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哦!
鍾斐每當自己前後矛盾的時候,總有辦法圓回來。( ·~ )
他說:“我那是在說你的脾氣——你的脾氣太軟弱了,要學得霸道一些。但是你的外在形象必須重新打造,變成男人們心目中理想的模樣。”
楚情的腰一塌,低頭抱着大提包,默默無語——她現在對男人沒興趣,不想取悅任何男人。
“把腰挺直了!”鍾斐伸手在她後腰上託了一把,又說:“還有你這大提包——別跟個管家婆似的,什麼都往裡面放。你見過哪家名媛出門,一走道‘嘩啦嘩啦’亂響的?”
“我又不是名媛!”楚情嘀咕道,“我是你的秘書——本來就是管家婆嘛。”
“不行——在公司裡,你是我的秘書;但是出了公司,你是我鍾斐的妹妹,就是名媛!”鍾斐說。又說,“在你家裡,楚老師養着你,你得聽楚老師的;在這兒,我養着你,你得聽我的!”
楚情剛挺起的腰,又塌了。這回她抱着大提包,徹底縮成了一個球。
鍾斐在這隻“球”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說:“乖——我會寵你的。”
“球”在一陣寒風中,可憐地哆嗦了一下。( ·~ )
鍾斐把楚情帶到一個名叫“帕麗斯名媛俱樂部”的地方。
原來,鍾斐並不要見什麼客戶,而是在這傢俱樂部裡,給楚情辦了張超級貴賓卡,讓楚情來學習名媛風範。
他就像送孩上學習班的家長,生怕楚情不肯去,所以纔不辭勞苦地親自開車送過來。
俱樂部裡“男賓止步”。楚情進去後,他就在停車場裡,在他的“白色大老虎”上,巴巴地等着楚情下課。
楚情上完兩個小時的課程出來,他已經在車裡睡了一覺。他關切地問楚情:“怎麼樣,課程難不難,老師嚴厲嗎?”
楚情撇撇嘴,說:“老師倒是不嚴厲,課程也不算太難……可我是奇怪,人們花這麼多錢來這兒做什麼啊,它無非就是教給人怎麼‘裝逼’啊!”
她告訴鍾斐,授課內容有很多。比如說,“個人形像設計”,也就是教給你穿衣打扮、舉止做派;還有“理財”,其實就是灌輸些時興的財經名詞,免得在參加商業酒會時,聽不懂人家說的是什麼;還有教給怎麼挑選禮物,說白了就是辨認各種奢侈品牌——楚情心說,常莉肯定喜歡這門課。
鍾斐拍拍她的腦袋,象哄孩似的說道:“乖——咱好好學啊,名媛都是這麼訓練出來的。[ ~]”又說,“等你學好了,你不用羨慕喬雪是什麼‘天鵝公主’,其實天鵝都是醜小鴨變的。”
楚情反駁說:“人們不是說,‘三代才能培養一個貴族’,名媛怎麼可能速成?”
“因爲這是個‘速食當道’、缺少耐心的年代——不速成,誰等得及啊?”鍾斐說。
“這倒是——不速成,誰等得及啊?”楚情贊同。即使是愛情,人們也已經沒有耐性等待。像什麼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變態吧?
鍾斐又說:“楚情,其實我比這裡的老師厲害,我只要一句話就能給你‘速成’嘍!”
“那你直接教我得了,爲什麼非要送我上學習班?”
“我教過你啦,可是你不聽啊!”鍾斐說,他把責任都推在楚情身上。
他又說:“其實吧,名媛無非就是家底厚實些、自我感覺比別人良好些。楚情你把腰桿挺直些,記住嘍——有我這大師兄,哪怕你把天捅下個窟窿來我都能給你堵上!隨後,你的作派就像名媛了。”
“這樣像名媛?我看像土匪差不多!”楚情哂笑。
說歸說,楚情對於去“帕麗斯”上課還是挺積極的。
天下哪兒找這麼好的事情啊,每天下午去俱樂部裡玩兒會,就等於工作了,老闆還照給工資。
而且楚情最近心情不好,在“帕麗斯”學學插花、茶藝什麼的,正好可以放鬆心情。所以她也不多想,每天下午乖乖地去上課就是了。
鍾斐對楚情的表現非常滿意。
他聽說楚情學了茶藝,就特意買了一套泡茶的茶具回來,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這天,趁着工作不忙,鍾斐讓楚情給他表演泡茶的茶藝,檢查一下她的學習成績。爲了配合楚情的彙報演出,他把朋友送的一罐頂級“大紅袍”都貢獻了出來。
楚情剛學了點兒東西,也正想找人顯擺一下,她很樂意給鍾斐表演。
她把茶具搬到茶几上,和鍾斐面對面地坐着。
不多時,電熱壺燒好了開水。楚情先清洗茶具。她用茶夾夾住茶杯,輕輕轉動,隨後傾斜茶杯,把水倒掉。
鍾斐看她像模像樣的動作,忍不住讚道:“嘿——瞧這蘭花指,比‘陳娘娘’翹得漂亮多了。”
楚情白了他一眼,說:“這叫礀態優雅,懂不懂?”又說,“老師說了,礀態美不美,關鍵就在於手形漂不漂亮,手腕轉動是否靈活。你看我——這礀態美不美?”
鍾斐連連點頭,說:“美,太美啦!”
楚情聽到表揚,心下得意,她繼續表演。她告訴鍾斐,茶藝的每個步驟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什麼“孟臣沐霖”啦,“春風拂面”啦,“若琛出浴”啦。
最後,她用公道杯把茶水分到兩個聞香杯裡,用品茗杯扣在聞香杯上,兩手摁住了,隨後一倒個,茶水落到品茗杯裡。她說:“這叫做‘夫妻和合’!”
“夫妻和合?”鍾斐覺得奇怪,“爲什麼叫夫妻和合?”
“因爲……”楚情一時想不起老師是怎麼解釋的了。
“就因爲一個杯套在了另一個杯上?”鍾斐問,又說,“嗨——合着這‘夫妻和合’還是‘女上位’!”
“噗——”楚情噴血。好好的茶藝表演,竟然能讓他做這種聯想!
楚情生氣了,她把聞香杯舀開,兩手各端起一隻品茗杯——她要把兩杯茶都喝了,一杯都不給鍾土匪喝。
鍾斐忙起身過來搶:“你沒看《紅樓夢》裡說,一杯爲品,二杯即成了飲牛飲馬的蠢物……你可不能都喝了。”
楚情已經沾到脣邊的杯,被鍾斐生搶了過去。他也不管杯上還帶着楚情的脣膏,就送到了脣邊……
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