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毒果傳媒的謀劃,已經全部實現。
小週記者利用君山這把刀,斬了《修行人日報》最大、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對手。
但在另一方面,輿論的走向卻也不可避免的將矛頭對準了煉器協會。
報社也不想得罪煉器協會,但卻沒辦法,因爲不可能四平八穩就獲得所有的好處。
最近這段時間,煉器協會成了被輿論攻伐的對象。
很多人都認爲,煉器協會纔是幕後黑手。
煉器協會的心裡那才叫一個冤。
評級時,打壓張文凱,確有其事;考覈時,打壓張文凱,也是確有其事。
但你要說,煉器協會發動輿論,專門針對張文凱和辛雲,那還真是冤。
他們還真沒做過這種事。
但羣衆可並不這麼想。
羣衆就覺得,煉器協會纔是幕後黑手,嚷嚷着要調查煉器協會。
君山當然不可能啓動調查。
煉器協會不是毒果傳媒那樣的軟柿子,事情也不可能草率的就進行處理。君山也清楚,輿論炒作的事情跟煉器協會無關。
輿論的攻擊力並不具備物理傷害。
所以,在社會輿論一邊倒的討伐之中,煉器協會依然安然無恙。
唯一受影響的就是他們的聲譽。
但煉器協會早已經過了必須要靠聲譽才能過日子的階段,他們現在已經是實權組織,再怎麼名譽受影響,也絲毫都不會損害他們的實際利益。
民衆怎麼看待煉器協會,對他們而言,一點也不重要。
但事情鬧得這麼難看,煉器協會還是很惱火的。
《修行人日報》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果不是《修行人日報》進行報道,他們豈能如此難堪?
所以,煉器協會早就將《修行人日報》給恨上了。
作爲大組織,聲譽不損實際利益,但臉面還是不能丟的。
煉器協會召開發佈會,對張文凱評級事件進行解釋。
他們的解釋是,張文凱雖然很出色,但煉器技術不標準,無論是之前的評級,還是現在的考覈,他們都貫徹了同樣的準則。
他們是專家。
這是專業尺度,不是外人可以擅自評論的。
而《修行人日報》對此事的報道有失偏頗,他們要求《修行人日報》改正錯誤,公開道歉。
煉器協會的表態很高傲,意思是說:你們這些外行人沒資格發表意見,沒資格瞎逼逼。
而《修行人日報》當然是不會進行道歉的。
他們的背後有君山,根本就不會害怕煉器協會。
煉器協會也派人交涉,但直接被報社無視。
被徹底無視的煉器協會,不僅感到顏面無光,同時還意識到了輿論的重要性。
在這件事情上,因爲他們不掌握輿論,所以,都沒有人幫他們說話,處處被人詆譭。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那事情就簡單了。
煉器協會不缺錢,也不缺關係,之前對修行傳媒圈不感興趣;現在感興趣了,立即就入股了好幾家做得不錯的傳媒公司。
緊接着,他們就利用這些個媒體,開始對報社進行調查,並着手反擊。
反擊,不是爭辯。
爭辯是沒有意義的。
反擊,就是要打到對方的痛處,打到對方的軟肋。
煉器協會要出這口惡氣,他們發誓要把《修行人日報》搞臭。
要搞臭報社,當然是從道德方面做文章。
人無完人。
只要是人,就必然有道德缺點。
如果報社的創始人或者重要股東,或者重要管理層有道德問題,那就可以借題發揮。
而經過一番調查,煉器協會還真的就找到了借題發揮的點。
他們通過一些關係,獲得了兩條線索——辛雲和張文凱是情侶,並且已經同居。
這條線索非常靠譜。
來源於雪鹿別院裡非常有身份的人。
對方親眼看到辛雲和張文凱“花前月下”,關係親密,還知道張文凱基本就住在辛雲屋裡。
當然,光是這一條,還掀不起波瀾。
第二條線索——張文凱是《修行人日報》的股東,而且還不是什麼小股東,而是股份佔比比較大的大股東。
要知道這條信息,其實並不難。
因爲公司的信息可以查詢。
只不過,以前沒人往這個方向去查。
經過調查,煉器協會發現:一個名叫陸晚的人是《修行人日報》的大股東,創始人馬虛海是第二股東,創始人小週記者是第三股東,而張文凱的股份佔比排在第六。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張文凱跟《修行人日報》的利益是高度相關。
而張文凱和辛雲又是情侶關係。
如此一想,這事情就太有內涵了。
張和辛,就真的那麼無辜嗎?
不見得吧!
與此同時,煉器協會似乎也找到了《修行人日報》針對煉器協會的理由——因爲股東有張文凱,他可能對煉器協會心懷怨憤。
找到這些線索,就輪到媒體上場了。
龍頭媒體是一家名爲《修行晚報》的報社。
這家報社還算比較嚴謹,在之前的事件中沒觸及紅線,躲過了風波,並且利用機會發展得還不錯。而今被煉器協會入股以後,他們就在煉器協會的授意下,開始幫着煉器協會說話。
晚報發表文章《內幕重重》。
指出張辛事件並不單純。
張文凱乃《修行人日報》的股東,而辛雲乃張文凱的情侶。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麼清白。
而張文凱是不是有利用股東身份,故意攻擊煉器協會的嫌疑呢?
當初評級事情,乃煉器協會創世元老——宗湘和北偉,親自批示。
作爲煉器界的老前輩,他們的認定,必然是有道理的。
他們這麼認定,就說明張文凱的技術並不成熟,有缺陷。
而今看來,張文凱不僅沒有改正缺陷、糾正錯誤,不然,初考也不會發生爭議。
張有沒有懷恨在心,找機會污衊煉器協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