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了雲層,染亮了薄薄的天際。
天上的浮雲朵朵,似一團又一團的輕煙,我張開眼睛透過窗棱就看到了窗外美麗的世界,窗外的陽光照射在窗臺前,那陽光烘熱了我的心,閉上眼睛,我把臉埋入被窩,即刻,冷寒的檸檬青香味繞上了鼻樑,還帶着男性的麝香味,是男人獨有的奇特香味。
這種香味一度讓我流戀忘返。
身邊的空空如也告訴我男人早已經起牀了,藤鵬翔一向是一個勤奮的人,他豈會賴牀,然而,手指觸到的餘溫告訴我,剛離去不久,而恰在這裡,浴室裡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的聲音,擡起眼簾,我便向了那道雕花玻璃門扉,透明的鏤刻雕花上倒映着他模糊高大的身影
好半晌,收回眸光,袖線不自禁地落在了牀尾邊躺着那兩套衣服上,一件白色的襯衫壓着一條銀灰色的長褲,白色襯衫上還整齊地躺着一條銀灰色領帶,另一套則是女裝,是一件蕾絲淡紫色旗袍,是爲我準備的嗎?我昨天孤身闖入這裡,都不沒帶衣服,現在起牀可沒有衣服穿,這男人平時大大咧喇的,現在看起來,絕對是世界體貼入微的好男人。心裡,一陣暖劃過。
一切都雨過天晴了,我吸了一口氣,掀被從香軟的大牀上起身,穿上流板拖鞋走到了窗臺前,雙手撐在了窗棱上,仰起細長的脖子,刻那間有一陣涼爽的晨風滑過我的臉頰,突感雪嫩的皮膚涼嗖嗖的。
享受着晨風滑過我臉龐的感覺,當我再度睜開眼時,垂下眼簾就看到了窗臺上那束漂亮潔白的括梗花,花瓣鮮豔欲滴,還滾動着晶瑩的露珠,好象是人剛送過來的。
我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摸着白掛梗那嬌嫩的花瓣,雪白的指尖上就沾染了一滴露珠,滑過肌膚,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身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就看到了藤鵬翔從雲霧瀰漫的浴室裡走了出來,白色的髮絲上還滴着水珠,從他耳際滑落,他只在腰際裹了一條雪白的浴巾,男人曾去當過特種兵,身材簡直就是從櫥窗裡走出的模特兒,甚至於比模特兒更強健,胸膛肌理分明,六塊腹肌,讓他整個顯得更性感迷人,我癡癡地近乎貪婪地望着他,他的眼睛也定定地望着我,眸光深幽而充滿了深情。
眨眼間,他就來到了我身邊,一把把我攬入胸中,鼻冀間即刻就充斥着一股水氣夾雜着淡淡的洗髮水的味道。
俯下頭,他給了我一個纏綿徘側的吻,當他的火熱正欲想一路延升時,我顫抖着手指緊緊地抓住了他穿梭過睡衣的長指。
顫抖的視線裡,他眸光決悽迷地望着我,眸光是那麼灼烈,眸底閃耀着激情,這男人永遠就是一頭喂不飽的野獸,大請晨,又要想發情哪!
