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立馬轉身就準備走。
“之前看我恨不得跟我打一架,現在只會逃了?”鄭書在後面說道。
“我不想跟你吵。”鄭墨回頭瞪一眼。
“呵,難道你不清楚宋楚柔爲什麼來找你了嗎?”
“怎麼?你看見她跟我親暱你嫉妒了?後悔了?”鄭墨也是一股腦的懟上去,即便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也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以爲詹木青好歹能教得你有些腦子。”鄭書輕笑道,轉頭看了一眼西美姐。
西美姐:“我去處理一下媒體問題。”
隨即整個休息間只剩下兄弟兩人。
外面是嘈雜的人聲,裡面對峙的氣氛顯得更加微妙。
“你到底想說什麼?”鄭墨開口。
“我只是想過來給你忠告,這種活動偶爾參加可以,但是若是碰上了什麼人突然向你伸出橄欖枝,你可別還真把它當救命繩了。”鄭書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身份,不過學生罷了。到時候別說A大S大考不上,連個普通大學也考不上,那可真是把我們鄭家的臉丟盡了。”
“你他媽說什麼呢!”鄭墨又被點燃。他不知道爲什麼,鄭書總是喜歡說這些話刺激他。
對對對,他鄭書是高材生,白手起家手握商界一手資源,稍微一點不高興這旁邊的企業都開始跟着發抖。而他呢,說到底不過是任人挑選,黑料一堆沒什麼腦子的普通演員罷了。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鄭書把鄭墨的手從自己衣領處掰開,“但凡你有點腦子,你也不至於反應不過來。”
鄭墨的眼睛裡一絲疑惑。
“宋楚柔這個人,你惹不得。”鄭書有些無奈,也尊重一下鄭墨的智商,放棄賣關子。
“你又在說什麼屁話呢!什麼叫惹,我跟語柔姐的關係可比你想象得要好!”鄭墨嘴硬。
鄭書本想回嘴,門外傳來敲門聲——“墨墨你在嗎?”
是宋楚柔。
“在!語柔姐有什麼事嗎,你直接開門就好。”鄭墨一邊迴應,一邊朝鄭書做了一個警告得眼神。
鄭書憋了一口氣,便又坐了下去。
打開門,宋楚柔已經將束髮披散下來,多了兩分溫柔。
宋楚柔看見鄭書稍顯驚訝,“鄭總也在啊。打擾到你們了嗎?”
“沒有沒有!”鄭墨趕緊讓宋楚柔坐下。
“實際上我來也沒什麼事,主要是想過來找墨墨聊聊天。之前聽說你出了那種事...實際上我就很想過來了,可惜那時候有工作實在離不開身...”宋楚柔得語氣特別真誠。
“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反正人紅是非多嘛。”鄭墨眨眨眼。
“你倒是會安慰自己。”宋楚柔笑道。
鄭書站起身,“既然姐弟相認,那我也不好再多待了。不過宋小姐,您現在可不比往日,外面有很多雙眼睛盯着你呢。好自爲之。”
鄭書後面幾個字一字一頓的,威懾力十足,說完便瀟灑的出了房間帶上門。
“什麼話!”鄭墨也是被氣的半死。
宋楚柔連忙安慰他,“其實鄭總說的沒錯。我好像的確太魯莽了...以爲我站高一點就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成爲姐弟。”
“語柔姐...”
“我很抱歉,因爲我...害的你跟你哥鬧得那麼僵。你其實不必這樣跟他對着幹...”宋楚柔說道,“只是我不明白,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那麼誤會我。”
“他那個人永遠只知道自己。只有自己的利益罷了!”
“是嗎...我無非是渴望一點愛罷了。”宋楚柔黯然道,“索性我現在也不需要了,我能過好自己的生活了。”
鄭墨有些心疼,掰着宋楚柔的肩膀,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說:“語柔姐,這些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生了一場病,就什麼都變了?”
“過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吧?我們只要現在好好的就行了。”宋楚柔眼神裡帶着一絲傷感。
“不,我想了解你,語柔姐,最近我亂得很,我聽到了很多奇怪的聲音,關於曾經的,關於現在的。你告訴我真相好不好?我現在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拿那種理由搪塞我,我只是...太迷茫了。”
“... ...”宋楚柔沉默三秒,“墨墨,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幸福的,說實話,我曾經很羨慕你。”
宋楚柔緩緩吐口。
在她的說法裡,鄭家的確是她十分重要的一份回憶,在她被拋棄進入孤兒院,被收養後又被拋棄,鄭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溫暖。
當然這溫暖就像一場美夢。到時間了,也總應該醒了。
說起來這場夢跟鄭墨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宋楚柔,不,那時候還是蔣語柔,蔣語柔在第一個收養的家庭的時候,那時候父母都很好,但都很忙,常常早上見一面,便一天也見不着身影。母親要更好一些,還會趁着晚上回來跟她說說話,有時候還拉着她一起跳舞。
母親很無奈,她常常跟蔣語柔講述自己的夢想,她喜歡跳舞,但對於她的家庭來說,這樣回報微乎其微的事情是註定不能碰的,所以她只敢偷偷的跳。
母親憐愛她,如果有了夢想,就一定要好好的抓住它。
蔣語柔似懂非懂。
她閒來無事的時候就坐在門口,聽着院裡的小孩你追我趕,在演着這樣或者那樣英雄救美的戲碼。
蔣語柔那時候年齡要大一些,自己因爲身份的問題又自卑些,自然不敢去跟這些小朋友玩遊戲。
蔣語柔只是那麼看着。怎麼這麼演呢,公主不應該是這樣的,英雄也不該是那樣的。如果是她...她一定能演的更好。
小小的種子在蔣語柔的心裡埋下。她好像讓大家看着自己演戲。
至此,她總是一個人,對着鏡子,或者直接分飾多角,在家自言自語。
某一天養父突然有事回來,看見蔣語柔做着如此詭異的事情,慌了神,以爲她出了什麼問題,蔣語柔告訴他她想去演戲,但養父覺得這只是天方夜譚。
演戲有什麼用呢?當個戲子供大家觀賞?成爲上流人家的作陪嘛?
女孩子想什麼這種出面的事情。老老實實做一份穩定的工作就很幸福了。
蔣語柔想爭辯,哪知父親突然發起火了。
“你不過是我撿來的孩子,供你吃供你穿已經很好了,還想什麼燒錢去學那沒用的玩意兒!”
給蔣語柔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