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前輩在講解相應法門前,他告訴了我他現在的一些真實情況。事實真相與陳正苦心計算揣測的結果完全不同。
事實上應前輩一直在國內,當然他在國內也不是定居的狀態,他的情況用一句話說就是一年四季馬不停辭地往返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南太平洋這個小島只是應前輩爲我準備的,他希望我今後有時間就可以過來靜修一段日子。
這麼做不是說國內沒有靈氣充足,風水極佳之地。而是這個小島的地理位置和上面的風水結構更適合我以音律入道的修法。
以音律入道在道門中算是一個大冷門,據應前輩講只有民國時候的一兩個古琴師有了這份本事。
不過隨時代變遷,古琴師可能都已經駕鶴西去了。而我則是借了虎豹雷音,又服過雷炁兩樣東西來入的道。
但偏偏虎豹雷音和雷炁這兩樣存在又是內家拳和道門師父最不願意跟弟子們提的一個東西。爲什麼不願意提,因爲這兩樣東西最容易讓人走火入魔,行上偏路。
因此幾乎所有師父們對這兩樣兒都是含糊其詞說,嗯,是有,別多想也不要琢磨,該幹嘛幹嘛了。再不就是,沒那麼神奇等等。
這麼講不是說師父們不教真東西給弟子,而是因爲這兩樣兒,單拿每一樣出來,實在都是非常難把握。師父們是怕弟子出了岔子,那樣可就耽擱一輩子了。
應前輩說我有這樣的天賦,又因爲我能把握好這個東西。更加上也是諸般的因緣巧合吧,讓我把雷音和雷炁,一爲武門,二爲道門,兩個門中的不算重點,又是重點的冷門東西給揉到一起去了。是以我也算是一個小怪伽了。
應前輩還說他很早就注意到我了,我在跟喬雄打的時候他當時就在場,看過我跟那人打。只不過那個時候,當然也包括現在京城那些人沒有一個認識他。
現在也是一樣,應前輩說他現在的樣子,陳正即便是見了面也認不出來。
這個他沒細講,但我想應前輩不能是去棒子國把臉切了。道門術法之奇,之驚人,可以說是到了令人歎服的境地,因此改頭換面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應前輩說他現在經常出現在國內電視和媒體中,當然他又是另外一個身份了。
正因如此,他不方便跟我見面。這是他的苦衷,希望我能理解。
應前輩現在做的事大概是跟文化傳播,慈善之類的東西有關。他往返於世界每一個地方,深入到國內,國際上最貧困的地區,去做他該做的事。去化解一些在他看來與我們息息相關,但在我們看來跟我們沒什麼關係的一些普通人中的因緣。
應前輩講,應蒼槐在我出島之後就會從世界上消失。
今後,我不能提及這個人,更加不能跟陳正提他沒有死。這個中的一些安排,應前輩說那是他的事,自然無需我管了。
隨後應前輩又跟我講了一下練家子跟道門之間的關係。
他說國內也好,海外也罷,大部份的練家子口頭上都看不起道門,覺得這練武跟修道有個狗屁關係,這是大部份練家子的觀點。
同樣,大部份的道門中人也看不上練家子,覺得這只是一羣僅懂打殺的蠻夫勇漢。這個情況是一個共性,因爲沒人覺得練武跟修道有關,那是兩碼事兒。
然後呢,還有一小撮人,口上喊着我是練武的,偷偷幹修道的勾當。又或是喊着我是修道的,偷摸學內家拳的打法去。
而按應前輩說法,練武跟入道,是一個初中和高中的關係。初中基礎打不好,後面修道的話,可能要多吃不少的苦。同樣,光打初中基礎,然後也就是初中畢業水平。
兩家互相不服,互相不認不說,暗中也有一些打鬥,特別武行中說了,江湖幾個難纏中就有和尚和老道。
是以應前輩讓我出島後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儘可能把這個給化解一下,讓大家認識這個東西,認到根上去理性對待。
應前輩說我出島後,他可能幫不到我什麼忙了。因爲他本身也不是一個閒的狀態每天也都在忙一些普通人的事。
但他會關注我,如果我沒死的話。他會在一個合適機會,再傳授我接下來要學習的東西。
我讀到這裡可以感覺出應前
輩是一個什麼人了。
他是曾經入過高術江湖,然後又成功退出這個高術江湖的人,他退出不是別的,而是憑自身實力把那些因緣,即那些所謂的惡事,一一都給化解了。
我現在跟他的情況恰恰相反,我是剛剛進入,並且得了這一身功夫後,還不知有什麼因緣等着我呢。想要做到應前輩那從容引退,我得把本事練的跟他一樣高,或比他還要高才行。否則的話,永遠無休無止!
