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口子,敢偷人就不要跑,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他手中拿着一根長長的棍子,從樓上跑了下來,來到了南宮夫人面前,凶神惡煞地盯望着南宮夫人身後的沈雨柔,一副想把沈雨柔吞進肚子裡的樣子。
“偷人?”沈雨柔躲在白婉素的身後,探出一個頭來,向老公做了一個鬼臉。“我不要啊!”她的表情是那麼無辜。“只是,宴會上與我跳舞的男人,他低下頭在頸子上啃了我兩口而已,也不是存心的,人家已經道過歉了,你生那麼大的氣幹什麼啊!”沈雨柔小心地解釋着。
“你……你……”南宮焊氣得實在不輕,他喘了兩口氣,這才擡手指着沈雨柔,滿臉憤恨罵道“自從你嫁進了南宮世家,吃的喝的用的戴的,那樣少給了你,沈雨柔,你這個賤貨,偷了人,居然敢振振有詞地敢這樣對我說,我非把你那姦夫找出來不可。”
“沒有姦夫啊!老公,真的沒有嘛!二夫人,救我啊!”沈雨柔知道南宮焊不會放過自己,所以,轉身哀求着南宮世家的當家主母南宮夫人白婉素。“好了。”許久不曾開口,一雙利眸盯望着眼前南宮焊氣死的嘴臉,白婉素說話了,鮮豔的紅脣吐出兩個字。“大哥,你還想要鬧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南宮世家不如從前了,希望你收斂一些纔好。”語氣很輕,可是,話的份量很重,南宮焊是南宮家的大老爺,可是,卻終日遊手好閒,毫無能力也就算了,他卻想把自個兒的養子撫正,坐上南宮世家總裁的位置,所以,兩房人整天明爭暗鬥,他一向鬥不過南宮夫人,就知道在背地裡使壞,但是,南宮夫人是一個精明而強幹的女人,礙於自己是南宮焊的兄弟媳婦,她從來都沒有放下臉子與南宮焊說過話,沈雨柔是兩年前南宮焊從夜總會帶回來的女人,好象聽說是他用一百萬買回來的灰姑娘,當時,沈雨柔家吃了官司,二十五歲的沈雨柔爲救弟弟不得不嫁給了六十歲的南宮焊,吃了嫩草也就罷了,這個六十歲老頭卻不知道珍惜,整天不是打就是罵,爲了集團的事情,還有女兒南宮晚晚的事情,白婉素已經操碎了心,她實在沒有力氣去管南宮焊,平日裡,他們這對老夫少妻都是關在屋子裡吵,現在,明目張膽到她南宮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讓她好生煩燥。
“收斂?”南宮焊重複着這兩個字,兇殘的眸光瞟向二奶奶的化着淡妝,保養的極其好的面容上。“弟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哼!大哥,不要以爲我知道你幹下的那些事情,南宮世家不是我強撐着,根本走不到今天,這段日子,你到底打跑了多少侍候丫頭?奧門的賭場裡,你又輸掉了多少的巨資?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卻變本加厲,可以去最豪華夜總會包場,去睡十萬元一夜的女人,這口氣咽在心頭已經好久了,我辛辛苦苦賺得錢不是拿來給你揮霍,如果你再去夜總會賒賬的話,我不會讓你去給你擦屁股,你給我聽着,如果再有下次,我會結凍你在銀行裡所有的儲蓄卡。哼!”南宮夫人冷冷地語畢,冷哼了一聲,瞟了南宮焊變成獵肝的臉色,轉身牽着老公南宮熠的手走出了廳堂,往院子裡散步去了,南宮焊望着她們離去的背影,嘴脣蠕動了兩下,罵了一句“媽的,翻天了,這個家到底是誰在做主?我可還是南宮世家的大老爺啊?敢結凍我的銀行卡,走着看啊!看我們誰厲害啊!”不過,目前的南宮焊不過是一張紙老虎罷了,一捅即破的紙老虎,在南宮世家,他說的話等於是放屁,沒人聽,也沒人理,因爲,他沒有實權,經濟大權全都掌握在白婉素那個厲害的女人手裡,他每個月的開銷全都是她讓人打上賬號的,所以,他纔會想發泄一下去奧門豪賭,去包夜總會的場子,去睡一夜十萬元一夜的高檔女人。
“十萬元一夜的女人,可真貴啊!”沈雨柔凝視着南宮焊氣得發狂的暗黑面孔,嘻嘻嘻地笑着說“老公,那麼貴的女人身材一定超級的棒,比北京‘天上人間’夜總會的小姐還要棒吧!只是,你脫光了人家的衣服,卻也只能摸一摸,褲檔的那個也硬不起來,花了錢找罪受,十萬元啊!有這麼厚厚的一貼了。”沈雨柔說着,還做了一下手勢,婉惜着那白花花的鈔票就這樣花掉了。“真是可惜了。”沈雨柔的話惹來了好幾個丫頭的哧笑聲,她們再也憋不住了,因爲,這話實在是好笑,南宮焊居然不能人道,所以,便整日懷疑沈雨柔在外邊兒偷人。
