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一時間，古明愣住了，他擡起頭，看向方凡，語氣中帶着一股不明覺厲的冷肅，而方凡似乎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城主古明眼中。
“大人，我是說，我能分辨出心妖。”
方凡對着這件事沒有隱瞞，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了整個人族，如果不盡早解決，很有可能挺不過這次危機。
“你可知你說這番話意味着什麼嗎？”
古明反問道，似乎方凡有任何的異常的反應，他都將第一時間動手，畢竟這一番話的背後，可是意味着無數人的生死。
“我知道。”
“正因爲我知道，所以我才告訴大人。”
方凡鄭重的點頭說道，他當然知道這背後意味着什麼，如果自己真的可以分辨出心妖，那麼自己將成爲妖族的頭號目標，無休止地追殺。
雖然自己會受到人族重重保護，可是接下來將不斷奔波四地，修煉速度將大大減緩，甚至有可能這一輩子都無緣戰神之境。
當然，這種情況只適用於普通人。
對於他方凡老說，其實並不耽誤什麼，並且這次甦醒之後，神魂可以走出，這讓方凡有了另一種想法。
“怎麼分辨。”
“況且，現如今你可能都沒見過心妖，你怎麼會知道你有這種能力？”
古明已經認真了，他必須要慎重對待。
方凡思索了一些時間，組織好語言，於是開口說道。
“感覺！”
“我感覺我有這種能力。”
“大人，還記得上次江海城大戰，那五星妖獸骨塔嗎？”
“當初它撤退之後，將一個心妖留在了江海城，而這個心妖，卻盯上了我。”
聽到方凡說完，古明眼睛凝視，他沒想到之後還會發生這種事，幾既然盯上了方凡，那如今的方凡是人還是心妖。
不過方凡敢在我面前說起這種事，那很有可能是本人，那也就是說，心妖奪舍失敗。
當然，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一瞬間，古明從方凡的一句話推斷出了所有。
而方凡接着說道，也驗證了古明的猜測。
“當初，我與那心妖與神魂海大戰，雖然成功將其擊殺，但是自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這件事太過於匪夷所思，我還沒有準備好向大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那荒野之中的烈陽王熊卻突然到來。”
“或許是可能察覺到心妖奪舍我失敗，便想着殺我滅口。”
“當初幸好大人出手，但是我也因此昏迷之後。”
古明認真的聽着，但是隻是單單幾句話就說服他，根本不可能，其中甚至還有不少漏洞。
“昏迷之後的事情大人你就知道了。”
“我懷疑，我有這種能力，很有可能與那個養魂塔有關。”
“當初我神魂受傷陷入昏迷，但之前擊殺心妖剩下的神魂碎片卻留在了神魂海，不知爲何，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溫暖出現。”
“緊接着，在一股神秘之光的照耀下，那些神魂碎片竟然融合到了我的神魂當中，而且還癒合了我的神魂。”
“等到之後我醒來，我就有一種感覺，可以感到了另一種存在。”
“之前還沒有來到城主府，我還好奇那種存在是什麼，可是現在我知道了，那就是心妖。”
“可以說，沒有這養魂塔，我根本醒不來，也不會有這種能力。”
方凡鄭重地說完，這一番話中有真有假，將其中大部分的作用都推到了養魂塔之上，畢竟誰也不知道養魂塔的真正作用。
但是這樣正好可以掩蓋掉自己神魂中那恐怖存在，有些事情，城主大人可以知道，但有些只能自己知道。
而現在方凡有種感覺，自己擁有這個能力或許不是因爲自己融合了昆蟲天賦，很有可能是系統給他的。
“你如何證明你纔是你，以及證明你說的這番話是真的，記住光靠你嘴說可是不行的。”
“如果不給我一個解釋，就算是你是真正的方凡，我也會將你鎮壓在這裡，直到你擺脫嫌疑。”
話誰都會說，而且還會有各種完美無缺的解釋，古明他必須要看到真正的決定這件事去向的實際手段。
而這些話真實性的基礎便是方凡是方凡。
“大人，我現在就可以向你證明，我是我。”
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將神魂割捨出一部分，但哪怕是微小的一部分，也是巨大的損傷。
畢竟割捨與受損還是不一樣，一旦割捨，那就意味着永遠的失去，除非遇到大機緣，纔會重新彌補回來。
古明剛想阻止，畢竟這種代價太大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根本不會用這個辦法。
可是還沒出手，便只見方凡的手心中出現了一股殘缺的神魂軀體所幻化的神魂力量，要不是方凡的肉體護持，幾乎快要消失了。
在神魂出現的瞬間，方凡的實力便開始下降，一直下降到一星鎮將才算停止。
“方凡你...”
看到這一幕，古明語塞，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可是說什麼也晚了，他沒想到方凡竟然如此果斷，他看的出來，這就是方凡的神魂。
而且還是剛剛從神魂之上分割出來的一部分。
上面散發的氣息，是純正的人族氣息，沒有半點雜質。
現在古明可以確信，方凡的確是方凡。
“城主大人，夠不夠？”
“不夠的話，我再去割點？”
方凡沒了理會古明此刻複雜的表情，他露出一幅痛苦的表情，整個人如虛脫般，說着就要再度動手，這可嚇壞了古明，直接出手製止。
並且還將方凡手心中的神魂之力用神魂玉打造的小盒子好好的保存了起來。
找到珍藏的靈藥讓其服下，看到方凡的臉色稍微的好了起來，才放下心來。
“你...真是胡鬧啊！”
“這神魂怎麼能是說割就割，這可是關乎你以後的道路，你難道真的想一輩子從待在這鎮將之境啊！”
古明恨鐵不成鋼，眼神複雜，恨不得扒開方凡的腦子看看，到底是怎麼想的。
“唉...”
“雖然目前還沒有辦法能將損失的神魂再癒合上去，但是先將這一部分留着，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
“如今你已經證明你是方凡，那後面的你該怎麼做？”
“難道要去找個心妖不成？”
古明已經相信了一大半，畢竟能幹出這種狠事，也沒必要對自己撒謊，方凡真的有可能分辨出心妖。
“大人，爲了人族，犧牲我一人又能如何。”
方凡一笑，但是實際情況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雖然說是割捨一部分，但是卻沒說割捨那一部分。”
“既然如此，只要是我身體中的便行。”
神魂海中，方凡的語氣輕快，他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但是如今他的神魂已經有了實體，根本和以往的神魂不一樣。
這也是他敢這麼做的原因。
可以看到，方凡的頭頂之上有一塊的頭髮與周圍明顯得有些偏低。
沒錯，剛剛方凡割掉的正是頭髮。
畢竟這頭髮也是神魂所化，和其他部位沒有任何的區別，而且這頭髮以後還能再長起來。
如果這一幕，讓古明知道，估計會直接將方凡踢出城主府，好小子，白讓他擔心了！
可是誰又能猜到，方凡的神魂會如此特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