昨晚,那纏綿緋側,與他巫山雲雨的畫面又在我腦子裡浮現,剎時間,臉頰上一片滾燙,我的臉肯定紅了,紅到了脖子底根部了。
“孩子都那麼大了,還害躁,你簡直純得象一張白紙。”他調佩的聲音在我耳朵邊響起,還一邊邪邪地笑着。
“臭男人,你不上班嗎?”紅着臉,我怒斥着他,都幾點了,平時的大忙人,今天倒不慌不忙起來了。
“今天我給自己放假……”他一邊說着,一邊愛戀地親了一下我的臉蛋,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
然後,當着我的面兒就扯開了身上雪白的浴巾,健美的身材展露不異,這男人根本就是一暴露狂,我整張臉紅得象煮熟的蝦子,急忙別開了樣。
他毫不避諱地當着我的面兒,把牀閒櫃上那套熨燙整齊的襯衫西裝拿起,慢條斯理地穿上,僅片刻的功夫,他整個就已經衣冠楚楚了。
然後,他便拿着一條銀灰色的領帶走重新邁起了長腿踱至了我面前,抿着輕笑着遞給了我。
我看了一眼他手中遞來的銀灰色領帶,擡起頭看向他,而他衝着我挑了一下眉頭,示意我替他繫上領帶。
“我不太會。”我尷尬一笑,一縷窘迫閃過我臉頰。
我真的不會,長大現在,還從沒有給男人系領帶的經驗。
“我教你。看着哪!”他心情良好地在手指間穿起了領條來,不一會兒,就打好了,然後,他讓我替他繫上,我照做了,領帶繫好了,他興堊奮地在我臉上再一次波一下。
“這是獎勵。”
“快點梳洗,我去車庫取車。”他語畢,便用毛巾擦着額上了白髮。
“去哪兒?”我微愣間問出了這一句。
“你不是要見念乃嗎?”他衝着我露齒一笑,笑容陽光而燦爛,頭髮擦乾了,他別具深意地看了一眼,然後,吹着口哨走向了門邊,不一會兒,高大峻碩的身形就消失在了門縫裡。
他要帶我去見念乃,一時間,我也萬分高興起來,掐指算算時間,念乃與霓兒都離開了好幾天了,聽說是要去見倆孩子,我心裡樂開了花,然後,就急忙脫去了睡袍,換上了他爲我準備的新服,一襲開叉淡紫色旗袍,穿着身上,三圍恰到好處,象是量身訂做的一般,大一會則大,小一分則小,不得不嘆,這男人的眼光一流,居然能把我的三圍拿捏得這麼準。
他把車開向了市中心的那一套房子,我一直就知道他有一套房子,可是,從來就沒有機會進去過,當他帶着我走進了電梯公宮時,我看到了電梯裡的櫥壁上清晰地倒映着我們漂亮的身形,他,衣冠楚楚,俊逸非風,而我風情萬種,美豔逼人。
站在一起,也不失爲郎才女貌的一對兒。
當他安了門玲後,來開門的是一位年紀大約在四十開外的女人,她一身藍色職業套裝,黑亮的髮絲高綰於頭項,讓她看起來幹練而不失精明。
只是,這張臉孔並不陌生,是好幾年不曾見面的徐管家。
“博小……姐,不,應該叫……夫人才對。”徐管家見到我,猛然間,支吾其次。
懷着念乃的時候,我又還有冬菲、阿菊朝夕相處彼此都有了深厚的感情
乍然見到徐管家,我先是驚訝,後是喜悅充斥在了四肢百腴裡,激動地握住了徐管家的手。
“徐管家,我沒有想到會再見到你。”
“呵呵!其實,我一直都不曾離開呢!”說了這句,徐管家見藤鵬翔面無表情,以爲自己說錯了,急忙又改成了“我兒子才考上了大學後,我就一直在這裡侍候着先生了。”
可能是叫藤鵬翔先生叫慣了,她也改不過來了。
老友相見自是特別的親,曾經,我討厭徐管家這個幫兇,她幫着宋毅一起欺負我,騙我,騙我生下了念乃,可是,多年後,再回頭看一看自己曾經走過的路,能怪她嗎?她也只是拿了藤鵬翔的薪水替他做事而已,而如果當初我自己不願意簽下那一紙借腹契約,我想,是沒有人能強迫我的,這許,與她認識,與藤鵬翔的一段孽緣都是天意吧!事到今日,我只能幽幽地想着
“媽媽,媽媽。”
念乃與霓兒也許是聽到了我們的聲音,小小的身子從客廳的房間裡急急地竄了出來。
揮着粉嫩的小手臂撲向了我。
我把她們抱入了懷裡,一個勁兒地猛親着倆寶貝的小臉蛋。
真是想瘋了她們。
“媽媽,白髮叔叔說你會來,可是,我與霓兒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念乃雖然才四歲左右,但是,出口的話想要表達的意思非常的清楚。
