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斐拍拍楚情的胳膊,安慰說:“你不用胡思『亂』想了,舅舅的事情,他自己能處理。?若看小說”又說,“你們都說我‘土匪’,可你們知道我的‘匪’『性』是跟誰學的嗎?”
“誰?”楚情想,鍾愷雄忠厚君子,當然不“匪”;於美人天真脫俗,更加不可能“匪”。她說,“難道說——是跟你舅舅學的?”
“答對了!”鍾斐笑道,“舅舅是什麼人啊,誰敢得罪他,肯定沒有好下場!”
“可是新聞上都報道了,高鐵南站改址了——舅舅還有什麼辦法,挽回局面?”楚情追問。
鍾斐知道,楚情並不是真『迷』糊,有時她較起真來,也不是好糊弄的。於是,他把於佑人追察陰謀的過程,簡略地跟楚情講了講。[高濃度誘『惑』]?好看的小說?首發[穀粒網]269 第 258 章 ?開始反擊(加更)
鍾斐說:“這就像推理小說,發生謀殺案之後,從受益者來推斷兇手是誰……”他打開一張s市地圖,煞有介事地指給楚情看,“目前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買下新南站周邊土地的樑秋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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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看着s市地圖,盯了一會兒。忽然她說:“這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把這片土地收購下來!”
鍾斐奇怪地問:“怎麼不可能?”
楚情指着地圖上的一個標記,說:“這是安娜小時候住過的福利院——我曾經跟安娜去過那裡,給那裡的孩子們送過圖書和電腦。那家福利院原是德國人建造的洋教堂,距今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應該屬於文物保護建築。怎麼能說拆就拆了呢?”
“你是說,那裡的建築是文物?”鍾斐問。
“當然了。”楚情說,又說,“在咱們國家。文物保護建築是不能隨便拆遷的。”
“妙啊,太妙了!”鍾斐拍手讚道。他指着那家福利院所在的位置,說。“這個位置很重要,如果它不能動,整片地方就像被人點了『穴』,都動不了。”
“土匪你等着——我給安娜打個電話,問問她知道什麼情況。”說着,楚情抄起電話給安娜打了過去。
安娜聽完楚情的來意,說:“鍾夫人。我知道你正在養胎,所以沒跟你說這些煩人的事。我們福利院的人們對南站徵地非常意見,他們竟然要把我們福利院遷到西郊去!我們不同意,可這是市裡的決定,我們不知道還能去跟誰反映!”
“安娜。我告訴你去跟誰反映……”鍾斐在旁邊搶過電話。他悄聲跟安娜交待了幾句。
楚情看鐘斐放下電話,好奇地追問:“你讓安娜跟誰去反映?跟張市長嗎?”
“當然不是。張市長現在處境很難,很多事他也是有心無力,不能指望他幫什麼忙。”鍾斐說。
“那還能找誰?”
“我讓安娜找馬芳芳。”鍾斐笑道。
“馬芳芳?!”楚情莫明其妙,“馬芳芳能幹什麼,這又不是做外貿生意。”
鍾斐說:“馬芳芳很關鍵啊,她聯繫着兩個重要的人物——安娜和陳二明!安娜去找馬芳芳,馬芳芳就會去找陳二明,隨後陳二明就會帶着安娜去找他哥……你猜。陳二明的哥哥是誰?”
“不會是‘陳大明’吧?”楚情笑道。
鍾斐也笑了,他說:“當然不能叫‘陳大明’。”他端正顏『色』,說,“陳二明的哥哥,名叫陳清,是國家電視臺社會新聞部的高級記者……”
鍾斐從福利院的事情。得到了啓發。[高濃度誘『惑』]?好看的小說?首發[穀粒網]269 第 258 章 ?開始反擊(加更)
他找到舅舅於佑人,說:“舅舅,樑秋景他們做事太絕了,得罪的人不止是我們。我們要充分利用所有跟他們有矛盾的人,一起來對付他們。”
於佑人點頭,說:“阿斐,你的想法正合我意。”他放低聲音,說,“事實上,我也正在做這方面的佈置——有位外地承包商,他了解到一些招標會的內幕,我讓他寫了檢舉信,報到省最高檢察院了。”
鍾斐說:“有國家電視臺的記者,又有省高檢『插』手——這事兒真要鬧大了!”
於佑人冷笑:“他們在佈局之前,也沒想過給我活路。所以,就不要怪我現在不留情面。”
鍾斐點頭。他知道,以舅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個『性』,這次真是要下狠手了。
於佑人在暗中以陰謀對抗陰謀;但是在表面上,他卻是一副雲淡風輕。
他通過楚情,跟孫胖子簽下了那份軍工項目的合同。
民營企業參加軍工建設,在國內是不多見的。所以簽約儀式被全國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從而大大提升了於氏企業的企業形像。
在簽約儀式上,於佑人春風滿面地接受了各路媒體的採訪,他似乎根本沒有受到競標失敗和南站改址這兩件事情的影響。
有位好事的記者,追問他:“聽說於氏在高鐵南站原址附近,投入巨資購買了大片土地;如今南站改址,會不會給於氏造成重大損失?”