南宮焊狠狠地掃一眼廳堂裡所有人,包括冷着臉的侄女兒南宮晚晚,還有站在她身側,想笑又不敢笑的福媽,還有那幾個瘦弱的丫頭,丫頭們看到了南宮焊憤狠的眸光,嚇得趕緊合上了嘴巴,連大氣不敢出,南宮焊是出了名的狠毒的男人,這個大宅子裡,那個丫頭沒有被他打過。
最後,南宮焊的視線迴繞到了他的嬌妻沈雨柔臉蛋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她居然敢在衆人面前泄他的底,不過,他無法人道這件情也不是秘密,不過,沈雨柔當衆說出來,他就是無法嚥下這口氣。
“這又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嘛!哈哈哈!老公,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沈雨柔嬌嗲嗲地喊着,然後,漂亮的身形越過他轉身跑上了樓,只剩下了恨得牙癢癢的南宮焊,他氣得想殺人,看着漂亮的妻子,整天卻不能上,那種滋味他難受的很,所以,他纔會變態地折磨着她,他恨恨地瞪了屋子裡所有人一眼,轉身上樓去了。
南宮晚晚站在原地,望着他們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玉白的面容有閃過了一縷焦急,是的,她在爲沈雨柔擔心,沈雨柔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她又何償不是呢?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無法生育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南宮世家是一個好大的家族,白沙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是,世人不知道的是,南宮世家的人都是一些怪人,她的大伯南宮焊從小就是嬌生慣養之人,如果是生在古代,絕對會是提着鳥籠子到處找人鬥鳥的只會揮霍的公子哥兒,敗家的公子哥兒,沒有一點能力,整天遊手好閒,不但如此,年輕的時候,還風流成性,耍了一輩子的女人,三十幾歲就因爲一夜風流而斷送了幸福,據說,他是一夜之間,與五個小姐做了那檔子事情,結果,第二天歸來之際,便臥牀不起,從此,再也無法人道,那東西玩壞了,所以,即使是六十歲因爲南宮世家的財勢娶了二十六美貌如花的沈雨柔,對於他來說,也等於是擺設,他心裡憤恨,只能拿着棍子出氣,整天打打罵罵也就算了,年輕嬌妻等於守活寡,他心裡有怨氣,日日疑心妻子出軌,所以,纔會出現這一幕鬧劇,他在爲過去的錯誤買單,卻也等於是毀了沈雨柔的一生。
而她呢?不也是在爲過去的錯誤買單嗎?曾經,她是一個多麼嬌橫自負的南宮世家大小姐,幾年前,就因爲母親不要她與自己深愛的男人在一起,母親逼那個男人離開了她,她獨自一人去了美國,有一天是是晚上,藉着酒醉之際與一個男人上了牀,事後,卻懷上了孩子,她不敢告訴母親,偷偷地去醫院打掉孩子,手術的過程中出了意外,她差一點兒死在了手術臺上,要不是醫生在緊急之餘摘掉了她子宮的話,從此,她開始放縱自己的私生活,兩年前,得知哥哥的死訊,母親把她從國外召了回來,讓她在五日之內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完婚,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回憶了,因爲,她的老公,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
臥室裡
沈雨柔穿着白色的睡袍,她坐在梳妝檯前,鏡子裡倒映着她漂亮的容顏,可是,她卻視而不見,她伸手拿起梳妝檯上的一瓶小罐子,打開了蓋子,低頭聞了聞,香噴噴的,她從瓶子裡倒出一些汁液,把它們塗抹在自己的脖子上,白色的汁液塗抹上去,肌膚上那些痕跡漸漸淡了,眼尾掃到了鏡子裡那張黑不溜秋的臉龐,他就站在她身後,一雙幽黑的眼睛泛着藍光,她嫣然一笑。“老公,還在生氣哇!”沈雨柔轉過身子,擡起纖纖玉指,拂開自己睡袍的衣襟,想讓老男人看到她更多的雪白肌膚,再撩起了她的裙子下襬,露出她修長光潔的玉腿,她就是要引誘這個老男人,讓他心猿意馬,想吃又吃不到,那種滋味肯定不好受,她恨這個男人,是這個老男人毀了她沈雨柔的一生。
