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像莫小林那麼變態嗎？那不是莫臨淵的人設。
“你怎麼幫莫小林的，就怎麼幫我。”
噔……
她要收回剛纔的想法。
“可是很有可能你會變身呀，而且……你不是討厭這種玩法嗎？”
她記得他那種不屑的眼神。
“沒關係！”莫臨淵咬牙切齒道：“以小林的性子，很快就會變回來的。”
羨魚：“……”
臥槽，你倒是瞭解他。
可……關鍵她的手會斷的呀！
你妹的，太欺負人了。
於是，這一夜羨魚面對同一張臉，就跟看神經病似的。
一會兒換個樣，一會兒又暴跳如雷。
莫臨淵確實比較瞭解莫小林，突然醒轉的莫小林面對的是這麼樣的場景，自然是暴跳如雷。
先是指着他自己的腦門兒邊戳邊罵，又趴在她的化妝鏡前，對着鏡中自己的影子罵個不停，罵到下半夜。
還是沒解氣，最後，拉着羨魚再來一次。
到了下半夜，莫臨淵回來了。
莫臨淵已經預料到會發現這樣的事，他本應該不驚訝纔是，可不知爲何，他的臉黑成鍋底，看起來，隨時會戳自己腦門兒似的。
“你腦門兒疼嗎？”羨魚抓下他擡起的手。
莫臨淵不光生氣，神色還很怪異。
羨魚道：“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你不是早猜到會……再用這種方試換回來嗎？”
“我看到他了。”他突然轉過頭說。
“看到誰？”羨魚想到什麼，嚇一跳。
“你是說？你看到莫小林了。”
“對，他在鏡子裡！”他又轉頭看向錦子，擡手指着那鏡子別提多恐怖了，就像見鬼了似的。
“臨淵，你……你別嚇我，你們用着同一具身體，怎麼會看到他呢？”
打磨得光滑的銅鏡照得人十分清晰。
莫臨淵穿上鞋子，走下了牀，坐在鏡子面前，看着鏡中的自己。
他擡起頭，摸向自己的臉，鼻子，嘴巴，然後是眼睛。
他說：“這是我的眼睛，透過我的眼睛，我看到鏡子裡的他，對着我破口大罵。”
羨魚忙穿上衣服下了牀。
此事事關重大。
“多年來，我第一次看到他，原來他是這樣的，對我這麼大意見，恨不能殺了我吧？”
莫臨淵的神態別提多嚇人，真真像見鬼似的。
要是被莫家其它人看到，絕逼會找個跳大神的來爲他驅鬼。
“臨淵，他……小林他其實就是嘴賤，罵得是難聽了些，不過他……其實心裡並不是那麼想的。”
“是嗎？”莫臨淵不以爲然，甚至笑了起來。
他說：“小魚，我覺得我的病真的能好。”
嗯？啊……？
“還差些什麼！”他說。
“一個契機！”羨魚想了想說。
“對，一個契機。”他笑道：“或許就在那三年的記憶裡。”
莫臨淵站了起來，摟着羨魚的肩膀，道：“等將李家的冤屈洗刷後，你就陪着我一起，找回那三年的記憶，如何？”
羨魚回抱着他，說：“這是當然！”
莫臨淵笑了笑，說：“不要告訴別人，我覺得在這莫家……知情的人，都不希望我能將那三年的記憶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