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你,變-態!”趙婷婷瞪了他一眼。
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逼着自己嫁給那種死人-妖,她有些恨恨地說:“那人下面不行,心理肯定有些變-態了。這種人我也接觸過,聽說他們最喜歡用各種手段折磨女人,縣裡有個傳聞,說縣城有個富家公子下面不行,每次去找小姐,都會帶很多工具,那些小姐看到他就怕,都被他給折磨慘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華少。”
“工具,都有些啥工具啊?你給我說說。”吳天寶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
心想,男人除了用自己的傢伙,還能用其它玩意玩女人?
嘿嘿,這個東西可得學學,搞不好以後用得着呢。
“我哪知道!”趙婷婷見他一臉猥瑣的模樣,有些生氣道:“你到底關不關心我啊,淨問些沒問的。我父母聽我哥的,也逼着我嫁給他,我哥人又那麼霸道,還說過了秋收就讓我過門呢!你快幫我出出主意啊。”
“婷婷姐,你平時很潑辣的啊,怎麼碰到這事,就沒主心骨了呢?你那麼怕你哥幹啥,他還會吃了你不成?”吳天寶有些不以爲然地問。
趙婷婷咬着嘴脣,眉頭鎖了起來,過了一會說:“你不知道,我是從小被我哥打大的,對他有種天生的懼怕感。一看到他瞪眼睛,我心裡就發毛。有心理陰影了!”
“毛,他要敢逼你,看我不揍死他!”吳天寶握緊拳頭恨聲道。
“你就知道動粗的,他是我哥,我也不會讓你跟他打架的!”趙婷婷有些看不起他的樣子說:“再說了,你還不一定打得過他呢。他從小就在鎮上混,人際關係很廣,有些朋友還是上流社會的人物,聽說還有些是混黑社會的。這次他去縣城,發了筆小財,一回家就給了我五千塊。”
說到這裡,趙婷婷微微有些得意。畢竟五千塊可不是小數目,有些外出打工的村民,一年還掙不到這個數呢。
這個表情落在吳天寶眼裡,可把他氣得夠嗆。
男人嘛,都是比較好面子的,特別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趙婷婷語裡言間,都是一付看不起他的樣子,好像自己是個廢物一樣,吳天寶心裡當然不舒服了。
“五千塊算個屁呀,老子現在兩萬都拿得出來。”
吳天寶嘴上擺出一付財大氣粗的樣子,其實心裡挺自卑的。
兩萬塊錢還真不算多,而這些錢卻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那個華少還是什麼財政局局長的兒子,那不就等於守着一座取之不盡的大金山嗎,人家隨便拔根腿毛,都能把他給壓死了。
“你哥是做啥的?怎麼掙那麼多錢?”吳天寶又升起了做生意發財的念頭,忍不住問道。
“他在縣裡搞點小工程,就是幫人家蓋房子,也不知道怎麼跟財政局局長的兒子拉上了關係,聽說那人幫他介紹了好幾個大工程,一下子掙了好多錢!等到過年還準備買輛小轎車呢!”趙婷婷很有些自豪地說。
“麻痹的,越說老子越來氣了!”吳天寶心裡覺得堵的慌。
看趙婷婷說的眉飛色舞的樣子,她似乎也不是爲這事特煩心,還有些神氣的樣子。
吳天寶心中暗罵,你高興個屁呀,華少那貨還不是想睡你,纔給
你哥好處的麼?等你嫁到他家,那貨天天晚上拿皮鞭抽你的屁股,看你還樂呵呵不。
“我哥說了,只要我嫁過去,那家人就幫着我調到刑警隊,做一名正式的刑警隊員。”趙婷婷眼中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吳天寶心裡有些憋火,陰陽怪氣地挖苦道:“做刑警有屁用,他又睡不了你,你嫁過去,還不是當一輩子活寡婦啊!”
“吳天寶,你說話雜那麼粗俗呢。”趙婷婷有些聽不下去了,站起來說:“只有你才天天想着幹那種事,滿腦子不健康思想,男女之間不是隻有肉-欲,還有感情的好不好。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只是一堆人-肉器官。”
吳天寶不以爲然地瞥瞥嘴,覺得她是沒有被男人睡過,才說的這麼輕巧。等到她嚐到男人的好處之後,就不這麼想了。
“成成,我思想有問題行了吧,以後你就知道了,天天守着一個天-閹,憋也能把你憋瘋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二人聊着聊着,已經開始有火藥味出來了。
“我哥說了,那種病可以在國外治的,得三十多萬。”趙婷婷故意氣他道:“不過人家家裡有錢,這點錢也不放在心上!不像某些人,連娶媳婦的錢都拿不出來,還得靠女人養!”
“麻痹的,你說什麼呢!”吳天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蹭”的一聲從牀上跳下來,紅着眼睛叫道:“趙婷婷,你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揍你!”
趙婷婷被他猙獰的眼神嚇得後退了一步,見他握着拳頭,眼睛紅紅的,好像要衝過來打自己似的。
她心裡突然針扎似的痛了一下,覺得自己特委屈,鼻頭酸酸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吳天寶,你混蛋!”趙婷婷在他胸前狠狠地推了一下:“老孃就嫁給他了,你就等着後悔吧,咱們吹了!”
