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一體兩魂
荷香給小娘子送了水轉身進入廚房,準備做早飯。%D7%CF%D3%C4%B8%F3
安然已經起來,手中拿着醫術像模像樣的瞧着,手中似是在做筆記,甚是認真。
不一會兒,見她擡頭瞧了下屋內荷香嬌聲喊道,“荷香姑姑,旺旺呢、我幫它看看頭上的傷口。”
“在廚房裡窩着呢,瞧着蔫蔫的。安然你能治好它麼?”荷香似是不確定,轉頭看向安然。
安然最近一直專心研究醫術,瞧着模樣甚是認真,不知道這醫術到底如何?讓她去給旺旺治病,成麼?
“應該能成,旺旺是出門被大狗撕咬了身體,我找了醫書看了好多方子,上面有專門止血化膿,還可以讓肌膚結痂。”安然捧着書本說的一本正經。
子墨抱着洛塵從外面出來,正巧聽到她碎碎念着:馬齒莧、牛筋草……。
“安然你若是能看好旺旺,你便幫着看一下,你學的醫術現在可是如何了?能把脈嗎?”小娘子笑着問她。
安然點頭,擡頭看向子墨,“自然可以把脈,我現在能看發燒、痢疾、止血、口中生痰、舌苔長火等,簡單的一些病我都可以看。”
“倒是厲害了,那你先過來幫弟弟看看,他總是尿牀是什麼原因?”
荷香聽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洛塵是還小,憋不住尿,再等大一些就好了。”
安然輕微皺眉,“娘,關於小孩子的病我還沒看過,教我學醫的師傅說了,小孩子身嬌體弱,我的功力還不夠,我還要繼續努力等再長大一些才能看。”
“好,那安然可要好好學習,尤其是女性這方面的醫學一定要學的仔細了。 安然將來全部學會了醫術,你要做何?”子墨幫洛塵穿好衣服放到地方,讓他四處無玩耍。
“沒想過,我想學醫是因爲哥哥說,他以後要是生了病,我便幫他。娘,你說姐姐會再找到一個哥哥麼?”安然睜着純淨的眼睛,直接問小娘子。
她懂得其中事情,哥哥離開是永遠的離開,她心中也生有自責,若是她那時便會醫術的話,那哥哥是不是就不用離開了?
子墨不懂安然的心思,她何曾猜到安然會這般成熟,想了太多不該她這個年紀想的事情。
“會的,肯定會的。不僅是姐姐,你也會找到一個疼愛你的哥哥,好好學習,不許想太多事情。你上頭有我、爹爹還有姐姐,什麼事情都輪不到你擔心。”
她擡手輕觸安然的小腦袋,小小的辮子垂在兩側,安然不喜繁雜,便自個編了這小辮子,瞧着那小臉更加緊俏漂亮。
巴掌大的小臉上鑲嵌着一雙黑葡萄似的大遠景,靈氣聰慧,微微嘟起的小嘴巴,看着便是個有福氣的面相。
早飯過後,安然閒在家裡休息,今兒並不用去學堂,她便拿了籃子帶着洛塵出去找藥材。
小娘子瞧着他們出去,低聲吩咐荷香,“今日中午你便帶着他們兩個去瓜田那處吃飯,我們得出去一趟,鎮上的超市還要重新修正。安然最是聽話,你有什麼事情多給她說,洛塵只管餵飽了就沒什麼問題。”
這兩個孩子最是好養活,她才能如此安心的把他們交給荷香,她和顧南城一併去鎮上。
“我記住了,那小姐你和姑爺萬事小心,千萬別累着了有什麼事情交代給其他人去做就好。 安然和洛塵有我照顧,一切都好。正巧我也要去瓜田那邊。”荷香緊聲說道。
南鑫在瓜田幫忙,她過去也好,也有了相處的時間。
小娘子知曉荷香的心思,春心已許。
荷香之前是萬分瞧不上南鑫,現在也是年齡大了,心中更是渴望男女之情,平日裡親親抱抱已經不能滿足,只等再過些時日,他們也是要準備成親。
馬車駕的輕鬆,小娘子和顧南城坐在馬車之內,相顧瞧着外面。
趙強駕車已經是老手,根本無需吩咐走的也是平穩毫無顛簸。
鎮上的超市已經修繕大半,現在正準備往裡面擺放新的物品。忙到約莫中午,小娘子和顧南城還在超市裡面。