他在上幼稚園時,就能完整地敘述好多篇童話故事,複雜的人物關係居然不會混亂。
“是啊!媽媽,你來了,我真的好高興。”
小霓兒死死地往我懷裡鑽。
“一轉眼,小少爺都這麼大了。”徐管家望着這倆個孩子,無限感慨地着輕嘆。
“而霓兒……”徐管家顯然知道了一切,在提到霓兒名字的時候,她的嗓音有一些低沉,明顯帶着一縷哽咽,當初,冬菲是怎麼不上霓兒,她與我一樣清楚,記得,在冬菲消失的那一天,我們不吃不喝地找了她整整一天一夜,可是,卻一無所獲,沒想到,她已經消失在了人市,還跑去了C縣的花海村嫁人了。
徐管家如此,也引起了心靈深處的某些感傷。
“念乃,來,叔叔抱一抱。”
藤鵬翔見倆孩子都往我懷裡鑽,笑臉吟吟地想伸手去抱念乃,念乃衝着他搖了搖頭,大聲地嚷嚷着“不,我要媽媽抱口……
“媽媽,你看白髮叔叔給我們佈置的房間。”念乃拉着我手,便直往隔壁的房間的拽。
小霓兒也一勁兒地附和“是啊!好漂亮哪!有一串紫風鈴,還有珠簾哪
我被念乃與霓兒拖進她們的房間時,看到了那個漂亮的屬於他們的房間,房間擺放着兩張小牀,牀上各自放着幾隻大大小小的玩具,念乃牀上放的是布熊,機器貓,奧特曼……而小霓兒的牀上則放着小貓味,還有布娃娃,芭比智能娃娃,會有感應地就講話的那一種,小霓兒按開了開關,正興高彩烈地與她說着話。
“你喜歡什麼呀?……“我喜歡唱歌呀!”嶄猾購獅刪)蜘啊幼
“你是誰呀?”“連我都不知道呀!。”
因爲機智娃娃的回答,小霓兒興高彩烈,格格地笑開了,她清脆的笑聲似風鈴般飄蕩着屋子裡,讓人聽了心裡真的好舒服。
房間的天花板上划着藍天白雲,牆壁上全是一隻又一隻粉色的小蝶兒,而窗臺前,有一排漂亮的紫色珠簾掛在了那裡,正隨着輕風而飄,發出噹噹噹的響聲,紫色是我最喜歡的顏色,而這些,我從來都沒有對藤鵬翔講過,他真的很有心,把孩子們的房間佈置的這麼夢幻,也許,這樣的佈置出自於他精心的設計,他很愛這倆個孩子,一個是他親生,一個雖然並非他親生,可是,卻是他兒子救命恩人的女兒,他與我一樣,都小霓兒視如己出。
我轉過身,就看到了藤鵬翔邁着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高大筆挺的身形走向了正逗着智能娃娃樂的小霓兒,彎着腰身,擡起手指他捏了一下小霓兒的鼻頭,然後,眼簾落在了霓兒的袖口間,溫柔地對她說“霓兒,你衣服髒了。”
“是剛纔與哥哥玩游擊戰弄髒的。”小霓兒眨着好看的睫毛,象一個洋娃娃回答着藤鵬翔。
“去讓徐管家給你換了。”
“好的,白髮叔叔。”小霓兒聽話地放下了手中的智能娃娃,轉身就跑出了房間。
然後,藤鵬翔走向了在牀上正用着玩具機槍掃射着屋子裡的念乃。
“叭叭叭,全部消滅掉,白髮叔叔,我的子彈擊中你了,你爲什麼不倒呀?”
我本以爲藤鵬翔會繳了念乃手上的玩具槍,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一下子就把身體倒向了念乃的牀上,並闔上了雙眼,一副裝死相,這男人真是寵溺着念乃。
念乃見自己的玩具機槍射中的子彈百發百中,自是高興的直叫。
“白髮叔叔,戲演完了,該起來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槍支,撲爬到藤鵬翔身上,然後,藤鵬翔倏地睜開了他那雙漂亮的瞳仁,一個翻身,就把念乃壓在了身下。
“敢襲擊叔叔,看看有什麼後果。”
說着,他就開始猛烈地搔念乃的胳膊腋下,念乃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一向高高在上,冷峻威嚴的藤鵬翔居然會象一個孩子一們與念乃鬧玩在一起。
看着他們父子倆笑鬧的畫面,我無聲地笑了,這笑是發自於肺腑的,發自於心靈深處的。
看到這樣的畫面真是令人開心哪!
