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父王和你說了什麼?”
姬玥目光灼灼的看着齊彬,有些摸不着頭腦。
在她的印象裡,雖然姬平是近兩年之前那一個計劃的主導者。
但是這一個計劃,同樣是經過北燕王的同意的行爲。
因此。北燕王對齊彬的排斥,是毫無疑問的。
所以。北燕王突然在這個時候,特意見齊彬的行爲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沒什麼。只是和我說了一些別的事情。”
剛剛見過北燕王的齊彬。心情十分的複雜。
從剛剛的一番談話加上之前所獲得的信息來看,列國之中的暗流一早就有了。
而正如北海齊家隱藏着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很顯然,北燕和北海的關係。也絕非是諸侯領土爭端那麼簡單。
事實上,越是接觸五方國主宰者這種級別的存在,齊彬就越發覺得領土爭端這種東西。在他們這種級別的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的齊彬,就好像原本只是在玩一個策略類遊戲,結果中途告訴你這個策略類遊戲只是個表象。
中途給你換了一個世界觀完全不同的副本。
這麼看來,當年北燕王讓姬玥用那種方式來對付自己。
或許有其他目的也說不定。
“你父王已經發現了一些事情,所以,希望我配合他進行下一步行動。”
姬玥有些不解,自從她和齊彬回到了王宮之後,姬平和北燕王的行爲就十分的反常,反常到讓人沒辦法相信,這是當年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同樣的,齊彬的行爲也開始反常了起來。
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過很快,姬玥就開始停止了思考。
面對這樣。詭異的局面,在沒有相對等的情報的情況下,多餘的思考顯然沒什麼意義。
“他讓你做什麼?”
齊彬微微一笑,露出了一臉計劃通的表情道:
“明天。他會下一道旨意,讓你出使東離,而後他會找個藉口,把你二哥再度調出都城……之後的事情,就和我無關了……”
齊彬扶住了姬玥的肩膀,開口笑道:
“我要做的,就是混進北燕往東離的使團之中。和你離開北燕。”
……
“代王南巡?父王這是什麼意思。”
姬平看着手中的詔令。有些摸不着頭腦。
雖然自己在查內奸的事情並沒有向北燕王說明,但是姬平覺得北燕王遲早會知道這件事並且做出反應的。
畢竟,他父王手下有個號稱王宮內院事無鉅細萬事皆知的內廷大總管。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次的代王南巡的安排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再怎麼說,他這次回到宮中壓根就沒過幾天。
在這種情況下,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撒出去,由不得多想啊。
……
“一個向南。一個往東?”
王宮的一處宮殿的地下密室之中,聽到了自己替身的回報。姬協陷入了沉思。
她身上的傷因爲功法的特殊性。一時半會好不了。
但是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功法的下半卷,修煉成萬鬼噬魂。
但問題是,以她現在的狀態,根本沒辦法抵抗姬平和齊彬的兩人聯手。
畢竟,齊彬身邊還有一個成名已久的同門。九轉高手,血羅剎。
現在,她的父王竟然大張旗鼓的把剩下的兩個嫡出子女。一個往南邊送一個往東邊送。
這其中很難讓人不懷疑啊。
很快。姬協得出了一個結論。
身爲北燕王的女兒,姬協一直很明白,作爲當今列國明面上最有影響力的六個人之一,自己的父王肯定是有什麼安排在裡邊。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未見得肯定是壞事。
畢竟自己的目標就是那半塊令牌而已。
而那令牌。在姬平落單的情況下,正好就可以去拿。
雖然北燕王特意把兩個子女分開送走,看起來像是要引蛇出洞。
但是姬協有把握。姬平絕對不會把令牌的事情告訴父王。更加不會把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給姬玥。
畢竟。令牌中牽扯到魔門的秘密,向來謹慎的姬平絕不搞那麼隨意的安排。
而且,一旦姬玥去了東離,以姬平和齊彬的心性。是絕對沒辦法獨處的,正好東離那邊的四公主也和齊彬交好。
那麼齊彬也一定會去東離。
一旦齊彬前去東離,身爲當代羅剎堂堂主的血羅剎,那也沒有理由專門留下來保護姬平。
畢竟東離那邊的聖門勢力。可比北燕這邊要猖獗的多。
而自己雖然受了傷,但是的對付一個姬平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再加上有替身在北燕宮中,那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到時候再把懷疑的方向引到別的地方。
那一切,就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了。
到時候萬一再出現其他的變故。那她也無非就是再撤走而已。
……
深夜。姬平的宮殿之中。姬平手裡拿着半塊令牌。陷入了沉思。
明日,剛回來沒幾天的他,就要代表自己的父王,南巡去了。
雖然不明白父王究竟是個什麼用意,但是姬平明白,自己要是離開皇宮的範圍。那麼針對這塊令牌的刺殺,一定還會繼續。
但是這一次。齊彬手底下就不可能派那麼厲害的高手給自己用了。
不過雖然這半塊令牌是燙手山芋,但是姬平也沒有想過把這東西交給他人來保管。
畢竟這個東西。它關係很大。
想來想去,姬平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便又開始着手準備起來。
……
“怎麼樣。要再度前往東離,二少爺感觸如何?”
山道上。又一次甩開了官方使團的北燕三公主。笑眯眯的看着齊家二少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另外幾個人。都在東離境內吧……二少爺,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跟着我過去。不怕他們因爲爭風吃醋,活吃了你啊。”
齊彬在臉上蓋着一張厚厚的芭蕉葉。以一個很穩的姿勢直直的躺在馬背上。
“我覺得。咱們這次的東離之行,搞不好,是一個新的麻煩的開端。我現在對我的平靜生活。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你看。將近一年的功夫,我都做了多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