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芽被他胳膊上鮮血淋漓的模樣驚到,也恢復幾許清明。
這時,門外突然又傳來開鎖的聲音。蕭玉快速的將柳月芽拉到自己身後,這才望向門口。
宋崢在一羣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看着蕭玉胳膊上的傷口,冷笑道:“果然是個書呆子,美人在懷,你也不知道享受。”
說着,他話鋒一轉,又陰沉的道:“你既然不懂享受,那學生我就來幫幫你。”
他的話音才落下,便有兩名四名小廝過來,快速的將蕭玉拉到一邊。
“把他給我捆到那邊的椅子上。”
他一面說,一面起身往柳月芽走去。
若是平日,這四個小廝不見得是蕭玉的對手。如今他被下了藥,身子早已軟了一半,沒一會便被那四名小廝牢牢的綁到了椅子上。
眼看着宋崢就要走到柳月芽身邊,他沉聲道:“宋崢,你家雖有財,卻無勢。若是你今天真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來,我保證,便是你父親散盡家財也保不住你。”
聞言,宋崢的腳步猛的頓住。
他轉頭看向蕭玉,面目猙獰的道:“你最好別威脅我,否則……”
話未說完,他反手就抽了柳月芽一個響亮的耳光。
柳月芽原本只有幾許清明,被他一打,反而清醒許多。她快速的退到柴堆邊,撿起一根木棍便對着宋崢揮過去。
可惜她力道太小,木棍還沒近宋崢的身,便被一旁的小廝扯下來扔到地上。
似乎被她的這番行爲激怒,宋崢走過去捏住她的下巴,陰森森笑道:“夠辣,很合本公子的胃口。”
話落,他刺啦一聲便扯掉了柳月芽的上衣。
他盯着柳月芽海棠色的肚兜笑道:“果然是個騷貨,張家那個短命鬼,就是被你騷死的吧。”
柳月芽作爲一個現代的靈魂,被扯掉上衣,對她來說倒還好,畢竟她在現代拍戲的時候,也不是沒拍過穿肚兜的戲,甚至比這更露的都有。因此,她倒還算淡定。
蕭玉見了,一雙眸子卻已經急的充血。他大聲道:“宋崢,你住手!”
或許是他這副失態的樣子讓宋崢有了興趣,他忽然放開柳月芽,走到蕭玉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半晌,方纔道:“要我住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且答案必須讓我滿意。”
對於他接下來要問的問題,他心中已經有數。他深深的看了柳月芽一眼,方纔閉上雙眸,沉默的點了點頭。
見他點頭,宋崢面露興奮,用一種近乎變態的語氣道:“第一個問題,你跟這個騷寡婦,是否早有私情?”
蕭玉睜開雙眸,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聲道:“我並不知你所說之人是誰。”
見蕭玉在這種時候都還在努力維護她的名聲,她心中一動,竟有些酸酸的。
“行。”宋崢瞪了他一眼,這才咬牙問:“你跟這位張大娘子,是否早有私情。”
他的臉上並未出現宋崢想要的掙扎和猶豫,幾乎不假思索便道:“是。”
其實他們兩人是否有私情,大家心知肚明。
“算你是條漢子,也算是敢作敢當。”他嗤笑一聲,又問:“既然你們早有私情,那柳月芽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是。”
蕭玉抱歉的看了一眼柳月芽,方纔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
宋崢狂笑幾聲,方纔拿了早就寫好的字據出來,冷聲道:“既然你都承認了,便在這上面簽字畫押。”
蕭玉並未照辦,而是道:“你先放了她,待她離開一碗茶的時間後,我便如你所願。”
大概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宋崢忽然惱羞成怒道:“姓蕭的,你以爲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探花郎嗎?跟我講條件,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處境。”
說罷,他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兩名小廝立刻就按住蕭玉的手,強迫他在上面按了手印。
這期間蕭玉並沒有反抗,只看滿面譏諷的看着宋崢,似乎他正在做的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蕭玉,你都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麼資格用這種眼神看我。”
不知道他忽然被觸碰到哪根敏感的神經,他忽然暴怒,擡腿便在蕭玉腋下踢了一腳。
那一腳踢的極重,蕭玉卻一聲不吭,繼續用那種又哀又憫的目光盯着他。
他氣急,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甩給身邊的小廝,怒聲道:“把這一瓶都給他喂下去。”
小廝接過瓷瓶,有些爲難的道:“少爺,這雖然只是助興的藥,吃多了,怕也會出人命的。他……他畢竟是探花身份,到時候只怕……只怕……”
“混賬!”
