同。

葉海章無罪釋放,萬慧宣親自前來迎接,當她看見遍體鱗傷的葉海章被人們擡上馬車時不禁潸然淚下。萬慧宣將他接回客棧,晝夜不離,好生看護,並找良醫爲他醫治。不久,葉海章的身體逐漸恢復正常,行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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