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學生的談話,哦,我想起來了,老師,你是說白蕊那個孩子吧?他呀,冒冒失失的就和我告白,明明認識他沒幾天,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
“可我覺得那個孩子挺誠心的,你難道就真的不考慮一下?”
“這有什麼可考慮的呀,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嗎?”
鄭墨只覺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今天的詹木青怎麼奇奇怪怪的?
不過很快他就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事情一樣,連忙看向詹木青,眼神當中多有質問:“老師,你是因爲聽到了他的那番話,所以纔沒有過來見我的,是嗎?”
“爲什麼呢?老師?他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就算是和我們之間有關係的話,你也不需要去在意呀。”
鄭墨這話剛剛說出口,就得到了詹木青的反駁。
“不是因爲那個孩子說的話只是因爲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我在想到底什麼樣的人能夠值得你喜歡,生怕聽到你對某個人的深情告白,所以我就走了。”
這話說到一半,詹木青似乎覺得有些不太妥當,又連忙補充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不喜歡那些什麼抒情的場合的,所以你也要理解一下我。”
鄭墨聞言頗爲了然的點了點頭,看向詹木青的目光,當中多了幾分審視:“老師很在意我和別人表白與否嗎?”
這下詹木青停在半空的筷子徹底頓住,他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是好。
“是啊,我有點在意。”
說完這話,詹木青就後悔了,他好死不死的,說這種話幹什麼呀?
正當詹木青準備將這句話圓回來的時候,鄭墨的一句話竟然詹木青再度愣在了當場:“我說的那個人是老師。”
看着詹木青呆滯的模樣,鄭墨的一顆心漸漸地沉了下來,他不是覺得摸索人手指努力的,將話給圓回來:“畢竟老師是個很值得敬佩的人嘛,再說了,師生情之間有什麼不可以的,喜歡也不一定就是那種喜歡。”
鄭墨覺得自己已經儘可能的講這個話,圓回來了,倘若詹木青還不相信的話,那他也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是啊,你說的也對,喜歡有很多種,不一定就是我想象當中的那種喜歡,也不一定就是你口中的那種喜歡,對吧。”
鄭墨一邊說着,一邊自己點頭像,是要反覆確認這句話來給自己打氣一樣,不過詹木青卻是將所有的話都記在了心裡。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的吃完這一頓飯,吃完飯之後,詹木青在廚房收拾東西,而鄭墨則是在房間裡面懊悔不已,心想自己怎麼就好端端的長了張嘴呢?閒着沒事兒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這下好了,萬一直接把老師給氣走,可怎麼辦?
收拾完一下的詹木青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和鄭墨兩個人之間看似不遠的距離,可是實際上卻像是隔了一道銀河那麼寬。
鄭墨的心中也是叫苦不迭,現在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啊,他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夠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啊。
無奈之下,鄭墨只能打開了手機,開始和西美閒聊:“梅姐,江湖救急,我把天兒直接給咬死了,可怎麼辦?”
西美原先還在看着送獎評選的資料,如今手機叮咚一響,他忙不迭地拿起來一看,就發現是鄭墨這傢伙的來,信不過,看了幾眼,他就沒有興趣繼續看下去了。
但是出於禮貌,又作爲鄭墨的經紀人,他還是有必要給鄭墨回覆一句:“大蒜醬油醋拌,忙着呢,別來煩我。”
說完,他就立刻放下了手機,繼續開始忙着評選的事情。
看着西美的回覆,鄭墨的臉上就如同苦瓜一般,皺皺巴巴的,現在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西美在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之後,又特意查了一些有關於方如輝公司的資料,心想這家公司就算是現在不趕緊把方如輝這個所謂的燙手山芋給出到別的公司,怕是也會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麼想着,西美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有不少轉換的餘地的,現在就看他和鄭墨到底打算怎麼操作了。
看着這上面的一系列報道,西美已經想好了到底應該如何和公司談判,至於他們到底接不接招,那就是他們的事情,與鄭墨無關,與自己也無關。不過依照現在公司對方如輝的態度,還有方如輝自己的意願,想必他們兩個人就算是繼續合作下去,也不會太過長遠。
鄭墨這一個晚上輾轉反側,沒有休息好,第二天一早一推開門,原本是想要和詹木青說些什麼的,結果就看到桌子上擺放的早餐還有一張紙條。
“研究所那邊突然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早飯就在桌上,你自己記得吃。”
看着這封信,鄭墨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果然還是把人給嚇走了。
鄭墨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餐,轉頭就又回到房間裡面睡覺,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睡了許久,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到了他的耳中,他這才慢悠悠的起身。
“誰呀,不知道我在睡覺嗎?”
鄭墨不耐煩的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西美充滿焦急的臉:“你還知道你這是在睡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現在是詐屍!”
西美氣鼓鼓的模樣讓鄭墨感到無所適從,西美姐,這到底是怎麼了嘛。
“詹木青呢,他人呢?”
鄭墨肩膀猥瑣,指了指桌子上的紙條:“走人了,說是研究所裡面有事。”
西美看着鄭墨這副故作漫不經心的模樣,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腦海當中的思緒飛速運轉,最終想起了鄭墨昨天問他的那句話。
幾乎是在一瞬間,她就將這兩件事情串聯到了一起:“你和老師吵架了是嗎?”
鄭墨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嘴硬的搖頭:“沒有啊,怎麼可能。”
鄭墨這麼說着,西美也是無可奈何:“你說接着嘴硬吧,懶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