於佑人面不改『色』,說:“原來那片地方,本來就是荒地,我拿下那些地塊也沒花多少錢。現在南站改址,只能是讓我少賺一些,卻還不至於賠錢。”他又玩笑着反問,“我是出了名的小氣算計,你什麼時候見我做過虧本的買賣?”
記者被堵得無話可說。
楚情很高興,因爲於佑人接下了孫胖子的項目。
鍾斐跟楚情玩笑,說:“舅舅誇你了,說你有商業頭腦,目光敏銳。”
楚情說:“這算是什麼商業頭腦,不過是恰巧聽孫胖子說起來。”她又問,舅舅爲什麼不連同萍水鎮的鐵路工程一起接了,多賺一份錢不好嗎?
鍾斐告訴楚情,於佑人覺得這個項目不太成熟。實際上,在萍水鎮和地級市之間修一條鐵路,還不如連通旁邊不遠的高速路更實際、更方便。其實,地級市領導也在建鐵路和修高速路之間猶豫。而所在省的省高速路建設公司,已經有連通萍水鎮、把萍水鎮納入整個省高速路網的計劃。
“那太可惜了。”楚情有些惋惜。
鍾斐笑道:“夫人彆着急——等過個一年半載,我把鍾氏上下關係理順,就騰挪出幾億資金,專爲夫人修一條鐵路,直通夫人的家鄉。”他又說,“我連鐵路的名字都想好了——修在青藏高原上的叫‘天路’,修在夫人家鄉的自然應該叫‘情路’。”
楚情被鍾斐逗笑了。她說:“其實,我就是想爲家鄉做點兒貢獻,也沒說一定要修鐵路啊。”
楚情看於佑人和孫胖子簽了協議,便以爲於氏的危機已經過去,在“留餘園”繼續安安生生地養胎。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於氏已經到了決戰的關頭。這一場戰役,不僅決定着於氏的興衰,還會牽連到鍾氏。因爲鍾氏和於氏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於佑人的報復計劃,進展順利,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風浪。[高濃度誘『惑』]?好看的小說?首發[穀粒網]269 第 258 章 ?開始反擊(加更)
先是福利院的文物保護建築面臨拆遷的事情被暴光,接着是省高檢根據舉報線索調查招標中有無違紀情況。
這樣一來,從上到下,誰也不敢『亂』動了,都怕被人抓住什麼把柄。
於是,南站新址的拆遷工程暫停,南站的建設工程更是被無限期地擱置。
樑秋景頓時陷入跟於佑人一樣的煎熬之中。因爲他跟於佑人一樣,是有先期資金投入進去的,南站工程被擱置,他面臨資金鍊崩斷的危險。
可以說,樑秋景和於佑人兩家都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現在就看誰能支撐得久,誰能晚一些倒下去。隨後,剩下的那個就能收拾殘局,吞併對手。
在這個時候,於佑人的優勢顯現了出來。於家畢竟家底深厚,還有龐大的鐘氏撐腰。
最近一段時間,鍾家和於家關係走得非常緊密。於佑人的夫人經常到“留餘園”做客,探訪楚情。在外界看來,這就是鍾家跟於家共進退的信號。
與此同時,一位神秘的客人也來到了“留餘園”。
他就是鍾斐和楚情在法國渡蜜月的時候,偶然認識的“廚房裡的國王”,安立德。
據說,安立德是陪太太回國探親的。不過他沒有住進自己在“星河公寓”的家,他住到了“留餘園”裡。
過了兩天,安立德的太太蘇珊,還有他們兩個淘氣的雙包胎兒子,也來到了園中。他們一家就住在“留餘園”偏樓的客房裡。
楚情對於安立德一家人的到來,非常高興。她有了朋友解悶,還可以跟蘇珊討教養育雙胞胎的經驗。
蘇珊苦笑,說:“我哪有什麼經驗,就是累人啊。如果我女兒婷婷在家,那還好些。因爲兩個小傢伙都怕他們的姐姐。可惜,婷婷在英國讀書,很少能回家來。”
說到淘氣,兩個小傢伙果然不是一般的淘氣。他們在“留餘園”裡撒開了歡兒。一會兒去後山爬樹,一會兒把池塘裡的錦鯉撈了出來。
後來一個沒看住,不知怎麼搞的,他們竟然把“留餘園”裡的狗都放了出來。
因爲小“芝麻”已經跟着於美人出國了,所以現在“留餘園”裡養的大狗都是大狗。除了藏獒,就是德國牧羊犬。一個個高大威猛,鮮紅的舌頭,雪白的獠牙,長相非常嚇人。(。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