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捨棄

公平?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平公,只有相對的公平。

人最公平一件事就是死亡!

言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凝重地呼了一口氣,沉重地問:

“我不是已經和你在一起了嗎?怎麼可能還會和她生情呢?”

祭雨說:“那可不一定,說不準你是嫌少貪多,花花心腸。”

言寸看着祭雨說:“我從來就沒有兩心,一直對你是情有獨鍾,可你就是不相信我。”

祭雨說:“你給她寫情書,我能相信你嗎!我再傻,也不可能再被你欺騙下去了。”

言寸一時被她說得找不出反駁的話來了,心想:

“自己寫給葉長青的信連草稿都沒有,即使有,給她看了,她也不會相信,除非是她從葉長青手裡拿到了,纔會相信自己沒有和葉長青談情說愛。”

“可現在,怎麼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呢?”言寸想。

“就真按她說的那樣,從此不和葉長青說話?”言寸想。

“自己做不出來,這種事怎麼做得出來呢?”言寸想。

言寸真誠地說:“我真沒騙過你!”

祭雨說:“沒騙我就別和她說話了!”

言寸說:“就沒有別的方式妥協?”

祭雨說:“沒有!”

言寸說:“我沒辦法做到!”

祭雨說:“我們就此分手吧!”

言寸說:“我不再勉強你了,但是,在這個學期結束之前,如果你還願意跟我和好,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我會證明給你看,決不會和她怎麼樣。”

祭雨聽言寸說完,扭身就走,快步地跑開了。

言寸也沒辦法挽留一切,不過,他了斷了這件事後,心裡反而舒坦了一些。

傍晚,言寸和以往一樣,早早地回到了教室裡。

葉長青很及時地趕來了他身旁。

言寸沒有推託什麼,就和她一起討論作業中的習題。

從言寸最後一次與祭雨談話後,祭雨就沒再找過言寸,這令很多同學都感到不適應,他們又不方便問言寸怎麼了,也沒有女生問祭雨怎麼了。

祭風與言寸的關係好,他還是問言寸了,他問:

“你和她分啦?”

“別問那麼多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言寸一臉不高興,祭風心裡清楚了,也就不多問了,但他沒有向其他人說起什麼。

“她怎麼不來找你了呢?”謝真問。

“沒問題當然不來找我了。”言寸一句話輕抹而過。

“唉!可惜啊!可惜!謝真搖着頭感嘆了一聲。

言寸沒說什麼。

自從言寸和祭雨分手後,葉長青可高興了。

在她的視線裡沒有了障礙物,當

然要高興了。她向言寸發動了更爲猛烈的進攻,以前是打游擊戰,現在不必那樣做了,而是直接正面的炮轟。

然而,此時的言寸正在向期末考試發起衝刺性的複習,他不能老是輸給啞巴蟬,就是輸了,也要儘量縮小範圍,不能把分數拉得太大了,他可接受不了排名榜上的那組醒目數字。

言寸面對葉長青投來的情書,都沒心思去看,每次收到了情書,乾脆不看了,而是直接帶回寢室裡,放在了行皮箱內,也不會回信給葉長青了,完全杜絕了接觸那些干擾心緒的文字。

葉長青也從沒有責怪言寸的意思,因爲她認爲:言寸受到了心裡傷害,還在療養期內,自己沒有必要去責怪他。但是,她還是不厭其煩地寫信給言寸。

他們的交往還是和以往一樣,只要葉長青找了言寸幫助,言寸還是以平常心態對待她,其他同學找言寸幫助,言寸也能做到一視同仁。

只是祭雨就沒再找過他了,也不知道是愛他還是恨他。言寸也沒法子去找祭雨了,似乎完全把她丟開了。

接下來在週末的時間裡,言寸去練身場的時間多了,因爲他沒有約會,可以抽出更多的時間和兄弟們一起練武,一起唱歌,一起說書,一起游泳,一起玩耍,他與那些兄弟們切磋武藝的頻率也多了,這對他的武術長進又是一個幫助。