他話未說完,便被宋崢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斷。
宋崢冷冷看着他,怒聲道:“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本少爺立刻就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那小廝戰戰兢兢的答應一聲,立刻便走到蕭玉跟前,大力的將滿滿一瓶藥粉灌入他口中。
蕭玉被嗆的難受,來不及咳嗽,立刻又有人灌了一大口水入他口中。
如果說方纔的藥力他還能通過胳膊上的疼痛來剋制自己,此刻滿滿一瓶藥下去,他只覺渾身如在烈火上焚燒一樣,他幾乎將牙關咬碎,才能抑制住不讓自己在這些人面前發出那可恥的聲音。
盯着他看了一會,宋崢終於滿意。他譏笑道:“好了,我的好老師要辦事,咱們就別在這裡打擾了。一盞茶的功夫後,再引人過來看看我這位老師在這女人身上的風姿。”
出去之前,宋崢特地讓人給他們二人鬆了綁,這才狂笑着離開。
柳月芽本就已經被藥性折磨的不行,此刻得了自由,她立刻就撲到蕭玉身上,不管不顧的親吻起來。
蕭玉本想將她推開,然而身體卻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二人彷如久旱逢甘露,就這樣忘我的親吻起來。
不一會兒,二人便都除盡衣衫,就在兩人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極細弱的女聲,“蕭探花,柳姑娘,你們在裡面嗎?”
蕭玉心頭一震,這才恢復幾許清明。他拿起地上的衣服將正往他身上拱的柳月芽包住,這才啞着嗓子問:“你是何人?”
外頭那女子聽他聲音便知不好,一面快速的開門,一面道:“奴家曾受過您的恩惠,今日聽說您有難,特地帶了解藥來相救。”
在她進門前,蕭玉已經將自己和柳月芽的裡衣穿好,此刻他正艱難的幫柳月芽穿外衣。這女子見了他們這副模樣,面上卻毫無異樣,只是將一個瓷瓶遞到蕭玉面前,誠懇的道:“這裡面是解藥,一盞茶的功夫後藥性可解。”
蕭玉並不懷疑,道了一聲多謝,便強忍着想要親近柳月芽的衝動給她餵了藥,接着纔將剩下的半瓶藥自己吃了。
待他們吃了解藥,那女子又道:“時間緊迫,探花您行動不便,還是由我來給張大娘子穿外面的衣裳吧。”
蕭玉也不推辭,點了點頭,便走到門口打探外面的形勢。
等到柳月芽穿好了衣服,雖然藥性還未全解,蕭玉已感覺舒服許多。他再看看柳月芽,果然也不再像剛纔那樣急切的想往他身上撲。
三人才出了柴房,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女子快速的將拆房門鎖住,便對蕭玉道:“你們先走,我去拖延一陣。”
他知道此刻時間緊急,也不多言,點了點頭,便抱着柳月芽快步離開。
他們離開後,那女子立刻便向前迎上宋崢他們,巧笑倩兮道:“宋公子,來了迎春樓也不找青蘿,您這腳步匆匆的,還帶了這麼多人,是要去找哪位妹妹呢?”
以前宋崢腿沒瘸時,是迎春樓的常客。這青蘿,便是迎春樓的頭牌。她因喜歡書生,每次宋崢來時,她接待得也多。因此她突然迎上來,宋崢倒沒有懷疑。
不過,他此刻卻沒有功夫跟青蘿多言,而是沉着臉道:“我還有正事要辦,改日再來找你。”
說罷,便推開青蘿,快步往柴房的方向去。
青蘿往後望去,恰好見蕭玉的衣角消失在院門口。她深深出了一口氣,這才快步往自己房中去。
蕭玉將柳月芽安頓在醫館後,心中擔心青蘿,又快速的折回迎春樓,不想正好與宋崢他們相遇。
宋崢帶着人撲了個空,又將迎春樓搜了個遍也沒見着人,心中正氣的厲害,見了他,立刻便怒聲道:“你來的正好,你倒是說說,你們在這裡苟合完之後,你又把那個騷寡婦藏到哪裡去了?”
見他這麼生氣,蕭玉已經可以確定青蘿沒事。當即便冷聲道:“宋崢,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衆人被他誆來,早就覺得受騙。現在又見蕭玉長身玉立的站在這裡,根本難以將他與那污穢之事聯繫在一起,當即便指着宋崢罵道:“你果真不是個東西,自己調戲良家婦女也就罷了,如今倒敢冤枉起蕭探花來了。”
見剛纔還幸災樂禍等着看笑話的衆人,見了蕭玉之後卻突然翻臉,他一臉陰沉的掃了衆人一眼,方纔從懷中掏出蕭玉畫押過的字據道:“他跟張柳氏那個寡婦有私情,這可是他親口說的,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