“東家,現在已是到了飯點時間,馬東掌櫃準備好了飯菜。”李振從外面進來,恭敬而說。
“知道了,你幫我端進來就好。”小娘子瞧見遠處還在忙碌的顧南城,低聲應了句。
李振瞧着子墨穿了舊衣服也是在幫忙,“東家夫人,這些活兒我們慢慢來收拾,您就不要在動手了。”這般嬌弱的一個人兒,怎生就捨得去做活。
東家也是,也不知疼惜東家夫人。
“沒關心,現在不是人手不足麼,等過些時日夏天回來,那時就好了。”
她朝向外面看着,不知夏天幾時能回,她像是走了有十幾天了,瞧着也是要回來了。
“好,那我就幫東家夫人把飯菜端過來。”李振說着走了出去。
顧南城放下手中的木棍,走到小娘子身邊,“可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是馬東準備了飯菜說讓我們去吃,我想總歸現在也是忙,不如就端過來吧。 ”小娘子說着,彎腰撿起地方的東西,規整的放到一邊,收拾的甚是整齊。
“子墨,你瞧這我做,別動手,萬一傷着就不划算了。”
“有什麼不划算,你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現在家中出事,我豈能在家裡閒着讓你忙碌。”她輕笑,星眸漂亮淡然。
“我倒是情願你在家裡呆着,這幾年着實委屈你了,到了現在還讓你跟着我前後忙碌。”
有些事情,他非常想告訴她,卻又不敢,若是子墨的想法和他的背道而馳,那他將如何做?
他家娘子瞧着是個溫柔秀氣的,實則內心強大到他都觸碰不到。
若不是重生一世,他根本不會如現在過的這般平穩淡薄無追求,也根本配合不了小娘子這般淡薄無求的心境。
哪個年少不曾求得功名利祿,他現在之所以不渴求功名是因爲上一世經歷的事情,讓他看淡了人的一生。
若是像上一世那般,他年少可是張狂之際,自以爲風采斐然、風度翩翩也是狂放什麼都瞧不到眼中。現在去想那時的自己,他可憐的發現,真是心比天高,不知收斂。
雖是權位極高,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終老之際落得悽慘下場。
重生之後他改變了很多,也從小娘子身上學到了甚多,兩人之間出了外貌上的吸引,還有一種奇怪的感情維繫。
他漸漸放緩心思就想如此簡單的和子墨一起活到終老。
偏生羅修像是不願放手。許多年過去了,他現在出來定時圖謀不軌,他是委屈求安還是反擊?
他是怕在面臨抉擇的時候,小娘子的心思是否也如他想的這般?和她站在同一戰線。
若是他和羅修開始反擊,下場只有兩個,要麼是輸慘,要麼是贏的勝利。
他心中有了柔軟,便再也不願狠心。
李振送了食物,小娘子端了過來放到桌子上,拿了棉布給他,“愣着作何,擦擦手要吃飯了。”
“嗯,好。”他竟然跑神了。
小娘子端起米飯吃的甚是秀氣,低首眼眸暗轉,剛纔他在跑神兒,不知在想什麼,她心中有中奇怪的想法,他似有事情瞞着她,到現在也不願說麼?
看來,果真是不相信她呢!
算了,不過是搭夥過日子,何必全都相信彼此,她也不也是心中藏了秘密沒說麼。
小娘子擡眸扒拉米飯,碗裡莫名的多了些肉,“只顧着吃米飯,吃些菜。子墨像是有心事,可否說給我聽?”
“晚上回去再告訴你。”
兩人都懷了心思,卻沒有說開。
小娘子吃完了碗中米飯,瞧着他吃,見他嘴角有東西,伸手輕觸沾到手上,“一個米粒而已,你趕快吃。”
他望着她傻笑,張口把她手上的米粒含住吃掉,“這個也不能浪費。”
“你倒是瞧着越來越傻了,沒剛見你時冷淡清雅。”
“在你面前我何必僞裝,我活的開心你也樂意見到這樣的我,豈不更好。”
“嗯,這樣的你纔好。快些吃吧。”
這纔是夫妻,平淡雖似水卻不捨得分開彼此。
或許再也沒有激情四射的時候,但他在、她就安心,她就心情美好。
這便足了!