時間就像立早江裡的流水一樣逝去,緩慢地,似乎察覺不到在流走一樣。

江水輕移,時間又到了期末考試的前一週。

此時,言寸複習好了,準備了大戰,與啞巴蟬拼個你死我活。

這天晚上下了自習課,言寸約了葉長青在教室裡。這時候同學們都回寢室了,教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葉長青坐在言寸旁邊,面帶微笑,顯得很自然。

言寸臉上很嚴肅,完全是冷靜下來了。

他看了葉長青一眼,說:

“以後別給我寫信了,別耽誤了學習。”

“我會分配好時間,不會影響到學習。”葉長青看着言寸,眼神裡有一股期待的光芒。

“你知道我喜歡祭雨,爲什麼還來找我呢?”言寸看着前面的黑板,似乎在逃避現實。

“可是我也喜歡你。”葉長青依然看着言寸。

“我們不可能會在一起,我要學習,將來一定要讀大學。”言寸與葉長青對視,眼神裡透着堅定。

葉長青說:“我願意和你一起去讀大學。”

言寸問:“你不用心學習,我們能在一所大學裡嗎?”

葉長青說:“還有一年的時間,我會努力,你不肯幫助我嗎?”

“我願意幫助你,可很多事情說不清楚,我們每個人的理想都不一樣,”言寸又扭頭看着前面的黑板了,“經過和祭雨相戀後,我已經很累

了,很多時候我顧不了那麼多,沒有心思分擔出去交朋友了。”

葉長青說:“我不拖累你,也不會干擾你學習,只要在星期天,或是平時的閒餘時間裡,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言寸說:“不,無論如何,我們不可能會走在一起了,我對你根本上就沒有那種難捨難分的感覺,也找不出什麼溝通的話語來。”

葉長青說:“我知道,你還沒放下祭雨,我會給你時間,我們都還有時間,還有一年的時間來了解對方,我會等你。”

言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悶地說:

“你別傻了,我今晚就是來和你了斷此事,你之前寫給我的信,我都沒看,我一直收存着,因爲我在集中心思複習。”

“現在,面臨着考試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才找你出來談此事,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心,也希望你回到現實中來,好好學習吧。”

葉長青說:“我理解這些,你是爲了我好,怕我耽誤了學習,可我會注意,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耽誤了學習,你也別拒絕和我做朋友了。”

言寸說:“不,我們不合適,就做同學了。”

葉長青問:“爲什麼?”

教室裡的燈光白得有些刺眼。

言寸沒有看葉長青臉,他不願看到她被燈光刺得發白的臉色,只淡淡地說:

“我也說不清楚,只是心中的感覺是這樣。”

葉長青問:“是不是因爲我的學習成績不如祭雨?”

言寸說:“不是。”

葉長青問:“你認爲我沒她文靜?”

言寸說:“她像一縷春風,你似一束秋風;她是一場連綿的春雨,你是一陣暴傾的夏雨;她如早晚間的紅雲,你如晴空中的白雲……你們都有自己的特點,沒有必要比較。”

“我只想說,別爲誰而改變自己,去模仿別人,做自己,會有一個需要你的人在找你。”

葉長青說:“我現在只喜歡你。”

言寸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時間久了,一切都會淡化,安心學習吧,我們不談這事了,以後別寫信給我,如果要寫,就等考入大學後再寫吧。”

葉長青問:“我若考入大學了,你就同意和我交朋友?”

言寸說:“也許吧,到那時候我們都會改變想法。”

葉長青說:“好!我會努力學習!”

“我們回去吧。”言寸說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葉長青也站了起來,她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同歸於盡的結果。

他們出了教室。言寸關了教室裡的電燈,鎖上了教室門。他們同路了一段後,各自回寢室去了。

言寸所做的是爲了證明自己嗎?

是在等待祭雨原諒他,跟他和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