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定下來後,我和馬彪子等人又都冷靜了。
然後,我們分析了一下自身實力。
最終,做出如下決定。
馬彪子要和彭烈一起先去佳木斯,他在那兒能通過以前關係搞到槍。
畢竟,對方是真高人,馬彪子這次必須從對方嘴裡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所以,就得不惜一切的代價。
馬彪子玩過槍,彭烈更是接受了兩年的特種偵察訓練,他們兩人對槍都非常的瞭解。
另一條線,小樓和扣腳老大兩人則跟在我身後。
小樓吸取上次讓祁大明綁架的經驗,這次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了。並且不到緊要關頭,他絕不會顯露身手。
扣腳老大更是老江湖,有他顧着小樓,小樓絕對不會有事。
另外再提一嘴,扣腳老大這人有個很大的本事就是怕死!
並且還是真性情的那種怕死。
正因爲怕死,才能藏的更好,更穩妥。
至於我,我需要再跟橫山會子聯繫,最好是可以和她一起並肩共同前往座標地。
商量妥當,喝了壯行酒,各自分工開始忙活。
馬彪子先回店裡,把生意什麼的交待一下。
就這樣,分開後,我給橫山會子打了個電話。
我表明了我的想法兒。
橫山會子對我的想法很贊同,她說了,先去哈爾濱,到了那裡我們再會合。
事不宜遲,我直接拿手機訂了一張飛哈爾濱的機票。
而當我提着簡單的行李,登上飛機,站在機艙過道找座位的時候,我掃了一眼,然後我笑了。
橫山會子、杜道生、谷軍包括我不認識的兩個看上去具備明顯日本人特徵的中年人都在。
我朝會子笑了笑。
會子朝我微笑。
我找到座位,剛坐下來沒多久。
又有一個熟人提着行李,走進了機艙。
她就是艾沫!
應該是沒有人告訴艾沫我們此行的計劃。
至少我沒跟她講,不過她來了,我能看出來,她是奔着杜道生來的。
艾沫站在機艙過道上,看到我們,她顯然也愣了一下。
但沒過一秒,她就回過神兒,轉念一臉微笑走到我身邊……
她擰身,一屁股就坐我旁邊兒了。
我沒說話。
她微笑着看我,也不說話。
三分鐘後,有個一邊電話,一邊講東北話的大胖子走到艾沫坐位前,意思是,這是我座,你坐了算怎麼回事兒。
艾沫跟他小聲商量了一下。
對方大概見艾沫是個美女,於是點頭同意,轉身,奔機艙後邊去了。
飛機起飛。
艾沫看了眼身後,她小聲跟我說:“你怎麼來了?榮師父,還有很多人不是說不讓你來的嗎?”
我閉眼,裝了養神。
然後,低聲回:“你呢,你不也來了嗎?”
艾沫:“榮師父不放我走,我說要回美國,她就跟我到機場買票,我買了一張飛美國的機票,她才肯相信。然後,她剛走,我就把機票退了,換成飛這裡的機票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兒?”
艾沫:“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兒,但杜道生知道,他說了,這是個在國內揚名的好機會,他要讓國內練家子看看,他有多優秀。同時,也要讓海外的人看看,沒有師門罩,他一樣能行。”
我說:“厲害呀。”
艾沫輕嘆:“找死啊……不說了,我
先睡一會兒。”
我說:“我也睡。”
我閉上眼,知道大家趕這麼急的原因是,今天飛哈爾濱的話,落地後,只需要等四十多分鐘,就能坐上哈爾濱至滿洲里的飛機。
七爺給的座標,需要過了滿洲里才能到達。
飛機航班準時到了哈爾濱。
落地後,橫山會子拿手機,不停地用日本話跟一個人講着什麼,好像在安排什麼事。
講完了後,她掃了眼我們說:“關仁先生,我們是一起去吃個飯,還是在這裡直接等下一個航班。“
我說:“直接坐飛機走吧,到地方了再吃飯。“
橫山會子:“好的!”
當下,我們分別買了機票。
運氣還好,我們一行人買過票,這趟航班也滿員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登機。
然後,坐飛機,又從哈爾濱到了滿洲里。
在滿洲里機場剛下飛機。
就來了一輛豐田大面包車接我們。
開車的那位,還不是中國人,而是一個標準的日本鬼子。
不過,他打扮的是中國人模樣兒。
對方跟橫山會子掛啦掛啦講過一通話後,我們坐上面包車,又去了一個酒店。
說起來,可能沒人會相信。
這一路,我們基本沒什麼話。
確切講,是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
車到酒店,我以爲是住宿,沒想到僅僅是吃飯。
大家飽餐一通後,又坐上面包車,駛出市區,奔着一條蜿蜒在草原上的公路開起來了。
這時,天已經黑了。
是晚上的八點多鐘。
我們一行人,肯定是要穿越國境線的。但不可能通過正常的方式過境,唯一的方法是偷渡。
這個橫山會子叫來的司機,好像是生活在滿洲里的日本人,他很熟悉這邊的路,開車,把燈熄了,載着我們,慢慢地行進。
車開的很慢。
我坐在車坐椅上,跟着車搖晃的節奏,我在心裡衡量下一步要做的事。
眼下,差不多要到撕破臉皮的時候了。
只要一過國境線。
立馬就得把臉皮撕破了,我不先撕,小鬼子也得先撕。
如何拿捏這個點非常的重要。
是馬上,還是過一會兒呢?
