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第二日就是週一,大早鄭墨就被鬧鈴叫醒了。學院的課程表是自動發送到鄭墨的郵箱內。
上午第一節課就是雷爾老師親自授課,這已經足夠讓鄭墨引起重視了,他收拾了一下,還是被詹木青硬塞了一個三明治才連吃帶跑地回到戲劇學院上課。
教學地點在戲劇學院的陳列館,鄭墨也沒想到第一節課不在教室裡上理論,一上來直接到陳列館去實踐了。
週末的時候學院幾乎見不到人,今天鄭墨卻是在去陳列館的路上就遇到了好幾位同班同學,大家昨晚上的派對也都見過。
“墨,你還沒去領書嗎?”
國外的人叫名字一般都只是念字不會念名,姓氏只會放在你名字後面的附加罷了,根據這一傳統習慣,昨晚上因爲派對而認識鄭墨的同學,見了面基本上都是稱鄭墨爲墨的。
“恩,等上了這堂課後去領書也不遲。”鄭墨回以笑容,也不是他不積極去拿書,主要是校方今早上才通知他這件事,又得趕來上雷爾教授的課,就算真夠鄭墨想來也沒有辦法。
“等會你得好好表現,雷爾教授是很嚴厲的,一旦發現你哪個方面不合格,將會毫不留情地將你淘汰掉。”
是的,鄭墨沒有聽錯,這所大學可跟國內的大學不一樣,並給是你上了一個不錯的大學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大多數外國讀大學的學生要比在國內的大學生辛苦的多。
挑燈夜讀,深夜在校園圖書館排隊等着上自習都是家常便飯罷了。
若肉強食就是國外大學的真實寫照,沒有這麼堅固的象牙塔給你待上一輩子,不想被淘汰,就必須摒棄自己思想裡的躺平和佛系,要真正地拼起來才行。
鄭墨向那名同班同學道謝,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今天這場實踐課說不定很重要,昨晚的派對不是已經有人說了嗎,雷爾教授需要在自己的學生中選出最得意的門生,代替整個戲劇學院去擔任國際秀場會的男主持。
看來,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現才行。
走進博物館,陳列廳,鄭墨環顧四方,心想不愧是發達國家最具有文化底蘊的大學,這些個作品,建築隨便拿出去一件都足以驚豔某個人很久。
博物館流出了一塊不小的空地,空地上就都齊刷刷地站着一排人,這些都是跟鄭墨一個班的同學,最前方有個臺子,類似於講臺,遠看是一個身影正在黑板上寫着什麼,最爲矚目的是講臺上的人只留下了略微佝僂的背影,還有滿頭的華髮。
陳列館最初還有些嘰嘰喳喳的聲音,等過了一會兒,大家就完全安靜了,雷爾教授手裡拿着一個木製的玩偶,轉過身,一句話沒有說,但他的威嚴依舊能震懾到衆人。
“好了,既然人已經全部來齊我,我就開始講課嘍?”
同學們除了乖乖的點頭還能做什麼。
鄭墨看出來雷爾教授就是前天他第一次來就遇到的掃地老爺爺,大概率有猜到他身份不一般,但怎麼着也是大學教授,怎麼還有這種癖好呢?
“言歸正傳,大家聽我講,今天是我們節假日後的第一講課,理應引起重視!主要研究的課題是如何演好死人。”
雷爾教授話落,教室裡反響聲倒還挺大的。
“這死人還需要演嗎?我一般都是屏住呼吸,閉氣一會兒,讓自己唯美的‘死去’”
“雷爾教授已經說了,這不是死,而是藝術,還是你格局小了。”
“切,皆以爲你看了兩本書就天下無雙了,哪有這麼多的藝術,如果換做個不好看的演員,怎麼演戲你都覺得不喜歡,很垃圾。相反,換了你喜歡的演員,不用演戲,就單單看着她的顏也是一種賞心悅目。”
鄭墨這次沒有插言,對於雷爾教授這樣的教學風格,他是特別贊同且喜歡的。
雷爾教授只單一念了遍規則,就直接讓學生們兩兩組隊,先自己去演戲,最後剩下半個小時,再來選擇最終的獲勝者。
後面就會實踐表演,從靈動到毫無生氣這個難度不小,但這種戲對鄭墨來說就是家常便發,都不用誰去指導,他自己就能做到一個不小的度。
不太好的一點就是教室一共就十六個人,兩個湊隊倒是剛好,但是加上鄭墨後就變成了十七個人,似乎怎麼分配,劇情都會變得尷尬起來。
所以,鄭墨是被悲催的給單獨留下來了。
沒有人跟鄭墨組隊,有人竟然還偷偷嘲笑鄭墨。
“看,這個來進修的,還是影帝呢,居然沒人願意和他配合演出對手戲,真是太可憐了。”
“誰知道呢,這他們國家的頒獎據說都挺假的,這影帝的稱號榮譽是如何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啊。反正水分就挺大,也不知道這個墨的演技到底好不好,不過關的話估計是會被雷爾教授直接Pass掉的。”
雷爾教授一直有注意鄭墨的表情,見到鄭墨從頭到尾,表情如一,縱然面對他人的奚落也能鎮定如廝,心裡對這個年輕人既好奇又有好感。
“孩子,你是被單出來了吧。”面對鄭墨,雷爾教授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這令看到的人感到嫉妒。
大家還以爲鄭墨是走後門的,怎麼感覺這個人背景挺強的,難道除了在國內有演戲的工作,還有其他諸如健身運動,夜跑也會存在的。
“謝謝您的體諒,雷爾教授,但是我一個人也是可以的,只是稍微有這麼一丟丟的難度。”
自己一個人排練?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對演員的演技功底還有臺詞與邏輯都有很大的關聯。
雷爾教授再次看了鄭墨一眼,眼中滿是讚賞。
“好,那孩子,你好好練習,待會兒我抽你表演,別讓我失望了。”
“好的,謝謝您,雷爾教授。”
鄭墨開始專心看劇本,劇本里的主角背景複雜,主要身份還是一國皇子,但他生母對待其十分嚴苛,甚至到了幹什麼事都需要向母親彙報的習慣。而且爲了討得母親的歡心,一直被自己的母親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