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屍體麼?”丹妮莉絲有些奇怪,“有什麼可看的。☆→”
“你會找到答案的。”易囂站起身,又一次在前方帶路。
一行六個人浩浩蕩蕩的走向下層,地牢的旁邊就是集中銷燬的地點,就像地牢一樣,常年瀰漫着死亡,絕望的味道。
似乎是材質的關係,地牢附近的牆壁格外的陰暗,陰森森的彷彿滲着鮮血一般,不過丹妮莉絲也是嫁過野蠻人的人,這點氣氛嚇不倒她。
在一間空蕩蕩的地牢前面停下腳步,易囂揚揚下巴,“這就是了。”他說道。
四個人全都探頭向裡望去,包括平時非常嚴肅的灰蟲子在內,想要一睹易囂在內城待了一個月到底在做什麼東西的真面目,可惜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牢房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矮小的石牀,旁邊堆放着一些雜草和一個木桶,而在石牀上還放着一個毯子似的東西。
“是什麼?”最先問出來的是丹妮莉絲,“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有的。”易囂說道,“只是你沒看到而已。”他打開牢房的大門,往裡面走了兩步,然後附身把石牀上的毯子撿了起來,在手中顛了兩下,似乎很有分量的樣子,然後隨手拋給了丹妮莉絲。
丹妮莉絲接住之後還沒等仔細看清,正奇怪的時候,易囂繼續說道,“這就是實驗體63號,也就是你昨天上午送來的鷹身女妖之子的那個女人。”他指了指丹妮莉絲手中毯子似的物體,“不過她已經死了。”
丹妮莉絲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呆萌。似乎在思考易囂話中的意思。而當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手中的肉墊,然後雙手一抖,掉了下去,“你是說。。這是一個人?”她聲音顫悠悠的問道。
“是的。”易囂眼疾手快,在肉墊還沒落地的時候彎腰一把把她抄了起來,雙手抖了抖,把肉毯展開在丹妮莉絲的眼前。
“看。”易囂指着肉毯的一個部分說道。“這是她的眼睛和嘴巴,不過已經睜不開了,這個滿是褶皺的地方應該是肩膀,因爲皮膚較多麼,這裡應該是胯下,還有腳的褶皺也非常多。。”
“。。原本她是很飽滿的,不過下午的時候突然開始縮水,皮膚抽緊在一起,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夠了!”丹妮莉絲突然打斷易囂的長篇大論,“好了。別說了。”她閉着眼睛,似乎在平復心情。
易囂撇撇嘴巴。像是頗爲無奈一般,他對着丹妮莉絲的小女僕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不過小女僕卻驚恐的移開目光。
而易囂手中的肉墊又開始縮水,併發出撲撲如水般的血肉擠壓聲,聽起來沉甸甸,非常厚實的感覺,可能是某種特殊的反應,肉墊的一個地方突然崩開,掉落出一些明顯是**的血肉塊。
而丹妮莉絲恰好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她強行讓自己的眼神離開這裡,然後用一些其他的話題問道,“她怎麼變成這樣的。”
“我不知道。”易囂聳聳肩,非常乾脆的說道。
原本做好了聽長篇大論的丹妮莉絲也愣了一下,不過她隨即又問道,“那她是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易囂又一次聳聳肩,同樣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什麼?”丹妮莉絲的狀態已經調整了回來,避開目光不去看易囂手中的東西,她就不會想這詭異的存在曾經是什麼樣的,又經歷了什麼變成這樣。
“我知道她死了。”易囂想了想說道。
“你怎麼。。”
還沒等丹妮莉絲說完,易囂就打斷了她,“實際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死沒死。”易囂說道,“不過就算是沒死,我也需要將她銷燬。”
舉了舉手中的肉墊,“你認爲這樣的狀態下,就算她沒死又有什麼用呢,當做軍隊行軍時的毯子麼,且不說溫度如何,她有些太沉了。”
“或許可以穿在身上抵擋阿瓦達。”易囂突然愣了一下,“嗯。。這個用法我還是第一次想到呢。”
“你還是把她銷燬吧。”丹妮莉絲終於忍不住了,“就算她沒死,我也覺得她並不想活下去了。”
易囂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憑女王做主,他打了個響指,家養小精靈憑空出現,然後他將肉墊丟給了它。
小精靈消失後,易囂看了丹妮莉絲一眼,又問道,“你需要繼續看下去麼,有一些實驗體被我做成了標本,因爲很有參照價值。”
“不必了。”丹妮莉絲斷然拒絕道,雖然不知道標本是什麼,但她覺得已經夠了,“我們上去吧。”
小女孩的玻璃心,易囂在後面搖了搖頭,然後帶着一行人原路返回。
這一次參觀顯然讓丹妮莉絲十分滿意,或十分沉默,她再也不喋喋不休的詢問有關實驗的問題,但對於實驗室這棟格格不入的建築,卻依舊抱有極大的好奇心。
家養小精靈端上來非常多的食物,美味的燒雞,精美的甜點還有很多特色菜,易囂非常友好的邀請他們一起吃,但看過剛剛那個肉墊的四人顯然沒有什麼胃口。
於是只剩下易囂一個人在吃了,剛剛一直在做伊基的實驗,易囂這一天還沒吃飯呢。
看着易囂沉默的吃着桌子上的食物,丹妮莉絲也非常平靜的注視着他,可惜被丹妮莉絲用龍女武裝色霸氣盯時間長了,易囂也對這種目光有了免疫。
發現對方毫無反應,丹妮莉絲決定開口了,“我們是盟友。”她說道。
易囂一邊點頭,一邊聽着,聽聽龍女又打算提出什麼好奇的問道,但沒想到,丹妮莉絲的下一句話就險些讓他噎到。
“盟友是應該互幫互助的。”丹妮莉絲斟酌着語言,“彌林的管理也需要你的一份協助,所以。。”她深吸一口氣,“我決定和你互換位置,你幫我代理一段時間城主,我管理上層的建築。”
易囂呆在那裡,手裡還拿着咬了一口的蛋糕,“你在開玩笑?”他反問道。
“沒有。”丹妮莉絲想了想,學着易囂那樣一聳肩,然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