這時,我發現橫山會子不停地提醒司機停一下,然後她拿手機出來,看有沒有信號,要是有的話,她會發一個短信,好像是跟什麼人聯絡。
時間緊,我沒有裝備一些通訊工具。
我曾經問過馬彪子,是不是要一些工具,這樣方便我們之間聯繫。
馬彪子卻說不讓我拿,因爲,我是目標中心點,如果,都以我爲中心他們向我聚攏。小樓,包括他在內的幾人,極有可能成爲我的拖累。
散開後,各自有各自的因緣,然後奔着一個目標走。
一切,就看天意了。
話說的雖然唯心,但其中卻蘊了很多的道理。
這件事,如果我們計劃周全,瞭解詳細,那樣的話,用上各種工具,彼此呼應是很方便的。
但關鍵,這事兒本身就是一個撞大運,拿命來拼的事兒。
這種事情,只能憑天意決定!
思忖至此,我在想是不是要動手了。
因爲,這裡方圓幾公里都沒有人,我還看到了鐵絲網,過去那邊就是俄羅斯的赤塔州了。
我深吸口氣,決定要動手。
我在麪包車
的最後面,我旁邊坐的是艾沫,前面就是谷軍,我是先把谷軍一下子弄死,還是把不遠處的日本人給放倒呢?
正思忖。
突然!
我感覺不對,好像有什麼車在後邊急速地跟行。
它很快,越來越快,正在加足馬力,朝這裡接近了。
一,二,三!
“快!跳車!”
砰!
我一拳就給車窗玻璃砸了個稀碎。
這一下子,立馬就給車裡驚起來了。
與此同時,我見到兩個日本人就分別從座位下拿出了手槍!
砰!
就在這兩人拿出槍的同時,車後屁股讓人猛的一下就撞上了。
這一下狠吶,車差點就要翻了。
我抓住這個節骨眼,身體一傾的同時,拿出蹲着走的功夫,在麪包車的過道上,嗖嗖,兩下就移到了車門那裡。
谷軍這時一驚,本能擡手,要摸東西。
我後背一發力,一使勁。
給我開!
砰,喀嚓一聲。
車門的鎖頭變形扭曲了,麪包車門一晃盪的功夫,我伸手一拉,人唰的一下就閃出來了。
車速不快。
大概每小時三十公里左右。
我閃出車門,站到外面,原地打了個旋兒,剛把這勁兒給化開。
轟……
一輛白色的破拉達牌小轎車,瘋了一樣就奔我衝來了。
我原體一閃。
移出去三米遠。
拉達車,速度不減,轟的一聲,砰!
又撞到了麪包車的後屁股上。
這時麪包車一打舵,我就見幾個人影,唰唰……
瞬間,打從破開的車門裡衝了出來。
與此同時,砰砰砰砰砰……
一通的槍,連發,奔着拉達車就狂射上了。
看到這一幕,我明白小日本的計劃了。他是準備等我出了國境後,立馬掏槍出來給我控制住。並且,極有可能的是,不容我撕臉,他先撕臉,掏槍,打斷腿,腰。控制了,然後,再做下一步計劃。
橫山會子來的時候,身上沒槍。
但滿洲里這位日本人,他準備了槍,槍在麪包車上,我們吃飯的時候,槍已經分發完成了。
此外,可能還有跟來接應的人。
所以,我提前動手是對的。
只是,這個拉達,它屬於‘不明勢力’!
砰,轟!
剛想這兒,拉達車側翻起來了。
有兩個人躲到了車後面。
這時,兩個日本人持槍,對着拉達車,一邊接近,一邊從容開槍。
時間很緊。
這裡是邊境線,開槍的話,槍響過大,很容易引來邊防軍,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十米,八米,七米。
兩個日本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突然,就在他們接近拉達車四米遠的地方位。
我聽到有人哼了一聲。
“開!”
一記悶哼過後。
拉達轎車,平飛了。
呼!
擦着草地,平飛了四米遠後,就將兩個日本人砸在了車底下。
“想逃,想裡走!”
我聽到了艾沫的喊聲兒。
恰在此時。
轟……
背後有發動機音,有亮光。
我一擰頭。
三輛大馬力摩托,瘋了似的,奔我們開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