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凱瑟琳的容貌還是非常美麗的,繁瑣臃腫的服裝也遮掩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軀,靜靜的坐在那裡,凱瑟琳從骨子中發散出一種獨特的美感。*
最然還有些緊張,但是她此時已經安靜下來,默默地注視着易囂。
“你是一個合格的模特。”易囂的畫筆在畫板上揮灑自如,不斷的勾勒着這一幅美人圖,他雖然比不上那些繪畫大師,但是描繪出畫像還是沒有問題的。
“感謝您的讚美,這令我感到自豪。”凱瑟琳微微頜首,“還有一位讓人敬佩的畫家這麼讚美過我,不過可惜他已經不在人世了。”說着,凱瑟琳的臉色有些沮喪。
“是誰?”易囂看了凱瑟琳一眼,手中的畫筆不停。
“萊昂納多達芬奇。”凱瑟琳的香脣中擠出幾個字。
易囂微微頓了一下,臉色有些異動,這可是個名人,沒想到凱瑟琳還有過這樣的經歷,“你十八歲的時候,他已經四十多了吧。”
“你對我很熟悉麼。”凱瑟琳愣了一下,不過又保持住了微笑,“四十歲的男人正是最具有魅力的時候,不是麼。”
再次看了凱瑟琳一眼,易囂繼續聚精會神的在畫板上揮灑着,“我還以爲你喜歡塞爾瓦託兄弟那樣的年輕人呢。”
“傳聞達芬奇喜歡用裸模,是這樣麼?”易囂似笑非笑的看了凱瑟琳一眼,問道。
“塞爾瓦託?那是誰。”凱瑟琳皺起秀眉,不過很快就將這個奇怪的名字拋之腦後。“他的畫室的確有裸模。”凱瑟琳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不過很遺憾的是他最後沒有將我的畫像畫出來。”她的表情有些落寞。
凱瑟琳私下的表情還是非常豐富的,這幾天易囂已經見怪不怪。
“但是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畫家。”凱瑟琳擡起頭,目光炯炯的看着易囂,“他的畫師,那些作品,每一件都像是藝術品,而且他還那麼英俊。。。”凱瑟琳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看着易囂愣住了,驚愕的表情有些突兀的出現在臉上。
“出了什麼問題?”易囂有些無辜的看了看自己。不理解爲什麼凱瑟琳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他。。和你長的很像。”凱瑟琳的表情有些詭異,一開始還沒有發現,隨着她的回憶,達芬奇的容貌也越來越清晰,當她再次注意到易囂的面目時。。卻發現兩人非常的相似。
“是麼。。”易囂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淡淡說道,“可我只有二十歲,難道我長得很像四十歲麼。”
“不。。不是說這個。。”凱瑟琳有些奇怪的傾了傾身子,想要看的更清楚,“真的很像。完全就是他年輕的時候,我是不會記錯的。才一百年。”
“坐直了,我是東方人,而他是佛羅倫薩人。”易囂再次提醒道。
“或許正是因爲這一點。”凱瑟琳聳聳肩,“我們的文明都起源於兩條河流,所以並不奇怪。”
易囂沒有過多的爭論這個問題,只是點點頭,隨着兩人的討論不斷深入,凱瑟琳的畫像也漸漸完成在易囂的手中。
慢慢的勾勒出最後一筆,看了一眼還毫無察覺的凱瑟琳,易囂將魔咒的最後一點補完。
油畫漸漸扭曲起來,一陣模糊過後,凱瑟琳的畫像變得更真人一樣,立體,空曠,成了!易囂心中一喜,前幾次用普通人做的畫像,表面都是空白的。
易囂平靜的注視着畫中的凱瑟琳,凱瑟琳其先有些迷茫,接着眨了眨眼睛,試着動了一下,然後看到了易囂。
“我。。到畫裡來了?”她的聲音有些驚恐。
“不,並不完全是你。”易囂在一旁解釋道,魔法完成之後,畫中的凱瑟琳記憶就截止到那一刻,接下來的記憶,就是在畫中的生活了。
“你在跟誰說話?”坐在對面的凱瑟琳有些奇怪,因爲她聽着聲音感覺有些熟悉。
“跟你。”易囂淡淡的迴應道,接着將畫板轉了過來,頓時,凱瑟琳就看到了畫像中的另一個自己。
“這是什麼?”兩個凱瑟琳一起指着對方。
房間中迴盪着她倆刺耳的二重音,不過說過之後,凱瑟琳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又問道,“這是誰?”
“這就是你。”易囂淡淡的回答了她這個問題,“是一個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一個我?”兩隻凱瑟琳都皺起秀眉,坐在不遠處的凱瑟琳想了想後,說道,“我覺得有些累,但是沒有其他的感覺。”
“那就好。”易囂點了點頭,看來魔法很成功,普通人不能承受魔法畫像的魔力,但是吸血鬼這樣的魔法生物卻是可以。
易囂利用魂器的原理,將凱瑟琳的一半靈魂塞進了畫像中,但這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分裂,凱瑟琳還是凱瑟琳,而且只有一個凱瑟琳。
就像一個人該如何同時身處在兩個相鄰的房間,很簡單,只要站在門口就可以了。
易囂纔不會搞靈魂分裂,伏地魔已經是前車之鑑,而易囂的靈魂本身就很稀少,再折騰一下就不剩什麼了。
凱瑟琳現在的狀態就是和畫像共用一個靈魂,所以兩者的思維相差無幾。。靈魂能量上面的損耗也很小,嗯。。大概傷害也是共享的。
想到這裡,易囂提筆在凱瑟琳的畫卷上留下幾個字,“肖恩伊洛夫,一六九八。”
“呀!”不過就在這時,凱瑟琳發出一聲尖叫,“你幹什麼?!”她有些羞憤的吼到。
易囂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就是。。留一個名字。”
“不要在我的身上亂寫亂畫!”凱瑟琳有些憤怒,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上去是想把畫卷給搶下來,不過兩者實力的差距讓她止住了這個念頭。
“你整個人都是我畫出來的。”易囂挑了挑眉毛,“不要這麼小氣。”
凱瑟琳憤憤的說不出話,站在一邊看着易囂慢條斯理的將畫像掛在牆上,畫中的凱瑟琳不安的在裡面走來走去,但是她卻無法從其中走出去,一走到邊框,就會碰到頭,因爲這世界只有這一個魔法畫像。
“這個東西我就留下了。”易囂說道,“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裡了,過幾天你的力量就會恢復,至於這畫像。。或許等我研究明白之後,倒是可以把她送給你作紀念。”
“不過那還不知道要多久,反正你也不在乎時間,不是麼。”易囂淡淡一笑,習慣性的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