“是啊!老婆,你老公我好渴望能與你一起纏綿呢!”他俯下身體,大掌覆蓋在了她的堅挺的柔軟上,嘴裡說出溫柔的話語,可是,只是轉瞬間,他的語氣就變得噬骨起來,大掌五指收緊,他抓握住她的柔軟,不在乎會弄疼她。“說,那個姦夫是誰?”沈雨柔對他惡狠狠咄咄逼人的樣子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牽脣嫣然一笑。“沒有啊!”“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肚子裡的賤種到底是誰的?”他惡狠狠地逼迫着妻子,力道手勁兒之大仿若想把沈雨柔置於死地。“哈哈哈,你還是知道了。”一滴淒涼的淚從沈雨柔眼角滑落了下來。
“別以爲老子不知道,說。”見妻子承認,南宮焊心中的怒火瘋生地升騰着,她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好大的一頂綠帽子,他憤恨地望着她平坦的肚子,那裡有了一個賤種,只是,目前,他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如果她不說出來,他真的會弄死她的。
大掌摸索着向前,一把就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鎖住了她的咽喉,雨柔呼吸無法順暢,雪白的玉容一下子就變紅了。“放……開……我……”她斷斷續續地說着,雙手擡起,拼命地抓住他想致她於死命的大掌,可是,他是男人,即使已經六十歲,在力氣上,她還是無法與他比擬。“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會……說的。”雨柔的眼中發着奇異的光芒,是的,即使是在生命垂危的最後一刻,就算是南宮焊把她掐死,她也不會把那個男人說出來,因爲,他是她今生最愛的男人,他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去辦,而她只不過是他衆多事情當中的一件。
反正,今生,她也不可能與他在一起了。
只是,把自己守候了二十六的貞潔給了他,即便是死了,她也沒有遺憾了。
“……哈哈……哈。”見她如此執着,南宮焊鬆開了手掌。“沈雨柔,很好,這麼愛你的姦夫,我不會讓你死的,讓你死了,豈不太便宜你了,我要留你一條命,我要讓你一生活在我的陰影折磨之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望着她的時候,眼睛裡泛着狠毒的光芒,他隨時可以將這個女人整死,隨時,他憤恨在心底裡發誓,他要背叛他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包括那個姦夫,膽敢睡他南宮焊的女人,他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
*
南宮集團執行總裁辦公室
南宮夫人戴着金絲眼鏡,正坐在華麗的老闆椅子上低頭翻看着公司裡一些賬務的情況,南宮集團幾乎每一天的賬務報表都要由她親自過目,她怕南宮焊讓他那個養子從中使壞,即便是累得有時候睜不開眼了,她也強撐着,南宮世家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只有她自個兒心裡明白,風平浪靜背後的波濤洶涌,南宮焊一直不甘心集團由她一手操控,他在集團裡也有百分二十的股權,所以,飛兒出事後,他不知道在那兒弄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認了養子,想讓那養子繼承總裁之位,南宮夫人聰明絕頂,怎麼可能把苦心經營的南宮集團送給一個外人?南宮集團是南宮家的祖輩們留下的基業,在飛兒的手中發揚光大,她不可能讓飛兒的心血就這樣毀掉,所以,她在短短兩年之內,就成了一個商場上冷血幹練的女強人。
房門叩響了,南宮夫人頭也不擡地衝着門外說了一聲“請進。”話音剛落,一抹身影推門而入。“南宮夫人。”“噢!”南宮夫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擡起頭來,鏡片上果然就倒映着淚無痕高大的身形,她放下了手中的報表資料。“坐吧!無痕,有事嗎?”
