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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爲什麼要讓耿石海把你給帶過來嗎？”
空曠的宮殿之中，那個神秘的女子的聲音，繼續不停的迴盪着。
“還請老祖示下。”
皇甫婉言明白，既然這個神秘莫測的老祖，讓耿石海把她弄到這個地方來，那麼，這位屠雲老祖肯定有重要的目的。
一個讓她不惜得罪同道也要達成的目的。
雖然在耿石海口中，這些地獄道的信衆似乎對同道的魘魔堂十分的看不起。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魘魔堂本身擁有的力量，還是不可小覷的。
“因爲你和我一樣，都是被拿走一切的人。”
屠雲老祖的話讓皇甫婉言一愣，開口道:
“只是因爲這樣？”
從屠雲老祖的話語之中。皇甫婉言聽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味道。
這位所謂的老祖，竟然沒有任何利用自己的目的嗎？
皇甫婉言有些不敢相信。
而屠雲老祖很快便猜到了皇甫婉言在想什麼。
“小姑娘。有的時候，不要太高看自己。也不要太高看別人。像你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本身就沒有和我交易的價值。而那個現在已經被驅趕道不知道哪裡去的小鬼也一樣。半個幾經周折後七零八落的餓鬼道，在本尊面前，什麼也不是……”
說些屠雲老祖的聲音停頓了片刻，繼續道:
“我不是非要做這件事不可，純粹是看你比較順眼而已。”
話音剛落皇甫婉言有了一些明悟。
之前她也是這樣的，作爲皇甫家的皇室，在面對普通的下人的時候，有的時候。心情好了會有諸多對她而言微不足道。但是對於那些下人而言卻十分貴重的賞賜。
因爲兩者的地位根本不對等。
可笑的是，因爲被那個樊蒲影響，自己的思維也不由自主的往交易方面靠攏。
但是現在才完全驚覺。對這位神秘的老祖而言，自己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小姑娘，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一個人，好好的說說話了。”
良久，屠雲老祖的聲音再次響起:
“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皇甫婉言點了點頭。開口道:
“還請老祖把以前的事情告訴我。”
直覺告訴皇甫婉言，自己即將接觸到的，會是一個能夠顛覆自己以往觀念的故事。
“故事。還要從兩千年以前講起。”
說着，在大殿的最中央，瞬間出現了一道身影。
皇甫婉言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個頭戴着鳳冠，身穿着紅衣面容姣好的美貌女子。
憑心而論，皇甫婉言自認爲自己也是一個十分出挑的美貌女子，至少不會比現在的那位東離女皇要差。
但是眼前那女人，很明顯比自己還要年輕貌美幾分。
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老祖的身份應該有的樣子。
“你可知道，在那兩千年前，五方國的勢力都還沒有出現，天下掌握在大大小小几百個諸侯手裡，而不管是大小諸侯，都受兩大勢力的節制。一個是俠盟，一個就是聖門。”
頓了頓，屠雲老祖的雙眸中顯現回憶追思的神色:
“當年那個年代。俠盟未必是正，聖門未必是邪，反正對於尋常的百姓來說，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說着，屠雲老祖臉上覆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當時有這麼一家人家，算是地方上一個不小的家族，在家族的長房。出生了一位千金小姐，名叫屠靈，同一天府上的一個丫鬟也生了一個女兒，大老爺給她取名叫屠雲。”
皇甫婉言聽到這裡，瞬間明白過來。那個丫鬟的女兒，同樣是那個大老爺的血脈。
畢竟這種事情，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時有發生。
“我想你也應該猜到了，屠雲和屠靈。是親姐妹。”
屠雲老祖吐了口濁氣，印證了皇甫婉言的猜測:
“後來，因爲一些變故，屠雲和屠靈同時被選入了當時魔道的魁首魔門六道之中。屠靈進了天道，屠雲進了地獄道。兩人都作爲潛力無限的武者開始培育……”
皇甫婉言聽到了這裡，已經可以很順利的猜測出接下來的劇情了。
雖然和她自己自身的經歷不太一樣，但是說起來。也算是殊途同歸。
不過突然。皇甫婉言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麼說。老祖你是經歷了最後一代聖主時期的人物！”
在接觸了樊蒲之後，皇甫婉言也特地去深入瞭解過，關於魔門的一切。
雖然很多地方記載的語焉不詳。但是魔門分裂之前的那一段大陸歷史。不管從角度看都是值得大書特書的。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給你講的故事。”
屠雲板着一張臉，一字一頓的說道:
“末代聖主。就是屠靈。”
……
聽到了這句話，皇甫婉言好半天都不能回過神來。
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那位傳說中的聖主的親姐妹。
這個是皇甫婉言萬萬沒想到的。
而屠雲老祖，不等皇甫婉言回過神來，便開口說道:
“原本我與那屠靈，因爲怎麼說也是親姐妹。在聖門中的關係也還是比較密切的，尤其是聖門之中，雖然不至於全部是大奸大惡之人，但是沒有一點心機手段，是絕不可能走到最後的……”
說着。屠雲老祖徹底陷入了回憶之中。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皇甫婉言聞言心中一動。
專門瞭解過那段歷史的她自然清楚，那個人是誰。
傳說中那位滿身謎團，並且設計出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並且武學天賦天下無雙的魔門聖王。
“那位聖王……究竟是什麼人。”
雖然知道這個事情似乎十分的不合時宜，但是皇甫婉言實在是抵擋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問出了這個問題。
屠雲老祖一聽這話，神色變得有些古怪，憤恨中帶着一絲絲哀怨的神情:
“那是一個瞎了眼的混蛋！”
話音剛落，屠雲老祖的身上就冒出了許許多多帶着濃重血腥味的紅雲。
“明明我比她們都要好多了，爲什麼！唯獨就沒有選我！”
皇甫婉言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整個人瞬間倒地。
不過很快，屠雲老祖就恢復了正常。
“雖然那個人是個混蛋，不過最近他那位小輩，還是特別有他當年的風範的。”
看着倒在地上的皇甫婉言，屠雲老祖一揚手。
皇甫婉言只覺得一股力量把自己託了起來。
“而且他那位小輩你應該打過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