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宴會這頭搞得如火如荼,鄭墨和詹木青兩人臥在牀頭聊起謝天佑的事。
“詹老師,你們兩個沒去書房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鄭墨起先是半開玩笑着跟詹木青說,實際上心裡有好奇,卻不會一定要知道這件事的。
畢竟有可能話題比較隱晦。但鄭墨沒想到的是,詹木青幾乎一字不差地將剛纔在書房,謝天佑跟他商議的事講了出來。
“這麼說來,謝天佑是想拉你做商業夥伴,那你怎麼拒絕的?”
幾乎不用想,鄭墨都知道詹木青是沒有同意的,這世上還有能比鄭墨更瞭解詹木青的嗎。
詹木青實話是說,鄭墨倒是沒想過謝天佑這麼好說話,想到剛纔觀察到溫小綿的異常,又當老師又當哥哥的鄭墨忍不住問:“詹老師,你瞭解謝天佑嗎?”
“爲什麼這麼問?”詹木青其實也能猜到一星半點,但是就是想聽鄭墨把話說出來。
“小棉花似乎對謝天佑有意思,像她這麼年紀的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就算她再如何聰明,知道些人情世故,卻耐不住局中之人的迷惑,如果遇人不淑,她的前途就毀了。”
話雖然說的言重了些,因爲鄭墨這個人做事,尤其是拿不穩的事會把事情想到最壞的結果,再針對會導致的結果去想應對辦法。
“你放心,謝天佑這個人我清楚,絕對不會亂搞,而且小棉花這種風格的,估計也不合他胃口。”
詹木青告訴鄭墨,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就經常看到一名女子跟在謝天佑身後,雖沒有公開女友身份,但根據動作行爲眼神等很容易猜出來。
猶記得那女子成熟溫柔,風姿綽綽,跟小棉花這種甜美完全不是個類型的。
鄭墨鬆了口氣:“那就好,我改天單獨找小棉花聊聊這事,要在她沉溺其中之前把她給拉上岸才行。”
“但我看你把邀請函給小棉花了,你有什麼想法呢?”詹木青也是看到溫小綿和謝天佑是一起離開的。
“她說的沒錯,新的藝人需要鍛鍊,不然在大場合因爲緊張是很容易出錯的,其實這個商業名流的宴會很適合小棉花,既沒有記者拍攝,又能讓她去自由發揮,看看能不能結交到什麼朋友,也就是人脈。再不然,長長見識沒什麼問題。”
鄭墨說的有道理,詹木青贊同地點頭。
“好好關心下你自己,這兩日趁着休息好好把精力養足,離我們去挪威的日子不到一週了。”
詹木青已經給學校打好招呼,很多必須要他完成的工作不在辦公點也可以完成,只要詹木青手上有電腦。
鄭墨想了想覺得不行,還是擔心溫小綿出了什麼差錯,現在這個時期非常關鍵,一步錯就步步錯,如果溫小綿出了差子,那他就是罪人了,也沒有辦法跟西美那邊交代。
最後,鄭墨還是按通了電話。
……
珠峰宴會頂樓,頂奢豪華的裝橫大廳內,鄭書拿着香檳在和商業夥伴聊工作上的事,突然手機不適時宜地響起。
如果是其他人鄭書直接就掛了,但看到來電顯示是鄭墨打來的,鄭書的眉頭舒展開來,跟商業夥伴說了句抱歉,就大步走到一處無人的小角落接起電話來。
“墨墨?有什麼事嗎?”鄭書還不知道鄭墨胃病的事,他還想問問鄭墨今日爲什麼不來,儘管送來邀請函的時候,鄭書就知道鄭墨大概率是不會來的。
“這樣的,哥,我工作室的藝人來了,叫溫小綿,照片發你手機上了,她這個人有點單純,我不太放心,你幫忙注意一下好嗎?有問題隨時打電話,或者力所能及之內的事,哥就幫幫忙好嗎?”
“……”鄭書抓了抓頭髮,無奈道:“你怎麼不自己過來管好藝人,那張邀請函進來三個人都沒有問題。”
他就是考慮到了詹老師,才送出一份重量級的邀請函。
“這不是沒有時間嘛,我要去國外進修,還得提前準備一下英語,詹老師還在幫我補課,所以沒有時間。”
“行,我姑且信你這一回。”
鄭書嘴上這麼說,心裡可不認爲,鄭墨他再瞭解不過了,估計是有事在瞞着他。
“哎呀!鄭總!我找了您半天了,原來你在這兒待着,你看你女伴都跑來問我要人了。”
來者是個五官周正的青年,是鄭書商業上的朋友,青年身邊的紅裙女子雖濃妝豔抹,但相貌確實亮眼,尤其是身材火辣,一雙桃花眼火辣辣地盯着鄭書。
非禮勿視,鄭書轉眼都沒有看那女子一眼,心想,還好今天夏方圓沒有來,不然遇到這情景,該遭殃的人就是他鄭書了。
“鄭總!”美女嬌滴滴地衝鄭書小跑而來,一來就要靠在鄭書肩膀上!剛纔就是因爲鄭書受不了這女子不自覺的觸碰,才厭煩地躲開。
但在生意場合,男人總是要有能拿出手的女伴,鄭書不太想,也得接受助理給他找到的宴會女伴。
“不好意思,剛纔有點事要忙。”鄭書兩頭都在寬慰,聊了兩句知道這段時間風頭正盛的謝家大公子也來了。
跟着一行人去看,就看到謝天佑穿着低調的黑色西裝停在宴會的舞池不遠處,身後還跟了個靈動可人的小妮子。
“哇,那就是謝天佑啊,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雖然比鄭墨還差了點,但提溜出來當明星完全ok好吧。”
“但那個女人是誰?就是跟在謝天佑屁股後面轉悠的那位!她怎麼能這麼閒呢?還不自量力厚臉皮,連謝天佑都敢撩。”
“能爲了什麼,還不是錢財嗎?估計是娛樂圈的小藝人,不值得一提,男人也就玩玩罷了。”
很難以想象,這樣幾句話居然在這種高端的酒會聽到,而且這一部分女人是出自於高幹家庭或者富豪之家,基本上都是名媛,大家還沒出何時能就已經在母親肚子裡學習如修煉氣質了。
鄭墨打電話提到過的溫小綿應該就是她了,鄭書默默注視着,等到一有狀況,他便馬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