因爲應前輩說了,這個大大的世界,如他一般的人,至少有十幾個!
當然這些人不是什麼隱居,躲起來的高人,他們跟普通人一樣,衣食住行之餘,在用一種普通人能理解的手段和方法,盡其可能地做事。當然,有好事,亦有壞事……
同樣應前輩還說,遇到大事他們還會出來。出來跟普通人看不見的敵人,打一場用幾十輩子積累的東西來實現的,我們看不見,沒有火藥硝煙,但卻比任何一個戰場都要殘酷百倍的戰爭。
所以應前輩告訴我,高人們沒有躲起來,只是不想讓人看到,從而影響到每個人自身的命運發展軌跡,他們一直都在,並且一直都在積極努力地讓大家活的更好。
而許多顯的,露的,以道門名義收財,聚衆的,搞個人崇拜的,極可能都是邪途。
道門行的是佛家講的大菩薩行,講究潤物細無聲。
如老子道德經講的那樣,它在那裡,但我們看不見,想要摸,又摸不着,想要尋又尋不到。但它始終在那裡,做着該做的事。
這就是道,老子講的道的力量。
無名,無份,無利,無爲,無慾,行大德大善之舉,這也是真正道門中人做的事!
我讀到這兒止不住的感慨,讚歎。
末了,應前輩又說,我若遇普通人,想行道門之事,當告知對方做足當下身邊已有的事,將小事,善事,好事,做到潤物細無聲。這樣事雖不大,不驚,不奇。但所行之舉一樣是道門的大德大善之事,佛家的大菩薩行!
總之,什麼叫修道,修道就是潤物細無聲!
如這個世界般,養育了我們,但我們對這個世界瞭解的,卻很少,很少。
道門中人亦是如此,他們默默奉獻,但不爲名,利,財,物,等等一切。而正因爲他們不爲,所以他們才得了道。
箇中玄妙,讓人心思神往,我撫卷感慨了好幾天。末了,又細細去讀應前輩教我的發勁法門。
一個發勁是站樁體會地球自轉,這個體會是先在心裡構建一個三維空間的圖像,然後參照太陽來體會。相關的應前輩說可以藉助現代的高科技延遲攝像技術和一些外太空俯拍手段來體悟。
有了這個參照,站在地球的任何一個點上,將這個養育我們的星球裝到心裡。
體會它的自轉,體會它在黃道中的不同位置(PS:黃道中的不同位置即是二十四節氣,也就是一年十二個月,三百六十五天。),這就是悟道,合道的過程了。
當體會到這個東西后,兩腳有了感應,會覺得地面生出一股吸力,把人給緊緊吸附在地面上(PS:許多站樁的人,對此應該聽老師父講過這個。)
我與這個吸力相掙,要逆行,躍起,這個過程中產生的力,就是我發出的力,這個力是非常大的。它是力的本源,有它爲基礎,才能打出更厲害的所謂雷勁,顫勁,纏絲勁,等等不同的拳勁出來。
這是雙腳不離開地面,外加有大地支出來,延伸的物體支撐來發的力。
還有一種凌空,無憑無支發的力是丹田之力。
發丹田力的方法是意守丹田內無限小的一個點,然後領一個念,就是將全身縮入那個點內,如此一來,爆烈的丹田力自然就發出來了。
這個丹田也就是肚臍,包括小腹那裡必須練到有感,這個感是實稱,堅實的體感。
如此一來,第二個力之源,就打開了,就能發出強勁的力了。
還有化勁,化勁是從一開始就有的,我站樁,站到整勁的時候,就有了化勁了,只不過不顯罷了。明暗化不是三個等級,而是三個輕重不一的勁力表現。
應前輩說我化勁已經可以小露了,但僅是小露,離大成還有很長一段的
路要走。
同時他又說,武並不以化勁爲尊,暗勁也好,明勁也罷,一樣精通了,厲害了,同樣可以打趴下一個化勁的高手。
爲此他教了我兩招破化勁的手法,這個法子一叫‘劍鋒指’
用的是舞劍另一手持的劍指。但要求是食指和中指要有一個向中間無限靠,然後併攏的意。這個意就是把兩根手指給硬生生地合成一根,有了這個念後,再引本力將力從兩指的指縫間透出。
要求透的暗勁是越細,越精,越銳越好。如同劍刃頂端的一抹鋒芒。
無往不利,無往不透!