“南宮夫人,這是我的辭呈。”淚無痕從衣袋裡掏出一個黃色的信封,今天,他是專門來向南宮夫人遞辭呈的。
“你想好了。”南宮夫人輕輕地說着,從淚無痕手中接過那個黃色的信封,光滑的眉心皺了起來。“有什麼打算呢?”南宮世家有的是錢,淚無痕走了,自然會有人接替他的工作,只是,淚無痕是一個責任心較強,豈能力卓越超羣的男人,用他保護南宮世家老老少少的安危,南宮夫人是再放心不過,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即然有了自己的打算,南宮夫人也不好再留人啊!畢竟,淚無痕是那種不甘如此的男人,這一點,南宮夫人心裡相當的清楚,所以,在淚無痕遞上辭呈的這一刻,她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她知道南宮世家是留不住他的。
“去北京吧!我已經那邊註冊了一個公司,多謝南宮夫人這麼些年來的栽培!也謝謝你在我當年苦難之際伸出援手。”語畢,淚無痕衝南宮夫人感激一笑。“南宮夫人,你對我的恩情,我一生都會銘記在心,他日,如果我飛黃騰達了,我會報答你老人家的。”淚無痕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他的話是那麼真誠,他真的好感謝南宮夫人,在他當年苦難之際伸出援手。
“不用這麼客氣,無痕,如果你能飛黃騰達,我也是十分高興的。但願我們今後會有合作的項目。”南宮夫人期待地說着。
“會的,一定會的。”淚無痕語畢,走向了門邊,只是,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眼尾劃過了一縷銳利的鋒利,他一定會好好報答她的,南宮夫人,還有南宮世家,只是,這是一句反話,後來,當南宮夫人明白這句話背後真正意思時,大錯已經鑄成,再也無法力挽狂浪。
*
淚無痕來了北京,就給紫韻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她自己來北京的消息。
那天晚上,淚無痕約了紫韻見面,礙於老朋友的身份,紫韻又不好說不去。
她們吃了啃德雞,小孩子纔會去吃的那一種,後來,淚無痕又帶她去音樂會所聽了幾曲音樂,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十分了。
紫韻租住的那一套房子外面的漆黑的深巷外,一直就停靠着一輛昂貴的布迪加威航,車子停在黑暗角落裡,並不是十分的顯眼,車子裡坐着一個男人,男人有着一頭酒紅色的頭髮,他靜靜地吸着指尖的煙,默默地等待着,他打她手機,一直都沒人接,他去她家裡卻吃了閉門羹,所以,只得耐着性子在這兒等候啦!
時指指正了十二點,就在他耐性全失的時候,變色玻琉窗上閃過一點亮光,緊接着,那縷亮光開始擴大,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裡,然後,那輛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十米之外,車門開了,走出車廂的是他朝思驀想的女人,只見紫韻彎下腰對車裡的人說着“謝謝!”