那一天,藤鵬翔真的沒有去上班,他開車載我們去了人市下屬一個旅遊開發景點去玩了一整天。
帶着念乃、霓兒還有我去觀看了天雲山最美麗的日落。
我們入駐了景點區酒店,藤鵬翔把車交給了酒店保安,我們便乘座着觀光車一路上山,山頭兩頭的杜鵑花開得正豔,似乎比人心還要血紅。
眼看着山路兩邊的風景從眼前慢慢地劃過,怨意地享受着涼風從臉際滑拂之際,小霓兒緊緊地扯着我衣袖,她非常害怕地直往我懷裡鑽。
“媽媽,怕怕。霓兒,怕怕。”她嘟着小嘴碎碎地說道。
“怕,就閉上眼睛,霓兒,等你睜開了雙眼,我們就到達山頂了,就可以看到美麗的日落了。”
聽了我的話,霓兒果然聽話閉上了雙眼,緊緊地閉着,還皺起了小鼻頭,眼皮一皺一皺的,看起來,甚是可愛。我愛恰地低下頭,在她鼻頭上親了
不多時,我們就到達了海峰山頂,到達那兒的時候,天山頂的人漸漸少了,大家紛紛都已下山了,而我們卻饒富有興致地坐在山頂的一張圓桌上,靜靜地觀望着西邊的那個方向,那個火紅的發光體,感覺它離得我們好近,象是從來都沒有這樣近過,太陽正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散發出了萬丈光芒,以野性獨有的身姿染亮了整個世界,象一個油盡燈枯的老人迴光返照,毫盡了最後的一口氣,只爲想把最美好的時光留給世上的人們,漸漸地,那陽光變得煩爛奪目,發出了碎金的光芒,刺得人都險些睜不開了眼球,然後,碎金的光芒慢慢地一點點地淡去,最後幻化成了一朵又一朵如夢似幻的紅霞,紅色的霞兒與碎淡的金光交熾在一起,成了一幅妖冶的畫卷,天邊的雲朵漸漸散開去,那碎金的光芒一點一點地變成了淡去,最後成了一團又一團的紫紅色的雲朵,飄浮着天空中,映襯着滿天的紅霞,讓人歎爲觀止,這就是海峰山最美麗的日落奇觀,當我的視線移下,看向山腳下時,團團白霧瀰漫,早已擋去了那萬丈深淵,太高的距離讓我有一些眩暈起來。
到那,就有了一種心驚肉路的感覺,我這人一向懼高,站在四樓以上的樓層在窗臺前往下眺望,就有一種想往下跳的感覺。
回過神來之際,倆孩子已經跑到那邊的草地上玩兒去了。
霓兒是女孩子喜歡花朵是自然,她一邊彩摘着夾雜在草叢裡黃色的小野花,一邊對在綠草地上打滾玩鬧的念乃嚷道。
“哥哥,快來幫我摘花啦!”
“臭不拉幾的,不要摘了,髒死了。”
“我要,很好看的。”小霓兒固執的對候很少,她堅持要念乃給她一起摘花
念乃起初是衝着怒嚷了幾句,見小霓兒撇着嘴一副玄然欲泣的樣子,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地迸出一句“我真是敗給你了,每次都哭。”
他象一位大哥哥一樣地愛護着小妹妹,從草地上爬起,幫小霓兒摘起小野花來,調皮的他還把黃色的小花別了一朵在霓兒的秀髮上。
倆小孩大那邊玩得很歡,藤鵬翔看着他們,一臉滿足地笑了。
他走向了我,從身後一把就擁住了我,把頭靠了我的肩頭,吸着我身上淡淡的香味。
“夕陽很美,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這麼美的夕陽。”我喃喃地猶如囈語。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麼美麗的夕陽卻是黑暗來臨之前最富燦爛的一頁。
藤鵬翔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擁着我,我回過頭,就看到了他臉上的墨泛着黑光,由於怕別人認出他,惹出一些沒必要的麻煩,今天,他沒有戴那副金邊眼鏡,而是戴上了墨鏡遮去了他本來的面目,黑色的鏡片清晰地倒映着白哲的絕美容顏。
由於有了墨鏡的遮擋,我看不見他眼底的光芒,只是,從他性感的薄脣微勾,才能依稀猜測出他也是愉悅的。
“夕陽雖美,可是,及不上你的萬分之一。”他輕輕地說完,緩緩地僻下了頭,灼熱的脣又覆在了我的紅脣上,夕陽下擁吻,是多麼美麗的一幅畫卷,是多麼地詩情畫意呵!
