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教室的路上,鄭墨正好看到詹木青一路匆匆的往辦公室走去。
他起聲叫住,詹木青回頭看見是鄭墨,在原地愣了一秒,隨即皺着眉頭,“鄭墨?你來辦公室幹什麼?”
鄭墨道:“我來送檢討書。”說着鄭墨往前詹木青方向走了一步,而詹木青卻立馬後退半步,顯得警惕極了。
“... ... 你今天還好嗎?”鄭墨只好止步。
“沒什麼好不好。如果你只是想跟我在這邊噓寒問暖,那我可能沒什麼時間。既然你要回班上,那就通知一下同學晚自習早一點進教室。”詹木青提腳就準備走。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詹木青,我看見你桌上的藥了。”
“所以呢?”
“... ...所以你大可不必... ”
"這沒有理由。另外吃什麼藥,爲什麼吃藥,這跟你沒什麼關係。"
詹木青回答的很快,好像不知是對鄭墨說,也在提醒自己似的,說完最後一個字便倉皇離開。
詹木青這個人!怎麼竟把好心當作驢肝肺!早上都趴着了還倔呢!這是什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鄭墨被詹木青的臉色和話堵得憋屈,氣鼓鼓的返回了教室。
以至於整個晚自習時間,鄭墨都在要不要看詹木青的視線中糾結。
看着就有一股無名火冒出來,不看又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
放學後,鄭墨本想再次衝鋒找詹木青談談問問的,結果他一個低頭放書,再擡頭時詹木青就沒影了,行動速度之快,
以至於鄭墨後來看到詹木青連連讚歎:當什麼老師,不如去當國家奧運健兒爲國爭光。
“墨墨?我怎麼看你晚上魂不守舍的?出什麼事了嗎??”胡童見鄭墨一臉菜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鄭墨不知怎麼回答,難道自己表現得很明顯嗎?
恰好後面江傳名從鄭墨旁邊路過,輕飄飄說了一句:“記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 ...”這話聽在鄭墨耳朵裡簡直跟針一樣。
工作之餘,他好像碰見關於詹木青的事就會開始心情變得上上下下的。
“我只不過是關心...”鄭墨剛想反駁,他的後桌收拾完書包立馬跳到江傳名旁邊笑咪咪的拍拍肩,“我知道啦!小傳名不用擔心我!”
說完李希好像又注意到什麼,轉頭跟鄭墨打了一個招呼:“鄭老師,明天見啦!”
“... ...再見。”鄭墨尷尬的笑。
“所以墨墨,你是關心...什麼?”胡童待李希離開後又接着話題問起來。
“我是關心我們班那麼多檢討書到時候怎麼一起貼在後面。”鄭墨還是咽回去了,站起身來趕緊溜出教室,“我也先走了。”
回到家中,鄭墨屁股都沒坐熱,小麗就打了電話過來。
“墨墨!第一天上學有沒有覺得神清氣爽呢?”
“氣倒是氣爽了。”
“啊?不會吧?上學第一天就有人找你麻煩?誰惹我墨墨小寶貝!”小麗佯裝生氣。
“... ...”就是你的木青哥呢!鄭墨在心裡默默唸了八百次名字。
“不過這不重要,我相信你的實力可以一打十。啊,差點忘記正事,我看網上說,李希去你們學校了?”
“不巧,正好是我的後桌。”
“我的天,墨墨,你可記得小心一點,別被他抓住什麼把柄,他在自己那個貴族學校好好的,轉到你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有詐。”
“你可以簡單理解爲相信我的人格魅力?”鄭墨挑眉。
“放屁,墨墨,李希在你們學校的事情,是因爲有照片,在學校裡面的照片,如果不是經過安排,怎麼會讓媒體拍到?”
“這樣?那也夠大膽的。我會找個時間會會他。話說爲什麼這種事你來告訴我?”
“我現在不是還是放假?所以西美姐就順便讓我拿你練練手嘛。”小麗說的理直氣壯。
“那我不能白讓你練手,我問你啊,詹木青的胃病你知不知道?”鄭墨轉守爲攻。
小麗思考一下:“說實話我不太清楚。不過年輕人有胃病不是很正常嗎?不吃早飯,吃飯太辣,吃飯太快,都有可能讓身體不舒服吧?”
前兩項詹木青應該不可能,難道是因爲昨天吃螺螄粉比賽的緣故?
鄭墨心裡一驚。
明明就跟他有關係!詹木青幹嘛什麼都不說,害的他這個愧疚感更甚。
“要你何用。”鄭墨得到答案後嘴巴上還是沒有饒過小麗。
“??那我就不白回答你。單純的作爲我本人來講,鄭墨,幫我要個李希的簽名唄?”
“???問偶像要別人的簽名是不是有點過分?”
“在我心中你已經跌落偶像的神壇了。”小麗一本正經。
鄭墨:“你爬牆了。”
第二天,爲了能減輕自己所犯下得罪孽,鄭墨特意起了一個大早,早早來到學校,放了一份熱氣騰騰的牛奶和麪包在詹木青的桌上。
思索片刻又覺得不放心,想給詹木青打個電話,隨即又打消了念頭,改發信息:“早點到學校,不用買早飯。對不起,別吃太快了。”
發完就立馬窩在教室裡頭補覺去了。
同一時刻,當詹木青剛剛從宿舍出門準備跑去買個早飯,手機收到了鄭墨的消息,對此他只有一個評價:“四句話完全沒有邏輯關係,狗屁不通。”
儘管如此,他還是慢下了去早餐店的步伐,朝着學校的方向去了。
他眼裡多了一份無可奈何的溫柔。
而鄭墨是被李希喊醒的。
“鄭老師?你不會一晚上沒回去吧?”李希一臉震驚,他爲了避開上學高峰,已經算是來得早的了。
鄭墨本來也不算真正的睡着,再加上睜眼便看到李希這張被人唸叨一晚上的臉,便立即清醒過來,“我只是想看一下早上五點的太陽。”
“... ...”李希眼裡對鄭墨的崇拜又加深了。
“你的那個背後...那個朋友江傳名呢?”
“他馬上也會到了吧,”李希做出解釋,“我跟他其實沒有住一起的,昨天是提前一起先到的公司。”
鄭墨挑眉:“到公司?上個學還要先去公司的嘛?沒人性,嘖。”
意識到自己話說得多了些,李希得表情開始不自在起來。
所以說話這麼漏洞百出輕而易舉就暴露自己行程的李希,真的能來搞事情?
鄭墨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