凌煌正欲想下車,在那輛車調轉車頭的時候,黑色法拉利半開的車窗,讓他看到了驅車離去的男人是淚無痕,他的搭檔,他約了她嗎?今晚,他們出去了這麼久,原來,她一直不接他的電話,是去淚無痕約會了,收回搭在車柄上準備開車門的手掌,他動手拉開了引摯,發動了車子,車子象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馳出,毫不猶豫就離開了那條幽深的巷子,帶着滿身的怒氣而去。
紫韻站在原地,捏握着自家的鑰匙,看着那輛匆匆而去的車子,好象是一輛昂貴的車子,車燈很亮,讓她睜不開眼睛,她也沒看清楚車牌號,不過,這種昂貴的車子在北京市並不是只有凌煌纔開得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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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氏集團二十層樓會議室裡
凌煌坐在最前端,稅利的視線透過薄薄的眼鏡片掃了一眼下面端坐的公司高層人員,所有高層行政全部到齊,獨獨他身側的那個秘書特別助理女人還沒有到。
總裁臉孔冷得似冰,所有高層人員都嚇得不敢說一句話,因爲,空氣裡氣壓降到了最低點,明哲保身,誰也不想去踩那個地雷來爆炸自己。
“嗒嗒嗒”高跟鞋接觸地面的聲音傳了進來,大家尋聲望去,這纔看到了一身藍色職業裝的紫韻姍姍來遲,今天的她藍色的衣衫,裡面套了一件白襯衫,脖子還圍了一條粉色的絲巾,讓她的肌膚看起來更有光澤,她雙頰緋紅,也許是由於走得過急的關係。
在衆人的眸光中,她急步走繞到了那個空缺的地方坐了下來。“各位,報歉,來晚了,對不起。”凌煌冰冷的視線盯凝了在她緋紅的雙頰上,灼灼凝視着她起碼有三十鈔中。
大家都爲紫韻捏了一把冷汗,凌煌管理公司時間觀念極強,從來就不允許一個人遲到早退,現在,藍紫韻明目張膽地在開會的時候遲到,還要總裁來等她,大家都不知道接下來凌煌會怎麼樣?不過,片刻,凌煌薄脣輕啓。“徐特助,通知財務部,扣除藍紫韻今年的全部獎金。開會。”扣全年獎金,不過是遲到這一次嘛!紫韻心裡不滿極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的滿,會議就開始進行了。
今天的凌煌明顯心情不佳到了極點,這根本就是一場批鬥會嘛!他批完了人事部,批主管部,批完了主管門部,又批到了財務部門,特別是他長期捧在手心裡的銷售部,他也照批不誤,好象這個月業務下降了不少,可是,是這樣嗎?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以前業務下降的時候,他可是給所有的員工打氣,並且,自信滿滿,一定會說“希望大家爭取在下個月把業務提升上去。”現在,他的話凌厲狠絕,完全是他的本色顯露,至少,紫韻是這樣認爲的,他平時就是活脫脫的道貌岸然,如今,衣冠禽獸的形象原形畢露了。
“各位聽着,尤其是銷售部,務必在今年之內讓業務上升五個百分點。”
他的話一出口,讓全場咋舌。“總裁,這……幾乎……是不可能呀!”銷售部主管戰戰兢兢地叫了出來,總裁今天是到底是怎麼了?腦子燒壞了嗎?他真的質疑。
“上升不了,你就給我捲鋪蓋走人,聽着,年底如果沒有完成目標的,全部給我滾蛋,當然,如果業務達到目標的,我會考慮加薪,散會。”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淩氏所有的高層對總裁下的死命令雖然都有異議,可是,誰也不敢講一句話,因爲,他們都知道他做的決策一向是難以更改,他凌煌是一個天生據有商業頭腦的人,現在做出這種決定是不是瘋了。
古語說得好,欲說則不達啊!
