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美的每一句質問都擲地有聲,狠狠地扣在了公司高層們的心臟上。
高層們在聽到西美這麼說之後,漸漸的也都不說話了,如今互相看看都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西美可是王牌經紀人,公司的明星還都要靠着他去培養,否則就算是鄭墨有朝一日真的不能賺錢了,萬一西美也在一氣之下拋下他們不管了,到最後麻煩的不還是公司嗎?
這麼想着,其他人也就不敢再去反駁什麼了,
可是就算是他們不想反駁了,西美卻是不依不饒。
“我知道你們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你們無非就是覺得現在的鄭墨已經不能給你們帶來足夠的利益,但是我也希望你們知道這只是一時的鄭墨的粉絲圈子,包括路人盤到底有多大,我們誰都不知道。”
“你們要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能夠找出另外一個可以完美替代鄭墨的明星,那我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怨言,畢竟這是你們的本事。”
“但是現在事實就是你們沒有這個本事,所以最好給我把嘴通通閉上,別讓我再繼續,因爲這件事情來和你們吵。”
“我最近很忙,沒有你們想象當中的那麼閒,就算是鄭墨暫時不接戲,但是他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希望各位高層們閒着無聊的時候,也能夠好好看一看公司的報表,看看這裡面有多少利潤,是鄭墨創造的,咱倆看看自己要不要做那個卸磨殺驢的人。”
“吃水不忘挖井人,公司能夠有今天,能夠順利簽下這麼多藝人,都是因爲鄭墨的成功而讓其他的藝人看到了希望。”
“要是沒有鄭墨,現在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都喝西北風吧。不對,說喝西北風都是擡舉了,畢竟如果沒有鄭墨的話,公司根本就不會招到這麼多的人。”
“順便你們也好好想想自己拿的工資,裡面年底的分紅裡面有多少是鄭墨賺來的錢以後如果你們再想要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最好把我今天的問題再重新在心裡面問自己一遍,他說你們覺得都能夠回答的了了,再來和我說。”
西美似乎也是真的動怒了,如今在說完這一通話之後,直接就甩門離開了。
公司高層們面面相覷,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鄭墨的商業評級的確有所下降,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就算是他原先固有的代言和合作方並沒有提出什麼意見,但是日後總會要切卡新的,到時候他的商業價值繼續下降的話,那麼公司將會遭受巨大的損失。
公司再怎麼說也是要賺錢的,替一個一人承擔損失着實是沒有必要的事情,所以每次當了這個時候,公司就特別想要打退堂鼓。
西美回到了辦公室之後,氣不打一出來,乾脆直接將那些廢棄的文件一股腦的全部扔進了廢紙機裡面。廢紙機一下午都在瘋狂的運作,除了西美之外,其他人甚至都沒有資格去使用這一臺廢紙機。
有一些好事兒的人忍不住湊上前去問了,問到底爲什麼西美會這麼生氣。然後有人就把事情的先後始末全都抖了出來。
這件事情在公司愈演愈烈,到最後竟然是要公司高層直接施壓,說這件事情都是子虛烏有的傳言。
西美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如今直接開車離開公司。
回到家之後,西美思前想後,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乾脆直接撥通了鄭墨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鄭墨聲音有些嘈雜,其中還夾雜着一些村民們的相應。西美在聽到鄭墨那邊的聲音之後,火氣突然就小了不少。
鄭墨現在還在爲着夢想努力着,她這個做經紀人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拖了後腿。
於是,西美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告訴鄭墨全部的真相,那個真相對於鄭墨來說未免太過於現實。
她只是緩緩開口,告訴了鄭墨一個不爭的事實:“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可能要告訴你。”
“什麼事啊,美姐?”鄭墨的聲音充滿雀躍,看來最近的拍攝應該還算順利。
聽着鄭墨的聲音,西美也只是緩緩勾起脣角,微微一笑:“就是讓你好好拍戲,一定要把戲拍的更好。”
“無論如何,你至少要讓那些看笑話的人狠狠的打臉吧?”
鄭墨在聽到西美這麼說之後,陷入到了久久的沉默之中,直覺告訴他,西美一定有事瞞着他。
鄭墨這麼想着,也就乾脆利落的問了:“美姐,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公司那邊是不是給你施壓了?”
這下,沉默的人換成了西美。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鄭墨竟然猜的如此之快。
如今的西美只能是紅着一張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怎麼就非要多久和鄭墨透口氣呢?她爲什麼就不能選擇相信鄭墨?
西美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電話這頭的鄭墨聽到了西美的沉默,也知道他的難處,甚至已經猜到西美爲了自己到底已經在公司頂下了多少的壓力,於是他爲了安慰西美,想也不想地說道。
“美姐,你的難處我都知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的好好的。”
“這不光是我的夢想,還是其他人的夢想,就算是我辜負了自己的夢想,我也絕對不能顧及他人的夢想,不是?”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打成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讓所有人都知道,鄭墨不光是演戲可以,其他的我也一樣可以。”
“好啦,美姐,你就別在意了。”
鄭墨的安慰之下,西美終於選擇放下了這件事情。
是啊,何必要讓自己這麼累呢?
掛斷電話之後的西美心情好上了不少,去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喝完牛奶之後,西美漸漸的進入到夢鄉之中。
至於鄭墨,爲了不辜負西美的期望,現在仍舊在夜以繼日的拍戲。
“各位最近辛苦一些,我們爭取儘快把這邊的戲殺青,然後就可以換到其他的地方。”
徐玫恬看着鄭墨有些蒼白的臉色,難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