說完轉身衝出窩棚,眼淚早已經奪眶而出。
“吹!吹個屁啊,老子有答應做你男朋友嗎?傻妞!”
吳天寶把她氣跑了,心裡出了口惡氣。但同時,聽着她“嗚咽”的哭泣聲,又有些心疼和難過。
不過,這貨壓根就不想去哄趙婷婷,因爲自始至終,他都沒打算跟這辣妞處男女朋友。
“趙天照,還有那個什麼財政局的孫子,你們給老子等着!”吳天寶握緊拳頭,宣告着自己心中的決心:“老子總有一天會做到縣長、市長,發大財,把你們統統踩都在腳底下,騎在你們頭上拉屎拉尿——”
先不說這貨是在吹牛氣,還是真的豎立了這麼遠大的志向,只說吳老財還沒下山呢,就在半路碰上了迎面而來的吳小曼和趙鶯鶯。
這對小姐妹最近特別黏糊,吃住都在一起,整天形影不離,簡直比親姐妹都親。
“爸,天寶雜樣了?沒出什麼事吧!”吳小曼着急地問道。
“能出啥事?就是上樹掏鳥窩把腦袋給摔了,這麼大人了,還淨幹些不着調的事!”吳老財“嗒吧嗒吧”地抽着煙,從鼻孔中噴出兩道黑氣,說:“這要是進了村部,也算是個小領導了。還這麼毛手毛腳,還不讓村裡人笑話啊!”
“把腦袋摔了,嚴重不?”吳小曼和趙鶯鶯異口同聲地問道。
話一張嘴,二女彼此看了對方一眼,臉不禁
紅了起來。心裡都在說,怎麼跟“她”越來越默契了,這可不是好兆頭!
“臉腫了,在牀上躺着呢!沒啥大事!”吳老財對二女道:“你們也別上去了,跟我去地裡除花生去。別家都除完了,就剩咱們了!”
吳小曼想到一件事,有些扭捏地說:“爸,還是讓天寶住在山下來吧。他一個人住山上,黑燈瞎火的,萬一出了啥事咋整,多讓人操心啊!”
“是啊,姨夫,山上有女鬼,我們都是親眼見了,可嚇人了,那天——”
“表妹!”吳小曼打斷了趙鶯鶯的話。
她覺得那晚上發生的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女鬼倒是不怕,怕的是吳天寶的身份泄露出去,再把他的仇人招引過來怎麼辦?
吳老財也沒往深處想,不以爲然道:“這鬼呀怪呀的,都在咱村傳了幾輩子了,說見過的人多了,也沒聽說誰被女鬼勾了魂去。天寶一個棒大小子,有什麼好擔心的!”
“爸,可是我怕黑啊,晚上都不敢一個人睡!還是讓天寶回來吧。好不好?”吳小曼可憐巴巴地說。
吳老財也知道這三丫頭膽子最小,自從她那兩姐姐出嫁之後,她每晚睡覺都得拉着燈,就這樣還天天鬧失眠呢。
“對了,我倒忘了一件事!還得回去跟天寶說說!”吳老財拍了下腦袋,轉身又要上山。
“爸,啥事啊?”吳小曼和趙鶯鶯追了上去。
吳老財邊走,邊樂呵呵地說:“你兩個姐姐明天要回門,我得讓天寶趕趟集,買些酒肉回來!”
“啊,大姐二姐要回來了?太好了!”吳小曼很開心地叫了起來。
她們三姐妹的關係非常好,吳小曼天天盼着她兩個姐姐回門探親呢。
其實吳秋芬嫁的村子離吳家寨並不遠,也就十里地的路程,騎自行車一個小時就能到家。
但由於對父親安排的婚姻很不滿意,吳秋芬心裡有股子怨氣,已經大半年沒回來了。
吳曉燕倒是婚姻美滿,只是她跟大姐一個鼻孔出氣,加上對吳老財的爲人很看不上眼,姐姐不來,她回家探親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三人還沒有走到山頭呢,就看到趙婷婷哭哭啼啼地跑了下來。
吳小曼一看到她,小臉當場就陰了下來。可走進一看,卻又大吃一驚。只見趙婷婷滿臉淚花兒,邊走還邊拿袖子蹭着眼淚。
“婷婷,你雜了?是不是天寶欺負你了!”吳老財馬上迎過去問道。
趙婷婷側着臉,紅着眼睛說:“沒——沒有!叔,小曼,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說着,她腳下不停,帶着一股子沁人的香風,腳步蹣跚地下山了。
“婷婷姐好像哭了哎,難道是被天寶哥罵哭的?”趙鶯鶯歪着腦袋望着吳小曼,眉宇間有些幸災樂禍。
吳小曼心裡跳了一下,嘴角下意識地挑了起來。
等她意識到自己在笑後,又立馬繃起了臉。
趙婷婷哭得那麼傷心,自己做爲她的閨蜜竟然很開心,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
“這個臭小子,還挺有本事麼!嘿嘿!”吳老財樂呵呵地說:“打是親罵是愛,不哭不鬧哪能談戀愛啊!難道天寶真的在和婷婷談朋友?這事靠譜。”
(本章完)