這個功打出去的暗勁合了我的雷炁,對方中了後,化勁很難將其化解,可以直接透入臟腑經絡的深處,從而形成很深的傷害。
還有一個他叫是旋劈掌,旋劈掌是一個把八卦掌的掌刀和太極拳的螺旋勁合在一起的一個打法。
要求是螺旋勁託着刀勁中的磨銼之力,這樣打中化勁高手的身體後,勁走螺旋會將對方的化勁給頂一下,然後再勁走磨銼。如此一來,就把這一身的暗勁給透進去打入對方體內了。
劍鋒指也好,旋劈掌也罷,應前輩講這些名字都是他自已起的,古時可能也有,但不叫這名,這是他根據我的功夫和發力特點,專門給我定製的。另外劍鋒指在打鬥中,胳膊,手腕要合上六合大槍的那個槍勁,一個槍勁,再透了一個劍意。這就能克了化勁。
旋劈掌也是如此,螺旋勁託上刀勁,也能克化勁。而如果我今後再把雷炁激發到勁力中,那就算化勁中的高手,也無法擋住我的拳腳了。
最後應前輩告訴了我現在的境界屬於是哪一層次。
他講西方有一些邊緣科學家說人的大腦利用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然後主流科學家很快就把這個論點給否了,說人的大腦利用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那麼事實呢?應前輩講主流科學講的是對的!沒錯人的大腦應用確實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但是通過站樁等內家拳功,包括丹道法門的訓練,人可以把大腦的利用率壓回到百分之十左右。
而我站那個不用力的樁,目地就是把大腦的利用率向回壓,以求天人合一,回返先天。
如此再向上開發,一步步激活提升,人就具備種種不可思議之力量了。
他告訴我,我現在馬上就要接近這個百分之十了……
最後應前輩告訴我,八卦掌的一式青龍探爪,還有他教給我鬆嗡吽三字一音的心訣,這兩者可以合在一起練,練出來的是我身體的一些抗擊打的能力。另外,我靜坐時,可以領那三字一音的訣。
如此一來長久堅持,時間長了化勁自然可以大成!
應前輩信件提供的信息量委實是太大,太大了。
我把他的信,反覆看了三天,這才一點點想明白,想透,並且感應到這個大大的高術江湖。這個江湖,太大,太大了。我現在的成就真的是微不足道!
繼續努力吧!
立志之餘,我給應前輩寫信,我說我真的很想見他一面,並且保證不會打擾他在現實中的生活。
信放在那裡,第二天讓人取走了。
然後第四天的時候,我收到前輩回信,他告訴我明天早上七點,他讓我去島上的一個至高點,到時我就能見到他了。
我收到這個回信激動不已,當天立馬收拾一番。儘管我的頭髮已經很長,皮膚曬成了棕黑色,但我還是把長髮紮了一個藝術馬尾,穿了那件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等了一晚上後,第二天早上六多,我就出發了。
七點到了那個海岸邊的至高點。
我四下張望,卻沒有看到應前輩,我再看,突然我聽到了有人叫我。
“關仁,關仁!”
我順了聲音放眼眺望,只見遠處,海天一色的海面上,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人正立在一艘小船上向我揮着手。
彼時,太陽升起,海面金芒燦燦,他負手而立,一臉微笑地看着我……
他就是應蒼槐,一個神一樣,但卻默默無名,身在芸芸衆生間,行着大菩薩行的真正高人!
我滿臉是淚,朝着他跪下,然後鄭重磕了三個頭以謝傳道之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