……
戈壁草地,土地雖是貧瘠卻有水源。
已經過了幾日,夏天身上的惡露漸漸沒了,她渾身透徹甚是舒服,剛來這裡便聽到有水聲,她知曉這旁邊有個清澈的湖泊。
周圍是樹木枯枝,團團把湖泊圍住,說來也是奇怪,在戈壁的周圍是寸草不生的荒地。
在湖泊的周圍卻是長了高大聳立的樹木,若是有人隱藏在上方,站在地面上、或是在湖泊裡的人是瞧不見的。
又是這般月光明亮之際,若是從樹上瞧,肯定能看的清楚。
夏天拿了衣服,低聲囑咐林殊,“你在外面給我看着,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少東家您放心,我誓死看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靠近。”
林殊雖是下人,卻懂得維護主子。更何況現在這個主子有是個女子。
見她手中抱了衣衫,林殊臉早就紅了,只是天色暗,夏天也並未去看,自然沒發現。
她看了四周,並未發現有人,經血初走,加上夏季炎熱,她身體又甚是黏糊必須要清洗一番,雖是不敢好好洗漱,但必須把頭髮和身體沖刷一下。
她脫的快速,甚是安靜的半夜,大家幾乎睡在火堆邊,尤其是漢子們,呼嚕聲、磨牙聲、以及囈語聲,倒是此起彼伏。
林殊背靠着湖泊,雙手抓着手中短劍,眼看四周,以防有人闖了進入。
潔白如玉的美背被月光輕照,顯得越發光亮,她輕輕入了水,袖長的雙腿養的白嫩生鮮,這一雙美腿何曾見過。
樹上的少年,聽到水裡有聲響,眼睛立刻往了過去,他隔着樹枝瞧見那在水裡沐浴的人,瞧着便出神了。
是個女子?
夏天洗漱完畢,溼漉漉的頭髮散在背後,胸前飽滿微微挺立,快速從水中走出,立刻用衣服擦拭,穿上衣服。
好巧不巧,樹上的少年將她穿衣服的畫面瞧的一點不露,她竟然是個女子?
他有些控制不住,身體快速從樹上下來,而夏天就是靠近那棵樹穿的衣服,身後把頭髮輕輕撩起,還未站穩,感覺背後傳來溫熱氣息,她有些懼意。
“誰?”她低聲問。
“是我,你是女子、你怎麼是女子?”少年靠在她伸手,並未伸手去碰她,卻緊靠不離。
“混賬,離我遠些。”夏天聽到聲音立刻轉身,伸手要劈後背站的男子。
被他快速閃開,伸手抓着她的胳膊,輕輕抱住,“別動,你碰一下這裡,跳的好快。它像是很喜歡你,從你是男子裝束見到你的那一刻,這裡就跳的甚是厲害。”少年指着的位置正是心臟位置。
夏天並未見過這個男子,更何況他是帶了黑色面紗,根本瞧不出他是誰,“放開我,你要如何是你的事,和我沒任何關係。”
她心冷如石,將不再會跳。
“你看過我的臉再決定,和你有沒有關係。”溫情伸手撤下面紗。
他知道、那次喝醉之後,這個女子見到他的臉,會變得好溫柔好甜膩。
他喜歡那樣的她。
“清哥?”夏天放鬆脊背,瞧着那張一模一樣的臉,是清哥麼?
“清哥是誰?是你的情郎麼?他和我長的很像,是嗎?”溫情很想抓着質問嗎,不知爲何心中難受異常。
“不對,你不是清哥。清哥不是這樣的、清哥死了,我親自埋的,我親眼看到他下葬的,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夏天聲音逐漸變大,有些歇斯底里的質問。
本是守在外面的林殊,聽到這邊有聲響,立刻折身快要走進時站在遠處低聲問,“少東家,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你在外面守着,不許靠近。”
她是夏天,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子,她能親自把清哥埋了,親眼看着他閉眼離開人世,看着他下葬入土再無醒來的可能,便能冷靜的忘記、清哥。
可眼前這個人,他又是誰?
溫情反手抱住了她,“別生氣,別發怒好不好?你說我是誰我便是誰,我情願便成你想要的樣子。”
他不知爲何就是看不得她生氣、發怒,像是這樣抱着她,就能化解她的怒氣。
夏天不懂,這個人明明不是清哥、不會是清哥的,爲何他的懷抱、他的語氣會讓她想落淚。
“清哥,你不會是他,可你爲何卻又那麼像他?”夏天擡眸,眼睛含了淚水,伸手觸碰他的臉頰、鼻翼、嘴巴。
最後踮腳微微啓開脣瓣印在他的嘴脣上,是不是清哥,她試探一下便知。
少年身子緊繃,他何曾懂情事,只是心中那種悸動來的陌生,“夏天,夏天……。”他低聲呢喃,似不是他在說話。
“你叫我夏天,你知道我是夏天。你是清哥對麼?你是他麼?”她熟悉這種味道,他脣瓣上的味道,是清哥!
