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成中學,臥山幫的老成員正在招收新的成員,他們有認識的,同村的,同小學的都可以邀請、介紹加入臥山幫。
現在的臥山幫即將面臨着走馬換將,創幫會的元老也該隨着畢業和升學而退出這麼一個秘密組織。
言寸還是保持以往的作風,在學習時,就全心投入在學習裡。
該玩時,他也能很投入地玩耍。
這是他從小培養出來的一種習性,也使得他成了一個文武全能的奇才。
在學校裡,他安心下來讀書,使得他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啞巴蟬後面,儘管他沒有超越啞巴蟬,但也趕得啞巴蟬在喘氣。
啞巴蟬不可能不怕會被言寸超越自己,他在班上的人氣是絕對沒有言寸的好,儘管他也做了一個班幹部,可還得言寸才能管住同班同學。
言寸現在只有兩件未定的心事,一件是傳幫主之位的事,他原來想解散臥山幫,可經祭風那麼一說,他又覺留着也好,就讓他堂弟續接傳承下去。
當初他考慮到言輕入讀高中以後,他做幫主的事必然會敗露,他怕給自己父母知道那些事情,也產生過畏懼的心理。
現在,他和言輕商量好了,讓言輕加入臥山幫去,然後策劃讓言輕接管幫主,也就省了一切的後顧之憂。
第二件事當然是談戀愛。
這與他學習是直接掛鉤的,弄不好會影響到他的學習,那考大學的希望就會變成空氣了,摸不着,看不見。
所以,他要細算精算一番。
他必須謹慎行事,思考清楚,到底要不要交女朋友?現在是一個關鍵性的時期。
爲了這兩件心事,他就一直琢磨着,只要到了寢室裡,就揮不開這兩件事了。傳幫位的事情基本上定向了,但是,談戀愛的事情又讓他感到爲難了。
如果他到別班去找心儀的對象,他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那些有對象的女同學是絕對不能去招惹了。更何況他也沒有看到什麼順眼的女同學,只有祭雪的笑容模糊地在他的腦子裡存着。
他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似乎很喜歡看到她。
言寸想:“雖然她當下沒有男朋友,但是,她是知道自己和祭雨有過戀愛經歷,她和祭雨的關係也不錯,她會接受自己嗎?更何況她也說了不談戀愛,自己就不要去打擾她了;可還有誰合適呢?”
言寸帶着這兩門子心事過着日子,臉上比以往多了一縷愁痕。
祭風和言寸相處久了,別人看不出言寸的臉色,卻也矇蔽不了祭風的雙眼,他知道言寸有心事,只是不知道言寸的心事是什麼而已。
言寸一向都很深沉,想法也會令人捉摸不透,他遇事時,都會有自己的主張,儘管他會讓其他人提意見,到最後,他都會說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觀點來。
“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給你分析。”祭風說。
“我有心事嗎?”言寸反問了一句。
“別裝了好不好,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你該看看我這雙玻璃似的眼睛,跟齊天大聖的火眼金睛沒什麼差別,用現代科學儀器都測量不了,知道是爲什麼嗎?”祭風故做神秘地看着言寸。
“願聞其詳。”言寸淡淡地說。
“因爲它測不了5.5的視力。”祭風笑着說。
言寸聽了,哈哈大笑了,扭頭看着祭風說:
“像你這雙超標準的眼睛,去找白骨精測量吧!”
祭風說:“好了,說正事。”
言寸說:“沒什麼正事。”
祭風說:“我可是好心幫助你,你別不識好歹了。”
“也就是和祭雨的那個事。”
言寸只說了一半,他沒把自己想交女朋友的事說出來,卻想到之前與言玉討論去打探祭雨的事,時間也過去那麼久了,言玉沒有給他說,他也不好追問,也就撇開一邊了,正好祭風問起自己的心事來了,就順嘴說了。
“怎麼啦?還戀戀不捨啊?”祭風笑了起來,“行吧,我給去探一探情況,看她還是不是單身,到時候再幫你說好話了。”
言寸說:“你也別替我說什麼好話,你幫我打探她有沒有恨我就好了。”
“行,放一百個心吧,包在我身上。”祭風拍着胸脯,隨後又說,“不過呢,以我看,那葉長青表現得有些反常,她從來沒有像現在纏着你一樣和別人交往過,她是不是真對你有情有義?我都糊塗啦。”
言寸問:“你知道貓爲什麼總是圍着魚缸轉嗎?”
祭風說:“沒吃到魚唄!”
言寸猜測說:“這不就是了,你沒發現她一向很自信嗎?以爲自己很優秀,就認爲所有的男生都應該圍着自己轉不可,可我不一樣,我是奇才,有着別人看起來奇怪的想法,這個她就不懂了。”
祭風猜測:“所以,你就不理會她?”