紫韻關上了文件夾,從座位上起身,跟隨着所有人的腳步走向了門邊,沒想到身後傳來了一記冷嗖嗖的話音。“藍助理,你留下來。”“噢!”紫韻只得停下了腳步,讓開了身後兩名高層,越過她的時候,那兩名高層都在向她使着眼色,暗示着她小心點,現在的總裁可是一座火山,千萬別去碰。
所有的高層全部出去了,偌大的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紫韻轉過身子走向了還坐在最前端位置上的那個高高在上的領導者。
“總裁,有事嗎?”她懷裡抱着一堆的資料,他到底要幹什麼?凌煌瞟了她一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由於他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所以,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覺得銷售部能否完成目標?”他的語氣不鹹也不淡,根本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
“那個,有……點兒困難。”紫韻也是實話實說而已,只剩下兩個月了,一定要讓銷售部把營業額增加五個百分點,這比登天還難。“你在質疑我的決定。”薄脣微勾,扯出一記無害的輕笑。“藍特助,你在小瞧我的能力。”他撩起了她腦後的一縷髮絲,把它們置放在鼻端輕聞,還是那股浸人心脾淡淡桅子花香,這種香味經常捧拔着他的心。
讓他情難自已,尤其是在他們糾結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發着狠來要她。
“不敢,總裁,你下的命令,就算是覆湯蹈火,我想所有淩氏的高層都會拼了命去完成。”她的聲音含着譏誚的味道,灼望着她,凌煌眸底劃過一縷精光,他伸出雙臂,握住了她纖細的腰幹,把她推倒在了長長的方桌子上,手中的文件夾散落到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然後,整個高大的身體就強行壓了上去。
脣連的笑容漸漸隱沒,他的大掌扯掉她脖子那條藍色的絲巾,從她的脖子處滑下……
“總裁,這可是會議室,隨時都有人可能進來,你不怕毀了自己樹立的形象嗎?”紫韻淡然一笑,然而,笑容在凌煌的眼中卻更顯妖媚,她活脫脫就是一妖精,天生來迷惑他的妖精。他不管不顧地解開了她的衣衫,酒紅色的頭顱埋在了她柔軟的胸脯上,不停地晃動,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短短時間內就可以撩拔出她的情慾。
“放開我……放開我。”起初,她以爲他只是玩一玩而已,並不是真心想要在這兒給她做那種事,可是,他不規矩的手直抵她核心地帶,她無法保持沉默,也不敢再勾引他了,喘氣間,只得吐出這句柔弱的話語。
“這兒熱得很。”他執起她亂動的小手,捂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那裡撲撲撲地跳着。“有火,你幫忙降一降。”語畢,他就開始吻她,吻灼熱而狂熾,讓她喘不過氣來,然後,應那長長的方桌椅子上,他強行與她歡愛了一場,沒有人敢來打擾,也許,大家都知道總裁剛發過了飆,誰也不想來碰這座火山,引火燒身嘛!
他要她很狂,也很野,還險些差一點兒把她從桌子上摔了下來,要不是,他及時伸出手臂摟住她的纖細的腰桿的話……
歡愛終於結束,紫韻趕緊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急欲想去拾地板上被他脫掉的絲質粉色內褲,沒想到,他卻搶先了一步,彎腰將褲子握在了手裡,嘴脣勾着壞壞的笑容,是那麼地邪魅。
根本是存心給她難堪!“你……”這男人沒事撿她小褲幹什麼?紫韻面色氣得發白,她怕有人會闖進來,然後,撿起了長褲套在身上,再撿起地面上的散落的文件,整理了一下儀容,面容還透露着緋紅,她無比憤怒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匆匆離開,只是,不着內褲的下身擦着西裝的涼薄布料,有一股涼嗖嗖的感覺。
就當他是洪水猛獸,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苗條身影,凌煌看着手上那條粉色的內褲自嘲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