那這個身軀不是,清哥的身子一直是溫溫熱熱,從來不是這樣滾燙。
她搖頭甚是失望的推開,“是我失禮了,抱歉。”她轉身眼淚掉了下來。
清哥不會再回來了,何必在別人身上找清哥的影子,於誰都不公平。
他不是清哥。
“我是清哥,我當你的清哥,只要你願意、要我。”他語氣輕顫,似是不懂,爲何會害怕擔心她離開,她若是不要他了,那他該如何?
內心躁動惴惴不安,他不懂爲何?他的心像是不再是他,靈魂也不是他的,他像個傀儡被誰操控了?
“你不是清哥,我不要。”她恢復清冷嗓音,穿好了衣服,頭髮還溼漉漉的滴着水,夏天渾然不在意,徑自要走。
“你說過、我們成婚永遠在一起,現在竟然瞧不出我了,夏天,我是清哥,你怎麼能忘記了我?過來這邊好麼?”是清哥的聲音,溫柔輕和,說出的話想天上的雲,淡淡軟軟,甚是舒服。
她轉身,不相信的問,“你是清哥麼?”是月色太朦朧還是人入了情迷。
“夏天,你還是不相信我麼?我自幼被顧家收養,是個癡傻蠢笨之人,夏天和娘從來不嫌棄,只是我命薄不久,不能永遠和夏天廝守在一起。但我卻娶了你,你是我的妻子,你說我是清哥麼?”他走近,伸手捧起她的臉,用額頭輕輕抵着,氣息溫熱帶着繾綣情迷。
“是清哥回來?”她笑的像個小孩子,嬌嬌氣氣,反手抱住他的身子。
“是我。”他說着手觸碰她的脣瓣,低首輕落在上面。
“清哥,我帶你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她還是太天真,這個哪裡是清哥,根本不是他。
他藉助在這個男人身體之內,這個身子就像是他的一般,可是,終究不是他,在白日裡他無法醒來,他不能見到陽光,只有在黑暗中,他心中極具渴望見到夏天的時候,他的靈魂會霸佔到這個身體片刻時間。
他只要抱着她一會兒就好,不敢有太多的要求。
夏天卻不知滿足,她緊緊貼着男子的身子,抱的很緊,她的清哥,她不知他從哪裡來,她不知他是誰,但這個人就是清哥,誰也無法反駁。
她是被迷惑了麼?誰也不知。
擡眸湊近,她甚是着急的想確定這個就是清哥,他咬在他的嘴脣上。
“清哥,我們成婚了,但我還沒有成爲你的妻子,我們在一起吧。”她懂得羞澀,卻不想掩飾她想要清哥的念頭。
若這是一場夢,她知做一次就夠了。
“夏天,不可以,我一會兒就走了,不能一直留在你身邊,你不能把乾淨的身子給這個身體,答應我好好保護自己。”他清楚的知道,這個身體他只能共享不能霸佔,因爲這不是他的原有身體。
夏天,是他最自私想擁有的,不能和任何人分享。
“你要走,你要去哪裡?清哥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去哪裡找你?”
她嬌弱又可憐,只是一個喜歡他的女子,和白日裡叱吒商場的女子,一點不同。
“我、”他如何說這個身體不是他的,他是死了,但靈魂卻落在這個身體裡面。
他不能說,夏天肯定以爲他是妖怪,她肯定會害怕!
清哥搖頭,“沒有,我不走,永遠在夏天身邊。”他會盡可能的控制這個身體,跟隨在夏天的身邊,永遠的呆在他身邊,他會努力。
“我喜歡這樣親吻你,這樣抱着你……。”她雖是不懂情事卻知曉心中想法,她想要清哥!
骨子裡帶了最渴望的慾望,她不想錯過這次。
清哥愣怔,夏天撲在他身上微微扯開了衣衫,一雙小手柔若無骨撫在他身上。
處子不易動情,只是她太快想要得到,反而弄巧成拙。
“別亂動,我怕會傷到你。”他知曉這個身體的敏感,尤其是下體根本不能觸碰,最是敏感要命。
偏生她要命的引逗他。
前面是衆人休息的地方,外面還有一人在看守,這裡不是他們纏綿的地方,他猛地抱起她,“你若想要我便給你,我們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清哥,你之前力氣可沒這般大的。”她雙手環繞在他脖頸處。
------題外話------
清哥粗來了……
但是這個身體只能共享不能霸佔……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