言寸說:“這是一方面吧,關鍵是我和她沒感覺,我就覺得她太張揚了點兒,穿着也太顯眼了,缺乏那種耐人尋味的含蓄美。”
祭風譏笑:“我看你也很自負啦,什麼‘奇才’!你戴頂帽子去照照鏡子,像不像‘寄材’,寄居在你父母的屋檐下的材料,有本事你飛天給我看一看了。”
言寸說:“你別不服氣!我將來一定會飛天,坐着飛機在空中飛來飛去!”
祭風笑着說:“親愛的農民身份同學,你還不是商人,也沒有億萬財富,清醒清醒了,現在是大白天,等在深夜的夢裡再跟我說這些吧。”
“行!我們走着瞧!”言寸揚了揚頭。
“言歸正傳,你小子和葉長青靠得那麼近,就沒產生過什麼想法,我不信!”祭風歪斜着頭,懷疑地盯着言寸。
言寸懶洋洋地說:“你不信就不信吧,有必要說這事嗎?”
祭風說:“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就和她交朋友?也就這兩個學期,成與不成也無所謂啊。”
“當初你小子調查她的歷史,說她不靠譜,現在又來幫她說好說,是不是收了她的好處費?”言寸提高了嗓音詢問祭風。
祭風說:“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啦!我會見利忘義、出賣朋友嗎?”
言寸說:“現在不會,將來還不確定。”
“行,行,行,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啊,我不摻和你交女朋友的事啦,之前的話就當沒說過。”祭風揮着手,晃着頭,臉上露着一副嚴肅認
真的樣子。
“你不幫我去打探祭雨啦?”言寸張着嘴看着祭風,似乎真怕他不肯幫助自己一樣疑惑着。
祭風說:“你不樂意我就不去打探啦。”
言寸說:“這個事情還得你幫助。”
祭風說:“好吧,最後幫你一把。”
言寸說:“同學那麼多年了,總該互相幫助吧,什麼最後一把呀?”
祭風說:“我不說你啦,你小子玩什麼深沉呀!總是讓人不放心。”
言寸向他笑了笑,未語。
窗外有同學進寢室裡,祭風也沒和言寸談下去。
他們在寢室裡躺下小憩了會兒,就去了教室裡。
祭風經過兩天的調查,他收集到了關於祭雨的一些消息,於是,他又趁寢室裡沒人時,和言寸談論起來了。
祭風說:“祭雨現在還沒有交男朋友。”
言寸應聲:“哦,還有呢?”
祭風說:“我女朋友問過她了,她說不恨你,只恨葉長青,我就覺得奇怪了,她恨葉青幹什麼啊?”
“我哪知道!”言寸心裡當然清楚,只是不願說,故意裝作不知道。
“葉長青和你走得近是大家看得到的了,只是——她和你沒發生什麼吧?”祭風歪着腦袋思索。
言寸見他那模樣心裡就生氣,就說:“現在說祭雨的事,你說到哪裡去了!別轉移話題了。”
祭風說:“葉長青是關聯因素。”
言寸說:“你物理是不是學過頭啦,還發生化學反應是吧?”
言寸說:“沒你數學算得精……”
“大嘴蛙!說正事!”言寸不耐煩,大聲一喝,把祭風的話打斷了。
“急什麼呢!”祭風笑着說,“祭雨說很後悔跟你說了分手,她還說,從現在的狀況來看,真是誤會你了;你們倆到底是什麼誤會啊?還跟葉長青有關係?”
言寸問:“你別問這問那的行不行啊?”
“行!不說拉倒!”祭風很不滿意地看了言寸一眼,又接着說,“祭雨說啦,她在高中再也不和哪個人交朋友了,她只想好好學習,考一所好的大學。”
祭風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
“說啊!繼續!”言寸盯着祭風,彷彿怕他會走了似的。
祭風說:“她說,她有個夢想,想考銀都大學,只是她現在的學習成績還差很遠……”
言寸說:“這個我可以幫助她,銀都那個爛地方有什麼好呢?”
祭風說:“你又沒去過,再爛也是個大城市,比不上你家那個深山村落嗎!”
言寸說:“不扯這個啦,繼續說吧。”
祭風說:“她也想來找你幫助,可又覺得沒面子,拉不下臉來,也就沒有去找你。”
言寸說:“下次我去找她,就算我對她的感謝吧。”
祭風問:“你感謝她什麼?”
言寸說:“感謝她做過我的女朋友啊!”
“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和她重溫舊情就直說唄,還裝假意!”祭風斜了言寸一眼,臉上顯露着譏笑。
“隨你怎麼說!”言寸一臉無奈,“還有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