當我們都激情難抑之際,我睜開了雙瞳,這纔看見倆孩子躺在草地上,念乃手上正在用絲麻草編織着一個黃色的花環,而小霓兒則張着一對又大又圓的眼睛骨碌碌地望着我。
帶着一種好奇的眸光,嘻嘻地笑着“哥哥,白髮叔叔親親,她們在愛愛
“不許看。”念乃擡頭向我們這邊瞟了一眼,然後,急忙捂住了她的一雙小眼睛。
見到這樣的畫面,我急切地推開了藤鵬翔,我們都喘着氣,藤鵬翔的眼裡盪漾着激情。
他不明所以地挑起了眉毛,無聲詢問着我爲什麼要拒絕他?我擡手指了指倆寶貝所在的方向,他露出了白齒,心領袖會地笑了,剛纔的畫面兒童不宜了。
我拉好自己的衣襟,再度把視線投向了天際的紅霞,滿天的紅霞漸漸淡了,過不了多久,這麼美麗的天空就會被黑暗所吞噬,再美麗的時刻也有終結之時,能陪着心愛的男人欣賞着日落前最後的美麗,當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這樣的幸福美好能長久嗎?溫玉嫺恐怕還不知道我回來了吧!如果知道了,她會有什麼舉止呢?
我知道,我與藤鵬翔的和好,並不代表有些事真的就過去了。
心中隱隱就透着不安,但是,我沒有問藤鵬翔,也不想打破這份靜謐的和諧之美。
他擁着我,與我一起欣賞着那輪落日漸漸西沉,象一位油盡燈枯的老人,走完他生命的最後里程,當世界快要被黑暗吞噬的時候,藤鵬翔才帶着我們下山。
晚上,我們入住在風景旅遊區的酒店裡,山裡的夜風有一點兒涼爽。
我們替倆寶貝洗完了澡,念乃與小霓兒也許是在山上玩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打開行李拿出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洗澡的時候,藤鵬翔正站在窗臺前吸着香菸,我合上了浴室的房門,擰開了開關,那清澈的水流便靜靜地入駐白色的浴缸,擡手把腦後的髮絲輕挽於頭頂,我伸指拉開裙子側面的拉鍊,漂亮的淡紫色旗袍從我身上灑落,潔白如玉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我光着赤腳跨進了浴缸,一下子把自己沉於水底。
“雪吟,你睡衣忘記拿了?”隨着話音剛落,藤鵬翔俊美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門邊,緊跟着,傳來了一聲門響,我慌亂不止地鑽出水面,一把抹淨眼睛上沾染的水珠,便看到了藤鵬翔已經近在眼前,他拿着我的睡衣,卻站在我面前不肯離去。
見他象一頭色狼一樣盯着我的胸脯看,我急紅了臉,趕忙用一雙蓮白玉,臂困住了自己的身體,嘴裡急嚷着“你出去啊!”
然而,浴缸旁邊站着的男人卻不爲所動,他眸光深濃地望着我,然後,就開始擡指解他白色西裝的外套,外套脫了被他扔到了浴缸旁,皮帶落地的聲音傳來,見他已經整個赤果果地跨進了浴缸,我才後知後覺地想要逃開,可惜,反應太慢了,這男人一把就箍住了我纖細的腰肢,一個拉扯,我頭上的髮夾掉落在浴缸裡,頭髮整個會灑落下來,半截髮絲飄浮在水中,成了一朵又一朵美麗的海藻絲。
這男人,這兩天簡直就走動物,在那兒都能發情。
“別告訴我,這三年來,你從來都沒有出去找過女人。”
“不管你不信,這三年來,我的確沒有碰過一個女人,現在,你得餵飽我。”
見他說得一臉認真,我簡直都不敢相信,堂堂一個政界高官,卻象一頭機器一樣工作着,卻從來都不曾找一個女人發泄自己的慾望,我知道男人與女人不同,女人是因爲愛而性,但,男人沒有愛也可以單純地有性。
他爲了守身如玉,我該感動嗎?
