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說你怎麼一直沒來行宮,我看,他根本沒有傳話吧?”
“傳話?”傳什麼話?
看她這一臉懵逼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黎九岐怒氣更盛,也激動起來,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就知道,他沒有將我母親的話傳給你。哼,好哇莫臨淵,真是挺會裝的,人前裝着對我妹深情款款的,人後就是這樣子?”
羨魚恨不能上前捂住他的嘴巴。
這兒人多眼雜的,想要害死人啊!
不想,另一個更不省心。
“你是誰?我管教自己的女人,要你來插嘴?”
羨魚:“……”完了。
黎九岐愣了一瞬,然後炸了。
“莫臨淵,好你個人面獸心的東西,裝得挺像啊,我們居然都被你騙了,你……你居然是這樣一幅嘴臉?”
說罷,便一把拉過羨魚,道:“咱們南國人,不受他這鳥氣。小魚,你這就跟我回行宮,我們明日就向東幽皇帝辭行回南國去。”
羨魚一個頭兩個大的,忙掰着他的手道:“不,不行,我孩子還沒生呢,這長途跋涉的哪受得了?”
黎九岐義氣的拍着胸口道:“哥給你準備上舒服的馬車,保準你跟躺在牀上似的。”
嗚嗚……那也不行。
“放開她!”莫負抓着她的另一隻手冷冷道:“在這京城裡就想帶走我的人?你覺得你出得了東幽國嗎?”
羨魚眼看着戰場要升級啊,搞不好再扯下去引發國戰。
她立刻使出自己的絕招:“別拉了,我……我肚子疼……”
果然這招管用,她一喊肚子疼,兩人都放開了她。
“這不是個好東西,你不能待在他身邊了!”黎九岐堅持自己的立場。
莫負緊緊摟着她的肩膀,還當着黎九岐的面,親暱的撫摸她的肚子,說:“你懂什麼?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交流方式,她就喜歡我這麼對她。”
什……什麼?
她哪有這怪癖了?她哪裡看起來像受虐狂了?
偏偏她還不得不認,還得歡喜的認。
羨魚心裡苦啊,還嘻哈哈的說:“是是,我是愛他的,他也是很愛我的,這就是……他表達愛的方試。”
黎九岐像看怪物似的瞪大了眼睛,對她這怪癖不敢苟同,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總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他們誰都不知道,他們三人這一幕幕,落入了風姒錦的眼中。
她滿臉驚訝,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卻是看出來了,那兩個男人在爲李羨魚起爭執。
他們爲什麼起爭執?
南國的小郡王,與莫臨淵有什麼好爭的,除非莫臨淵對李羨魚不好。
在她看來,方纔莫臨淵的舉動確實對她不算好。
那他以前呢?以前表現出的,對李羨魚百般疼愛又是爲何?
到底那個他纔是真,那個他纔是假?
這時,風姒錦也懵了。
下人們都上路了,終於論到了風家的主子們。
一串鞭炮的炸響聲將所有人都驚醒過來。
場中人嚇一跳,不少人都尖叫出聲。
當然,受了最大驚嚇的人,是正準備一刀砍了風洪清腦袋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