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已經到了,你還不去看看祖父氣暈了沒有?”
莫三小姐:“……”
“大……大哥,您什麼時候來的?”
“跟你前後腳。”
三小姐:“……”
“你想抱怨,找個丫鬟抱怨,別什麼事都到小魚這兒說,污耳朵。”
三小姐:“……”
她整個都處於無話可說的狀態,也頭一次聽到大哥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
“那……大哥,那我先走了。”
莫臨淵抿着脣,一幅我不歡迎你的樣子,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三小姐縮了縮脖子,忙繞過了他,跑出了院子。
“聖旨真的到了?”羨魚擔憂道:“她說的是真的嗎?這風姒錦發了什麼瘋,爲什麼非要嫁到莫家來?”
莫臨淵坐了下來,淡淡道:“爲了玉佩。”
“啊……?就……我們那塊?”
莫臨淵點頭,說:“他們知道我這裡有一塊玉佩,以爲是在李家宅子裡挖出來的。”
羨魚:“……”
“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風聲。”
羨魚擡頭,問:“你故意引風姒錦進莫家?”
莫臨淵再次點頭。
“那……賠上了二少爺值嗎?你二叔二嬸不得氣死?”
“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頭伸着與風家結親呢。”莫臨淵抿着脣,過了一會兒,才道:“正好一石二鳥。”
羨魚張了張嘴,長出了一口氣。
莫臨淵眸色冷了幾分,說:“凡是敢覬覦我的東西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羨魚猛的擡頭看向他,沒錯過他眸色中的狠戾,還有躍動的火苗帶來的興奮。
那雙清透如星的眼睛,什麼時候多瞭如暴風雨的色彩?這種感覺,就像莫小林打算去幹一票似的。
他……果然是變了。
莫臨淵拿了一張揉得皺巴巴的文書出來,對她說:“看得懂嗎,這個?”
看文盲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羨魚一把拿了過來,感覺深深被鄙視了。
“我不是文盲。”
她看了看,說:“作廢的婚書?”
“嗯!”
“你跟風姒錦的呀?爲什麼給我看呀?”羨魚藏着內心小驚喜問。
“我覺得你看到它會高興。”
討厭。
“是不是?”莫臨淵還緊跟着問。
“是是,我看到它高興好吧!”真是。
“還有更讓你高興的。”莫臨淵笑了一下,說:“你等我一會兒。”
他去了自己的院子裡,沒過多會兒就回來了。
手裡又拿着一張文書,沒有皺巴巴的,紙張雖然泛黃,卻保存得十分仔細。
羨魚接過一看,頓時明白了。
“婚書?”她有些驚訝,“你和……李羨魚的婚書?當年李家出事前定下的?”
“是啊!”莫臨淵將婚書拿了過來,珍而重之的疊放好,又收了起來,“有婚書在,你放心了。”
放心?
羨魚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
這是他與李羨魚的婚書,看他高興得,對這一張泛黃的紙,各種珍重。
莫臨淵是一個責任心很強的人,啊怕那時他還很小,他接下了婚書,答應了這門親事,他就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我們纔是門當戶對,小魚,你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