“去年找過一個,不過,那女人……”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擡起了手指狠狠地掐在了他的手臂上,惹得他一陣連連哀叫,手臂處即刻就起了一團紫青,我承認我用力很大,可是,誰叫他這樣說的,他明明就是在氣我。
“沒有了,騙你的,你這女人心眼真是小。”他一邊嘮叨地着,一邊惱怒地把我按壓在了浴缸邊緣,整個人覆在了我身上,沉入了我身體,我哀叫了一聲,他驚慌地擰起了眉宇。
“經過了昨晚,你還是不能適應我的……
“一會兒就不疼了。”他俯下頭,性感的薄脣在我耳邊一開一合,輕聲地誘惑着我。
由於久未承雨露,我的身體很澀,無法承受着過多的需求,甚至於比三年前處口子之身時更澀,昨天晚上,他發現這個的時候,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因爲,這標誌着,我至始至終,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都只屬於他一個人。
他動作很狂野,因爲疼,我尖尖的指甲,在他精壯的後背上劃出一道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在他的熱情攻勢下,我整張臉頰發燙,眸光也變得迷離起來,而隨着身體裡熱浪氾濫,我只看到了白色的浪花從眼前飄灑而出……
當我無法抑制地嬌吟出口的時候,他俯下了頭,緩緩地把脣覆在了我粉脣上,吞下了一切我情動之時的吟哦。
他那段時間,都象一隻發情的狠,而我這隻白嫩嫩的小白克自是逃不過他的張開的盆大口了。
從天雲山回來後,他就把我的行李從酒店撒回了他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子,而我也懶得給他理論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蘭秀亭每天都會打來電話給我報備珠寶行的銷售情況,並且,等待着我的一些投意,她還對問我幾時回去,由於心中也不確定,我自是沒有告訴她確切的時間,而藤鵬翔卻霸道要我結束普羅旺斯的生意,讓我把母親接回人市,可是,我卻不敢確定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我打電話問了母親,母親卻在那頭告訴我“等你們走入了結婚禮堂的那一天再說吧!”
是的,由於牽扯到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與藤鵬翔的感情始終不知道結局是如何?
溫玉嫺容不下我,自是會在藤首長面前抵毀我,本來,藤家老頭對我印象就差,再加上她一抵毀,我與藤鵬翔還有什麼未來可言,母親一直就在擔憂着這件事,所以,她纔不沒有斷然答應回人市,儘管她那麼想念小霓和與億乃,我把這個心事告訴了藤鵬翔,而他卻告訴我“一切交給我好不好?”
好吧!那我就把一切都交給他吧!
念乃、小霓兒被送去了人市一所最有名的幼兒園,由於生意遠在普羅旺斯,我每天都很無聊,只能藉由着看看新聞,做做美容護理,給徐管家去菜市場買菜打發時間。
今天,我剛與徐管家買菜進屋,換掉了腳上的高跟鞋,一邊走到了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去菜市場轉了一因,口渴死了,天真熱啊!背心都冒汗了,夏天正式來臨了。
徐管家換掉了鞋子,穿了拖鞋提着菜籃子從玄關屏風處走了進來。
“菜又漲價啦!”
“物價也越來越高。”她不滿地嘀咕。
“是啊!所以,你就不要那麼節約嘛!萬一哪一天人民幣貶值,存在銀行的錢可都不是錢了。”我喝了一口水,笑容可掬地對徐管家說。
徐管家爲了上大學的兒子,向來嗜錢如命,節約都有些過了頭,冷菜冷飯有時連變了味兒也捨不得倒掉。
擡頭一口飲盡了杯中的水,我入下了空杯,轉身就從菜籃子裡拿起了在樓下報亭買的一沓斬新的報紙翻閱了起來。
“不節約不行,雪吟,你都不知道我那兒子花錢有多厲害。”
她一邊啐啐念着,一邊拿着菜籃子裡的菜擇起來。
抖開了報紙,我的眼睛瀏覽着一些財經新聞,眼尾就在不經意間就掃到了一剛新聞上。
“最新財經消息”北京國貿集團一夜之間負債累累,即將宣佈破產,這事轟動了整個首都,宋玫國總裁在接受記者的採記時,容顏一時間起碼蒼老了十歲……“
帝側還附上了宋政國兩鬢斑白的照片,眉頭深鎖,一臉滄桑味。
宋政國,國貿集團,多麼熟悉的字眼!這是一張容顏不算陌生,我還記得當初闖入宋家要念乃時,他勸解着宋夫人讓我與藤鵬翔抱走念乃的畫面。
宋政國,宋毅的父親即將面對劫難……”推薦自己的完結文《棄婦的誘惑》很好看的婚姻文,有興起的親可以點開列表看一下,都沒票票,一天更八千啊!親們,難道不期待接下來的劇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